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1 / 2)

付臻紅撫摸一期一振背脊的動作很輕,隔著藍發付喪神那深藍色的華麗軍裝布料,他甚至並沒有用上什麼實質性的力道。

然而就是就這樣舒緩到似有若無的觸碰卻讓一期一振的身體猛地躥起了一道強烈的電流,隨著付臻紅手上的動作,酥麻感從脊髓迅速躥到神經,直直的湧進入了一期一振的大腦深處。

一期一振吮吸付臻紅肩窩的力道也在這一瞬間又加重了些許,藍發付喪神那潔白堅硬的牙齒都烙到了付臻紅的皮膚,在那一片柔滑細膩的嬌嫩肌膚上留下了更直觀的痕跡。

起居室外……

原本還準備離開的小狐丸,這下腳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黏住了一樣,也不動了。他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將寬厚的掌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似乎想借此平複住胸腔處加速跳動的心跳。

小狐丸從被鍛造出來到現在,已經經曆了很久遠的年歲,他並非是對情愛之事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刀劍,三條宗近在鍛造他時是在最大的稻荷神廟裡,作為稻荷明神使者的狐狸在其中幫了很大一部分忙。

狐狸是野性難馴的,有著美麗的外表,卻十分的放浪形骸,因鍛造者有狐狸參與的緣故,小狐丸的體內也繼承了這一部分基因。

他知道接下來一期一振還會和這位新任的審神者做更親密的事情……

小狐丸現在的感官十分複雜。

理智告訴他,此刻唯有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才是最為正確、也是最為明智的做法,然而心底深處又仿佛還有另一道聲音在小聲蠱惑著他,讓他留下來。

不是不放心代替他的一期一振嗎?

那就留下來吧……

留下來,再等等。

比起小狐丸糾結的內心,作為另一個偷聽者的鶴丸國永就顯得自然多了。

儘管他也因付臻紅方才那一聲似愉悅又似痛苦的低吟聲而紅了耳根,但比起小狐丸那單純的窘迫與燥意,鶴丸國永的眼眸深處還多了一種諷刺與晦暗。

作為本丸內暗墮程度比較淺的刀劍付喪神,鶴丸國永沒有那些完全暗墮的刀劍們那種對審神者的嫉惡如仇,恨不得神隱消滅除之而後快的殺意,也沒有那些全然保持正常的刀劍們對審神者想要親近卻又被同伴勸說後就選擇的敬而遠之。

他遊走在這兩者之間,試圖尋找一個讓他覺得有趣的微妙平衡點。

至於為何會有諷刺,這是對新任審神者的,對一期一振的,更多的還是對他自己的。

這座本丸會暗墮的最初根源是第一任審神者對短刀們強行適應寢當番。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們發生身體上的親密糾纏,這樣的事情在其他本丸並不是沒有,但你情我願和被強迫從來都是兩碼事。

太刀一期一振曾經是最痛恨這樣的行為,而現在,他卻和新任審神者在起居室內,準備做他曾經最討厭的事情。

這座本丸再一次實行了寢當番,卻不再是審神者的強迫,而是作為付喪神的刀劍自己主動送上了門。

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嗎?

鶴丸國永想笑,卻發現自己跟根本就笑不出來,他看了一眼身旁正緊繃著身體、凝神屏吸的小狐丸,也下意識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這裡,加快的心跳聲已經足夠說明了此刻他的內心同樣心緒不寧著。

新任審神者有著可怕的蠱惑力。

稍不注意,就會被拉入深淵,沉淪在無邊黑暗的漩渦裡。

第一個是一期一振,那麼第二個又會是誰呢?

還有第三個、第四個……

如果現在在起居室內的刀劍付喪神是他,他又能否抵擋得了審神者刻意為之下的誘惑呢?

鶴丸國永感到無奈,又感覺到了一種更隱秘的刺激,這種類似於蹲在暗處偷聽且隨時都可能被發現的行為無疑是放大了某種不該有的感官,仿佛行走在最危險的邊沿,一麵是深海,一麵是地獄。

夜色越來越沉,浮雲遮住月色與星辰。

起居室內,唯有暖色的燈光被濕潤粘稠的氛圍氤氳出了一片曖昧的光暈。

一期一振身上的熱度越來越高,他把付臻紅肩窩那一處吮吸夠了,看到這痕跡已經是比紅更暗的顏色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的手撐在付臻紅的臉側,自上而下的凝視著身下這個男人。

濃密烏黑的長發披散在純白色的床單上,那寬鬆的浴袍因為他方才親吻的動作而變得越發的淩亂,腰帶也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有散落的可能。

那如墨一般濃漆的眼眸裡也彌漫出了些許的霧氣,眼尾處也泛著微微的紅,像雨後的海棠花,飽滿明豔的花瓣上都沾染著露水的痕跡。

特彆是左眼下方的那顆淚痣,精致小巧,在此刻變得越發的靈動與鮮活,這一小點最純粹的黑在暖色的燈光下被照成了一種朱砂似的紅。

小小的一點,像一片由血液凝固的花瓣。

隨著付臻紅微微上挑的眼尾,而流轉出一種極致嫵媚又極致危險的魔性風情。

讓人想要更用力的去滋潤他,用滾燙的液體去灼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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