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輕輕一笑,將手撫上唐僧的臉頰,冰冷的指腹細致的描摹著他麵部的輪廓,低語道:“吻我。”
唐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起身抱住付臻紅,溫柔的吻了上去。
兩人的唇齒間還帶著烈酒的氣息,溫熱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牽扯出了最原始的渴念。
隨著唐僧越發加深的吻,付臻紅的眼尾也泛出了淡而散的薄紅,他的低唔與輕吟儘數被吞滅在唐僧火熱的口腔裡,順著溫熱的馨香滾進了唐僧的喉結,直直湧入青年的滾燙的心窩。
唐僧的手撫上付臻紅微紅的眼尾,他懷中的少年像一朵嬌美的花,讓人忍不住去精心侍弄,讓他搖曳出更嫵媚的風情。
他不過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麵對心愛的少年,情感的火焰越壓抑它就越熾熱。
他沒能讓少年皈依佛,他隻願少年皈依他。
他是陳禕,僅僅隻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新婚男兒。
唐僧漆黑的眼眸裡漸漸浮現出了欲色,兩人的雙唇分開的時候,唇角邊牽扯出了一抹瑩潤的銀絲。
“小紅……”唐僧輕輕喚著付臻紅的名字,熾熱的呼吸中已經帶上了些許的沙啞。
“嗯……”付臻紅因為方才的親吻,聲音還有些喘,這一聲低低喃喃的輕應,在他抬眼斜睨著唐僧的刹那間,變成了一種纏綣的邀約。
這一次,唐僧沒有再詢問付臻紅是否可以。
他低頭一把含住了付臻紅的唇,在這嬌滴殷紅的柔軟唇瓣上吮吸了一下,然後將付臻紅抱上了帳暖中。
少年的身子是冰冷的,與唐僧滾燙的身體相貼在一起。什麼清規戒律,什麼六根清淨,都比不過少年此刻旖豔的容顏。
唐僧的心似乎已經被少年披散開的墨發緊緊纏繞了,他明明隻喝了一盞酒,卻醉在了少年的三千青絲中。
紅色嫁衣下的肌膚細膩如雪,隨著他手的動作,被晃動的燭光照出了一片最旖旎的春色。
少年柔韌的腰杆在他的手掌下軟成了一灘水,光滑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纖細得仿佛隻要他一隻手就能掐得住。
付臻紅的手像菟絲花一般軟軟的攀附在唐僧的脖頸上,用勾人的嗓音徐徐吐息道:“和尚……陳禕……”
他這聲輕喚似情人間最深情的喃呢,原本清列的嗓音也已經被一種惑人的細綿儘數替代,他的唇裡像是含了一塊最甜美的漿果,粘粘糊糊中氤氳出了一片潮濕的情意和春色的波瀾。
讓人理智儘退,隻執著於瘋狂他,弄壞他。
然唐僧到底是溫柔的,他的動作憐惜又小心翼翼,太過粗暴他怕弄疼了身下的少年。
月色灑下枝頭,穿過樹的縫隙照射進屋內,皎白的月光與暖黃的燭火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種宛若暗香浮動的光暈,這光暈彌漫到床幔上,隱隱照出了裡麵人影起伏的輪廓。
直至深夜,晃動的人影才漸漸平歇下來。
簾幕外的香爐飄散著淡淡的煙霧,本是青煙嫋嫋下,空氣中卻彌漫出一股麝香味。
付臻紅支起身子,眼眸慵懶的半闔著,看向躺在他身側的唐僧,他雪白的肩頭滿是唐僧弄上去的痕跡,紅青的淤痕無端透出了一種淩虐的美感。
此刻的付臻紅便像是一朵吸足了水份的花,連花瓣都顫巍巍的散發著飽滿瑩潤的風情,充斥著勾魂般的奪命誘惑。
“和尚,你臟了。”他壞心眼的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唐僧挺直的鼻梁,嫵媚又無辜。
唐僧一把抓住付臻紅的手,吻了一下這冰冷的指尖。
“嗯,我敗給了你。”
一開口,便是低沉的沙啞,帶著絲絲情動之後釋放過的憨足。
唐僧想到了方才那情之所至時,少年那雙纏在他腰腹上的腿,那麼修長白潔,帶著些許的顫抖,那小巧精致的腳趾蜷縮著,像是最上等無暇的美玉一般。
那些佛家的三皈五戒,那些經書中的諸相真言,通通抵不過少年的一句淺淺的輕吟。
他被少年惑了色,恍了神。
於是動了凡心,棄了佛。
白虎嶺上的妖怪呀,隻需看人一眼,便能將人的魂給勾了去。
原來找在白骨洞的初遇,在少年抬眸的那一瞬間,便已經在他的心底最深處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也注定了他們之後的情感糾纏。
誠如那佛法所言,這世間一切事物,皆有緣而來。
唐僧斂下眉眼,側身將少年抱在了懷中。
而就在這時,夜深人靜的茅屋之外,卻響起了一道男聲———
“師父?白骨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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