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獨步從坐下之後,就挺著背脊僵硬著身體,這個平時看起來完全就是精英範的金發青年此刻拘謹得不行。
付臻紅本身的酒量很好,但在這個世界作為川上富江的酒量卻隻能算是一般。他的皮膚十分細膩白皙,兩杯雞尾酒下肚之後,臉上就泛出了一層隱隱的薄紅,近距離看,便顯得格外的明顯,像是天邊的晚霞落下的點點餘暉,在過份明豔的五官輪廓裡,有種獨特而醉人的美麗。
明明是川上富江在喝著酒,看向他的人卻在極短暫的恍惚間品出了幾分醉意顏酡的誘惑。
付臻紅並不在意周圍人的視線,這樣的目光他早已經習慣,就在他準備從服務生那裡再去拿一杯酒時,左側的手腕卻被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付臻紅順著這白潔修長的食指看了過去,是江戶川亂步,這位黑發大偵探在吃完了甜食之後又對其他食物產生了興趣。
“唔——剛剛那個水果糖還有嗎?亂步大人突然想吃糖了。”青年懶洋洋的語調裡帶著幾分孩子氣般的理所當然的任性。
雖然是用的疑問的語句,然而他仿佛清楚的知道付臻紅這裡還有糖,也仿佛清楚的知道著付臻紅一定會給他而是拒絕。
哪怕真要算起來,這其實是江戶川亂步對川上富江說的第一句話。
付臻紅盯著江戶川亂步看了兩秒,用漆黑的眼眸凝視著這個大偵探,對方那宛若冷翡翠一般的綠色瞳孔裡也無比清晰的倒映出了付臻紅的麵容。
付臻紅沒有在江戶川亂步的這雙眼眸裡看出任何複雜的情緒,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很澄澈,哪怕在付臻紅的眼神凝視下,也究竟是平靜而通透的。
江戶川亂步無疑是聰明的,他的聰明甚至淩駕於這宴會裡所有人之上。付臻紅毫不懷疑那次在發生暴動的餐廳裡,戴上眼鏡的江戶川亂步在看向他的時候,對於他在這個世界的真實身份就已經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亂步先生怎麼突然想吃糖了?”中島敦有些疑惑的問道。
“嘛,因為這個川上醫生的糖果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
毫無意義的,付臻紅方才喂柯南吃糖的畫麵,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
而江戶川亂步的這句話似乎是單純的在說水果糖的味道,又似乎是在評價著柯南的反應。
付臻紅挑了挑眉,從上衣口袋裡又拿出了一顆糖,這次是黃顏色的包裝紙。
精致小巧的糖果被付臻紅放在手掌心中,付臻紅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的說道:“要我幫你剝開糖紙嗎?”
江戶川亂步還未回答,付臻紅手中的糖果就被一隻纏著白色繃帶的手拿了去。
太宰治動作熟練的剝開糖紙後,直接喂進了自己嘴裡,一入口,他就被嘴裡的酸味給激得瞬間打了一下戰栗,鳶色的眼眸也下意識眯了一下。
“這是檸檬味的吧,也太酸了!”太宰治吐槽道。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的盯著太宰治看,眼中的笑意卻不見分毫,太宰治頓了一下,才煞有其事的說道:“亂步桑剛吃完甜食,立刻又吃太酸的糖果對胃不好哦。”
江戶川亂步本身就是有些孩子氣的人,雖然大部分情況下他對很多事情都是保持著一個比較冷漠的態度,但對於零食卻有一種意外的執著。
原本看重的糖果被太宰治吃了去,江戶川亂步的心情一下就便差了好多。
好在這時,宴會的主持人用話筒告知了眾人即將移步到另一座大樓,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也朝著江戶川亂步這邊招了招手,這才讓這位偵探大人的注意力被轉走。
鑒賞性展覽的開始時間是七點,現在距離開始還有十分鐘,等所有人都進去另一座大樓之後,兩座雙塔之間的橋就從中間折疊斷層,分彆成了兩道門。
還有五分鐘到七點的時候,除了鈴木財團的顧問鈴木次郎吉外,跡部財團和赤司財團的總負責人也全部現身。
跡部財團和赤司財團的總負責人看起來都相當的年輕,跡部財團的負責人叫跡部虹澤,赤司財團的負責人叫赤司拓真。單從外表來看,這兩位像剛剛才三十出頭,跡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的好相貌顯然與這兩位男士的遺傳分不開。
鈴木財團要展示的是藍寶石“水霧之心”,跡部財團的是中國古物“鳳尾秦箏”,鈴木財團的顧問和跡部財團的負責人依次介紹了即將要展示的珍寶,輪到赤司財團的赤司拓真介紹的時候,這位氣度成熟穩重的紅發男人依舊沒有說明珍寶是何物,而是隻說了一句簡短的話語————
“赤司財團今日要展示的珍寶需要關閉全部燈光,驟時必定會讓大家眼前一亮。”
是很低沉磁性的嗓音,簡單的一句話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這要展示的珍寶究竟是什麼呢?”掐著點趕來的森鷗外摩挲著下巴,看向付臻紅:“川上醫生覺得會是什麼呢?”
付臻紅不冷不熱的回道:“這種問題,再等幾分鐘自然就知道了。”
森鷗外笑了笑,彆有深意的說道:“這赤司先生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我們這裡,我想是在看川上醫生吧,他那目光像是認識了川上醫生你很久啊。”
“我不認識他。”付臻紅冷淡的回答。
這話付臻紅並沒有說謊,他確實不認識赤司財團的負責人赤司拓真,即便他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但實際上他們之間並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不過森鷗外的話倒是讓付臻紅想到了在波洛咖啡店裡赤司征十郎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表現,對方那眸色中的複雜和疑惑,夾雜著某種仿佛靜置的死物突然出現在現實中的驚訝。
現在看來,這其中確實與赤司拓真存在著某種關聯。
心思轉念間,付臻紅抬了抬眼皮,將目光放到了赤司拓真的身上。
與赤司征十郎相比,赤司拓真的五官輪廓要更加的冷俊和深邃,身上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從容與成熟的氣質。
付臻紅隻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移開了視線。對於不是世界選定的天選,付臻紅從來不會給予太多的專注。
時間剛好到七點整的時候,熱鬨的大廳變得安靜下來,最前端的舞台從兩邊展開,凹下去的地方慢慢升起了三個透明的玻璃櫃。
本章共4段,你正在(第5段)
本章共4段,你正在(第6段)
本章共4段,你正在(第7段)
本章共4段,你正在(第8段)
本章共4段,你正在(第9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