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中原中也的耳朵瞬間紅了個透,他倏得偏過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的男人,似乎想要用眼神來確認付臻紅這句話中的真實性。
然等中原中也的目光真正對上付臻紅的目光之後,橘發青年卻又像是突然觸電了一般將視線猛地錯開。
“你在開玩笑嗎?”中原中也拔高了些許音量,握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緊。
“沒有開玩笑,”付臻紅輕淺低緩的嗓音裡帶上了某種蠱惑,“中也忘了嗎,昨天的那個吻。”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中原中也便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昨日在餐廳時,這個男人在他的臉頰處映上的那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那柔軟又溫熱的觸感至今都無比清晰的在中原中也的腦海裡縈繞。
這使得中原中也還沒平複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劇烈的加快,臉上彌漫出了灼灼的燙意。
中原中也頓時有幾分懊惱:“川上醫生的喜歡未免太草率了一點。”
畢竟他們才隻見過兩次麵。
中原中也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戲耍自己。
“那在中也看來怎樣才算是不草率呢?”付臻紅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或許我該準備一束鮮花,一瓶紅酒,或者一份浪漫的燭光晚餐?”
中原中也聽得眉頭直凸,聲音裡難得帶上了從前的毛躁:“你這是把我當女人來追了嗎!”
付臻紅卻低低的笑了起來,“中也可不是女人,女人是柔軟的水。中也是男人,是硬朗與銳利的刃。”
[小紅我懷疑你在開車。]
[退下,彆刷存在感。]
[好嘞。]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寶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微窘,這似是而非的誇讚實在讓他不知該如何接話。
“中也,你看著我。”付臻紅說道。
“乾嘛?不看著你我也能聽清楚你說話。”
中原中也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聽話的將目光從正前方擁堵的車輛移到了付臻紅的臉上,隻不過他並沒有看向付臻紅的眼睛,而是有意無意的錯開著付臻紅的視線。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中也,因為有你,我才會答應森鷗外來港黑做客。”
“因為我?”中原中也有些驚訝,有些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嗯,因為你,”付臻紅捕捉著中原中也遊移的視線,緩緩說道:“所以中也在我心裡,是很重要的。”
中原中也的心頓時微微一顫,這一瞬間,心臟仿佛被一個細小的鉤子輕輕勾了一下,有些癢,又有些輕微的酥麻。
心跳的頻率再一次不受控製的加快,中原中也能明顯感覺出來自己的整張臉都彌漫上了紅暈。
事實上,幾乎沒有人能在付臻紅說出這樣類似於告白的親密話語之下還泰然自若。
川上富江本身就是一種美麗的代名詞,而融合了川上富江魔性體質的付臻紅,更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這種魅力模糊了男女性彆的界限,無論再冷靜自持的人也會在付臻紅蓄意引誘的笑容之下心神恍惚。
沒有人會拒絕美。
更沒有人會排斥美的靠近。
他這張臉是完美的,滿足了人類對於美的所有追求,任何人都能從他身上找到那個心動的點。
中原中也即便意誌力再好,也終究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純情青年。
麵對付臻紅這接二連三的言語攻勢,港黑的戰力天花板也不免產生了些許的心悸與觸動。
中原中也動了動唇:“你……”
然他這才剛開了一個口,車的後座卻突然在這時候響起了一道悶響。
“砰”得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恰好能打斷前座兩人越發曖昧的談話,也恰好能引起前座兩個人的注意。
中原中也頓了一下,原本要說的話也吞了回去,他回頭往車後座一看,發現是刀劍掉落在了車底。
車現在是停住的,好端端的刀劍為什麼會從自己從車座上掉下去?
中原中也的眼裡劃過一抹思索。
這把太刀的外形與紋路,他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付臻紅並沒有回頭看,他隻是通過中央後視鏡淡淡的瞟了一眼已經空掉的後座,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不用管它。”
他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前方突發的事故就已經處理完成了,擁堵的車輛正在慢慢被疏通。
中原中也認真開起了車,也沒有再理會這按常理來看並不可能會掉落在車底的刀劍。
於是故意借著掉落來發出響動的鶴丸國永,就這麼被付臻紅和中原中也徹底無視了。
默默躺在車底的鶴丸國永,現在感官十分的複雜,如果不是答應了前麵那個長發男人不能隨便以人類的形態出現,他定要突然恢複人形給這個正在開車的矮子來一場大大的驚嚇。
…………………………
由於突發事故造成交通擁擠,原本該是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等中原中也載著付臻紅到達港口黑手黨總部的時候,時間上被拉長了近一倍。
港口黑手黨的總部是一座樓層極高的大廈。
車子停靠在大門口之後,作為首領的森鷗外親自走上前替付臻紅打開了車門。
付臻紅走了下來,森鷗外對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