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當阿波羅和阿瑞斯來到死亡泰納斯海角的時候, 已臨近深夜。阿瑞斯躍躍欲試的看著海角下被濃重黑霧所圍繞的地獄之門,眸色裡浮動出越發興奮的銳利凶光。他隱隱聽到了地獄門內獨屬於強大猛獸的吼聲, 是三頭犬刻耳柏洛斯, 阿瑞斯胸中的戰意因子頓時被這示威一般的吼叫給挑了起來。阿波羅看了阿瑞斯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來冥界不是為了打架。”阿瑞斯嘖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去找厄裡斯那家夥,我做我的事。”阿瑞斯這番狀態是阿波羅早就預料到的,他並不擔心阿瑞斯會不聽他的勸言而真的亂來。這個平日裡滿腦子都隻有戰意的好鬥分子,從某方麵來說意外的直白,阿瑞斯不太擅長偽裝, 所以心思也並不難猜。阿波羅找準了關鍵點, 直接對阿瑞斯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厄裡斯為什麼會同意成為冥王的伴侶?”阿瑞斯聞言,神色一頓, 隨後才略帶嫌棄的皺起眉頭:“那個家夥為什麼會同意這與我有何關係?”說這話時他的聲音拔高了些許, 像是在回答阿波羅, 又更像是在對自己說。阿波羅道:“你真的不想從他那裡知道答案?”阿瑞斯輕哼:“我又不是你。”“那我換一個問法, 你對厄裡斯感興趣嗎?”阿瑞斯動了動唇,片刻之後, 才甩出一句:“我隻對他的戰鬥力感興趣。”阿波羅不再理會阿瑞斯的口是心非,他知道自己方才的幾句話已經對阿瑞斯起到了一些作用。他和阿瑞斯都不屬於冥界任職的神祇, 也不是神使赫爾墨斯,能憑借著傳話安穩無恙的進入冥界,更不像厄裡斯那般,是黑夜女神尼克斯的孩子, 本源神力就與冥界有關,能被那片地下國土所輕易接納。他們這個點突然造訪冥界,地獄門後的獵犬刻耳柏洛斯隻會把他們當成私闖冥府的敵對者。他一個人的話,因本源神力會被冥界所排斥的緣故,要順利去到冥王神殿確實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有阿瑞斯倒是能省些精力。厄裡斯……阿波羅在心裡默默念著付臻紅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了拳,他一定要親自探究這場荒誕的伴侶儀式會存在的根源。另一邊,在冥王神殿的後方。冥月孤寂、清冽幽冷。在這一片沒有璀璨星辰的漆黑天幕下,月光卻似輕緩流動的水,悄無聲息的漫到寬敞的房間裡,攪動出了一汪曖昧又旖旎的瀲灩春情。空氣裡,鬱金花的香息和麝香味縈繞在一起,案上的燭火早已經燃儘,床榻上人影的晃動與起伏卻依舊在激烈又暢快的進行著。哈迪斯的腰腹結實有力,沒有過份噴張的誇張肌肉,而是內斂的,緊致的,有著流暢又紋理清晰的線條。此時的哈迪斯不再是平日裡那個冷靜克製的冥界之王,他像是一個用行動狠狠占有著傾慕者的普通青年,又像是一頭充滿著爆發力的獵豹,不停用那遒勁的腰,疼愛著這個占據著他全部心緒的紛爭之神。他額前的發絲早已被細密的汗水黏濕,他的的眼睛熾熱而銳利,漆黑的瞳孔緊緊的鎖定著付臻紅,不放過付臻紅臉上任何一絲神色。付臻紅的耳邊是哈迪斯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聲,熱氣噴灑在他白嫩精致的耳根,充斥著一種男性魅力。兩人的十指親密的交握著,相貼的掌心裡全是薄薄的汗水,兩個同樣體溫偏低的神祇,此時的溫度卻都是滾燙灼人。付臻紅長長的烏黑墨發散亂在背後,他的眼眸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眼尾處泛著淺而散的薄紅,他整個人就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芬香馥鬱中又有一種隱約的糜爛,浸在了人的心坎裡。他的雙唇瑩潤紅豔,微微張開,露出了白潔的貝齒和粉嫩誘人的舌尖,哈迪斯俯身吻住了他的雙唇,深情的攫取著,付臻紅的聲音與口中的甘甜一同被哈迪斯吸進肺腑,他隻能在哈迪斯的進攻之下溢出破碎的低吟。“為你爭奪……”哈迪斯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被渴念染透的嗓音磁性而性感,“給你更多的愛意。”在哈迪斯這話音剛落的瞬間,他不再選擇壓抑,於是心裡頭那被長久關押的野獸也終於發出了一聲嘶吼。哈迪斯對付臻紅的愛意便成了那最灼人的熱流,付臻紅想起了阿克隆河的麵上那滾滾不息宛若熾熱岩漿的火焰,那是與冰川之下的水完全相反的兩種極端,很燙,又濃稠。