“國師的意思是?”
“陛下,何不把唐三藏一行人請至殿中,擺宴設席,見上
一番。”玉凜斐不急不慢的解釋道:“據說唐三藏有三個神通廣大的徒弟,那剩下一人興許就與昨晚的少年有著什麼關聯。”
魏淮戈沉吟了片刻,點頭道:“那就依國師所言。”
另一邊。
付臻紅他們一行人待在驛丞安排的客棧內等通關文牒。
皇宮距離驛站並不算遠,備馬前行來回連半個時辰都不到,然付臻紅他們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卻仍舊不見驛丞回來。
沙悟淨想到了今早柳撫琴說得那些話,頓時就有些著急的在門口來回走動。
比起麵露憂色的沙悟淨,豬八戒就心寬許多,這豬呆子津津有味的吃著水果,時不時閒扯些話題跟付臻紅擺上幾句。
“沙師弟,你如此走來走去也隻是乾著急。”孫悟空示意沙悟淨先坐下,“興許是那驛丞路上有事耽擱了些時間。”
“大師兄,我這心裡總感覺有些不踏實。”沙悟淨的眉頭緊皺著,眼中的憂慮並沒有因為孫悟空這話而被安慰到減少半分,“你知道的,我這有時候壞事就總是應驗的緊!”
孫悟空沉默了,關於這一點,他的確沒法反駁,他這沙師弟自從跟了師父入佛取經,什麼都好,就偶爾有些時候對壞事兒的感知能力極其敏感。
豬八戒樂嗬嗬的打趣道:“沙師弟,你可彆烏鴉嘴。”
他這話音剛落,久去未歸的驛丞就從驛站門外走了進來。
唐僧見驛丞手裡未拿通關文牒,在聯係到沙悟淨的怪事靈驗能力,秀氣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唐長老,國王陛下聽聞聖僧從東土大唐而來,特意在皇宮擺宴,邀長老們進宮赴宴,好交流一番。”驛丞笑意盈盈的說道。
豬八戒一聽,有宴便有美食佳肴,這可不就是一樁好事?
沙悟淨急忙問道:“那這倒換關文之事?”
“長老們莫急,赴宴之後,國王陛下會親自處理通關文牒。”
唐僧道:“何時赴宴?”
“下官已經備好車馬,長老們即刻便可隨下官前去皇宮。”驛丞說完,想到在殿內國師大人說得那番話,目光不著痕跡的掃向了一直未成言語的白衣公子。
這小公子確實有著極秀雅高挑的身材,然五官平平,模樣放在人群當中太過寡淡平凡,絕對不會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然而此刻驛丞再多看了幾眼後,才驚訝的發現這小公子的眼眸很是特彆,明明是平淡無奇的眼睛,卻讓人有一種深陷其中的恍惚感。
孫悟空走到驛丞的前麵,擋住了他看向付臻紅的視線,“帶路吧。”孫悟空說道。
一行人上了馬車,沒過多久就到了皇宮。
驛丞帶著五人進了偏殿,宮廷菜肴已經擺置桌前,魏淮戈正在坐在主座與右下方的國師說著話。
“回國主陛下,微臣已將聖僧等人帶到。”驛
丞說完,便拱手退下。
魏淮戈的目光在師徒四人身上很快掃了一遍,最後在付臻紅的臉上短暫的停留了幾秒之後,才收回視線,說道:“各位長老快請入座。”
魏淮戈作為一國之主,確實如柳撫琴所說,學識廣博、經綸滿腹,他待五人坐下之後,為讓唐僧等人放下拘謹,便有意將話題往佛法經書上麵引,以此來熟絡氣氛。
不管是孔雀真經,還是梁皇水懺,魏淮戈都能與唐僧聊上些許,不過言語之間,魏淮戈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付臻紅所坐的方向瞟。
唐僧雖入佛為僧,性格沉靜溫潤,卻也並非完全不懂人情世俗,他能感覺到得出來這芷芸國主的心思並不在這些關於佛法經書的話題上。
他看向付臻紅的眼神雖並不刻意,卻隻要稍一觀察,就能看出那眸色中的在意。
唐僧想到了那些畫像,為避免久待而妄生禍端,便直言開口問到通關文牒之事。
魏淮戈聞言,卻是突然一笑,意味不明的說道:“昨晚皇宮禁地被人私闖,寡人的士兵將領們個個元氣大傷……”他頓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帶著審視性的在付臻紅臉上凝視了幾秒後,才不急不慢的繼續道:“國師觀天象說這是先失而後有得,後半夜寡人便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一身形高挑秀雅的男子款款而來,寡人對他一見傾心,正想與之交談,美人卻已瞬間不見了蹤跡,此番聖僧前來,寡人看到這白衣小公子,便隻覺他與夢中那男子一模一樣。”魏淮戈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他本就長得俊美非凡,周身都充斥著一種優雅的氣度,此刻這淡淡一笑溫和而不失貴氣和威嚴。
唐僧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他壓下心裡因魏淮戈這話而徒然的生起的猜忌,平和淡然的說道:“國王陛下,但請直言。”
魏淮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緩緩流出的醇香酒液,他緩緩說道:“通關文牒寡人可交於你們,至於這位白衣小公子,寡人想娶他進宮,長久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