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食指在阿多尼斯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那微涼的指腹觸碰到阿多尼斯溫熱的皮膚,讓這位俊美無濤的王子整個人都微微顫栗了一下。
阿多尼斯看著付臻紅那雙漆黑的眼眸,深邃而神秘,如同冷白的月色之下平靜而暗藏著無數危險的深潭,懾人魂魄,讓人想要一眼沉溺在這片無瀾的水裡,然後攪動出一圈圈春色的漣漪。
“從現在開始,你來信奉我。”
清冷的聲音從付臻紅微張的雙唇裡緩緩吐出,落到阿多尼斯的耳朵裡宛如這無邊寂靜的黑夜裡悄然漫布的誘惑。
阿多尼斯的胸腔裡頓時生起一種無法言說的震動與衝擊,他右手握拳放在自己跳動的心臟上,單腿跪在了付臻紅的麵前,“阿多尼斯願做你最虔誠不渝的信徒,隻信奉厄裡斯這一位神明,崇敬、摯愛、守節且忠貞。”
付臻紅挑起阿多尼斯的下巴,語氣冰冷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力:“你會蛻變,然後在某一天,站在我身邊。”
阿多尼斯握住付臻紅的手腕,將他的手背放在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他抬著頭看著付臻紅麵無表情的淡漠容顏,墨綠色的眼睛卻異常的明亮:“親愛的厄裡斯,我知道不是我射中了那黑雕,而是你選中了我。”
他的唇角邊溢出了甜蜜的微笑。
感謝相遇。
修普諾斯在一旁看著阿多尼斯這副笑意吟吟的模樣,胸口的怒火直往喉嚨上躥。
神祇有著異於尋常之人百倍的愈合能力,付臻紅將包紮在右腳上的紗布解開,刺目的傷口早已不見,而是一片光潔如雪一般細膩的柔滑。
他喚來了那隻有著深褐色羽毛的黑雕,用了神力將這隻凶狠猛禽的體型變成了隻有一般成年黑鷹的大小。
阿多尼斯站起身,黑雕飛到了他的肩膀上,這隻猛禽即便體型變小,也依舊強健而鋒芒,帶著獨屬於空中王者的銳利與難馴。
“我將它送給你,你需得完全馴服它。”
阿多尼斯點頭,慎重而堅定:“我會的。”
蛇是鷹的獵物,而雕比鷹更強大。
付臻紅的目光在賽普吉斯沉靜的麵容上淡淡掃了一眼,纏在賽普吉斯手臂上的黃金蛇發出了呲呲的類似於準備進攻的聲音。
“安靜。”賽普吉斯輕輕撫摸了一下黃金蛇的頭頂,對著付臻紅微微一笑:“看來厄裡斯是打算要走了。”
修普諾斯輕哼:“不走難不成繼續在這裡看著你們這一大一小心懷叵測的人類?”這位俊秀的青年說完又忍不住瞪了阿多尼斯一眼。
平日裡,修普諾斯雖沒有孿生兄弟死神塔納托斯那般沉默鎮定,但也絕對不是一個衝動幼稚的無腦神祇。
相反,他是一位十分溫柔風趣的神。
如果說阿波羅是奧林匹斯神山上最溫和有禮的青年,那麼修普諾斯就是冥府之國最受歡迎的男性神祇。
隻是遇到厄裡斯,修普諾斯的情緒就沒辦法控製。
或許是因為血脈的聯係,又或者是某種更深層次的原因。
………………………………
付臻紅出了塞浦路斯城,他的身後半米遠的位置跟著修普諾斯。
厄裡斯喜靜,這是整個神界都知道的事情,修普諾斯怕打擾到兄長,也識趣的沒有多言。
直到在付臻紅準備回奧林匹斯山的時候,憋了一路的修普諾斯才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兄長,對那個人類王子很感興趣?”
“算不上。”
聽到付臻紅這麼一說,修普諾斯瞬間鬆了一口氣,原本還有些鬱悶和煩躁的心情也消失了蹤跡。
他又變回了那個歡快的青年。
在修普諾斯念念不舍的目光下,付臻紅上了奧林匹斯山。
他的宮殿在奧林匹斯山最偏遠幽僻的山頭,沒有鳥語與花香,更沒有綠意與生機,充斥著一種沒有任何神祇會願意來造訪的死氣與荒蕪。
然而此刻,本該是寂靜森冷的宮殿,卻被不速之客所打擾。
付臻紅剛進了庭院,還未踏進大廳,就聽到了裡麵傳來了一道男性粗重的喘息和另外一道似痛苦又似愉悅的低吟。
很好,付臻紅危險的半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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