付臻紅顫巍巍的感受著這份充滿著侵略感的滾燙愛意,修長白皙的手指插進哈迪斯腦後的發絲,小巧精致的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起。[啊啊啊啊,要死了,小紅,你的乖巧三兒已陣亡。]付臻紅被哈迪斯抱在懷裡,兩人像親密無間的戀人,在一番甜蜜的溫存之後平複著彼此的呼吸。哈迪斯動作輕柔的親吻著付臻紅微紅的眼尾,深邃漆黑的瞳孔裡染著一層冰雪消融般的寵溺與縱容。付臻紅不想動彈,他的雙手攀附著哈迪斯的後頸,柔軟無骨一般,倦懶得任由著哈迪斯抱起他去了屏風後做了事後的清理。然哈迪斯知道,厄裡斯並不是嬌軟柔弱的菟絲花,厄裡斯的攀附是一種對他還算滿意的放任,那看似無骨的手有著能摧毀最堅硬磐石的力量,也在一點點瓦解哈迪斯內心最深的防線。第二日,付臻紅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隻剩下他一個人,哈迪斯一大早就已經去了神殿。付臻紅閒的無事,便走到書案前,用那一方筆硯和扉紙開始畫起了水墨畫。他並沒有畫多久,屋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是侍女的聲音,在付臻紅同意之後,兩個侍女推門走進了房間,送來了一件精美的衣袍和一盒華麗的首飾。這些是明日付臻紅參加儀式所需要的穿著,純白色的衣袍上繡著金色的邊紋,是為付臻紅量身定做的喜服。這個世界的衣袍多以純色自然為主,臂環服飾這些才是最為繁瑣和複雜的,付臻紅隻大概看了一眼後,就示意侍女放在一邊。侍女前腳剛走,後腳修普諾斯就來了。“厄裡斯,我親愛的兄長,”修普諾斯大步走到付臻紅麵前,神神秘秘的說道:“冥界來了兩位奧林匹斯上的客人,你猜猜他們看是誰?”付臻紅沒有直接回答心中的猜測,反而是問了一句:“他們是你交好的朋友?”修普諾斯搖頭,眼眸裡流露出一絲不屑:“我可與奧林匹斯山的那些神祇玩不到一塊。”“是嗎……”付臻紅挑眉:“但你似乎很開心。”修普諾斯微微咳了咳,錯開了付臻紅意味深長的視線。事實上如果是以往,奧林匹斯山的神祇來冥界,修普諾斯絕對不會感到任何的喜悅,然阿波羅和阿瑞斯的到來,卻讓修普諾斯有了一種隱隱的期待。理智上,厄裡斯和冥王陛下結為伴侶他是該高興的,一個是他兄長,一個是他最尊敬的人。然私心裡,他或許也是希望著有人來阻止這場即將要舉辦的儀式。他明知道這份不該有的隱秘心思是錯誤的,但修普諾斯仍舊控製不住從心底萌生出一絲僥幸。付臻紅並沒有在修普諾斯的事實上過多糾結,他勾勒完水墨畫後,放下手中的筆,問道:“他們現在走到哪裡了?”“剛過完阿克隆河。”修普諾斯幸災樂禍的說著:“卡戎那壞心眼極多的家夥帶著他們故意繞了很長一圈,最後還和那暴脾氣的戰鬥狂打了起來。”“另一位和阿瑞斯一起的神祇沒有阻止嗎?”修普諾斯道:“那一位完全被冥界的黑暗排斥,哪有心思管阿瑞斯。”“是嗎,”付臻紅輕輕笑了笑:“所以來的兩位是太陽神阿波羅和戰神阿瑞斯嗎?”修普諾斯瞬間反應了過來:“兄長,太狡猾了,明明我是讓你猜的,結果卻被你的話語帶動的自己將答案說了出來。”“那我便將這副畫送於你。”付臻紅將案上的水墨圖遞給修普諾斯。修普諾斯小心翼翼的接過,明亮剔透的眼睛裡滿是喜悅,身後的黑色羽翼都愉快的輕輕煽動起來:“我要把它放在床頭,然後製造出一個如你畫中這般美麗的山水夢境。”[論癡漢鳥人的養成。]修普諾斯還沉浸在付臻紅送給他東西的喜悅中,直到付臻紅快走到房間口,他才回過神來,連忙追過去,笑意吟吟的問道:“兄長,你這是要去哪裡?”“去看你口中的來自於奧林匹斯山的客人。”“我跟你一起。”修普諾斯樂嗬嗬的將畫收起,十分乖巧的跟在了付臻紅的身後。……………………付臻紅坐著神車,路上花費的時間比步行直接縮減了幾十倍不止,等他看到阿瑞斯和阿波羅的時候,這兩個神祇竟然還在阿克隆河。付臻紅遠遠看過去,卡戎似乎在和阿瑞斯爭吵,兩人的身後是卡戎那條破船,或許已經不能再稱之為破船了,因為那隻剩下一片片碎屑殘骸。他們周圍的土地啃啃哇哇,平整的地麵留下了一天天武器劃過的痕跡。顯然這裡剛剛經曆了一場比較激烈的戰鬥。阿波羅就在阿瑞斯五米遠的位置,一貫溫柔和煦的麵容上也浮現出些許的不耐煩。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的營養液感謝糖詩的火箭炮感謝南風知我意和西瓜霜的地雷………………修羅場搞起來!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尾氣,,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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