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山姥切國廣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付臻紅進起居室的目的是為了換一身寬鬆一點的居家和服,而他之所以會叫上山姥切國廣,是因為他想到了昨日狐之助從時之政府那裡帶來的刀劍極化的修行裝備。
修行裝備隻有一套。
有了這一套裝備,擁有它的刀劍就可以順利的去曆練修行、提升實力,完成一種全新的蛻變與成長。
這套裝備目前隻適用於擁有一定等級的短刀、脅差和打刀。
本丸內現有的短刀們情緒才剛剛有所好轉,並不適合獨自一個人去曆練。至於脅差,本丸隻有一把,但被上一任審神者碎過刀的笑麵青江,熟練度顯然還不夠。
而在剩下的幾把打刀裡,拋開剛剛來本丸的壓切長穀部不談。
在宗三左文字、歌仙兼定、山姥切國廣、和泉守兼定以及鳴狐和大俱利伽羅裡,付臻紅最終挑出了熟練度已經滿級的山姥切國廣。
“審神者……是要把這一套珍貴的修行裝備給我這個仿品嗎?”
跟著付臻紅進到起居室的山姥切國廣,在付臻紅將修行裝備放到他麵前的桌上後,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他明白了付臻紅這個舉動裡所要表達的意思,也正是因為明白了,才更加覺得驚訝。
這一套修行裝備太珍貴了。
有了它,意味著可以無所顧忌的去曆練,實力會發生質的飛躍。他們是刀劍,骨子裡就是渴望著強大,追求著能挑戰自己的極限。
山姥切國廣放在大腿上的手因為激動的心情而握緊成了拳,他抬起頭看著站在他對麵的黑發男人,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把這個機會給他,在一眾優秀的刀劍同僚裡,給了一個隻是山姥切仿製品的他。
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審神者的眼裡是有可取之處的,是在意的?
一想到這,山姥切國廣的心臟就不可抑製的開始狂跳起來。雖然嘴上說著不要抱有期待的話,其實山姥切國廣知道自己其實是渴望著被喜歡的。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沒問題吧?”付臻紅問山姥切國廣,語氣裡卻是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想看到極化修行歸來的山姥切國廣,脫去被單的青年會走出仿品的束縛,展現出自信強大的一麵。
無需再多說什麼言語。
山姥切國廣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次大聲的將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沒問題!”他那如同天空一般澄澈蔚藍的瞳孔裡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付臻紅笑了一下,“很好。”
他略微俯身,將手輕輕放在了山姥切國廣的頭頂,“那麼,國廣,彆讓我失望。”
他沒有加上山姥切這樣的名字前綴,這樣的稱呼不僅僅是一種拉進了關係的親切,與山姥切國廣來說,更是一種難得的鼓舞。
明明他頭頂上的掌心是泛著涼意的,然而此時此刻,山姥切國廣卻感覺到了一種仿佛沁入到心尖上的暖意。
付臻紅收回了手,看了一眼還沉浸在思緒中的山姥切國廣,也沒出聲打斷他,而是直接繞過木製雕欄的屏風走到衣櫃旁,打開衣櫃從裡麵隨便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和服。
他脫掉了白日裡穿的衣服和長褲,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終於讓山姥切國廣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這位裹著被單的金發付喪神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過去。
由於角度的緣故,映入山姥切國廣眼簾的,恰好就是審神者披散著秀發的光.裸後背。
此刻,本丸裡的最後一絲餘暉已經落下。
不過天空中雖然沒有了陽光,然而天色還沒有完全的暗下來,微弱的光線從窗戶外照進了起居室裡,將整個空間變成了一種朦朧而曖昧的昏沉。
山姥切國廣一直都知道新任審神者是美麗的,是那種完全超過了性彆的美麗,是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喜歡的美。
審神者說過他被遮在被單下的麵容是漂亮的,但山姥切國廣卻覺得審神者才是當之無愧的能夠被冠以“漂亮”這樣詞彙的人。
不管是麵容,還是……身材。
良好的視力讓山姥切國廣十分清楚的看到了審神者那裸.露出的肌膚,光滑細膩,白皙得像一塊無暇的冷玉。
背部的線條流暢而優美,骨架完美,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出了一種力量與柔韌,是一種清冷與誘惑矛盾的融合到了一起的獨特感。
山姥切國廣注意到審神者那濃密的黑色秀發有幾縷落到了前麵,還有幾縷散開在了肩膀上。這如墨一般的烏黑亮澤的黑色更襯得審神者的肩頭圓潤雪白,精致的讓人有一種想要把掌心放在上麵撫.摸的衝動。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山姥切國廣的臉頰上彌漫出了一層十分明顯的紅暈,剛平複下去沒多久的心跳又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砰砰砰……
這如鼓的心跳聲仿佛要衝破山姥切國廣的胸腔,他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明明應該立刻移開目光的,然而他的眼神就像是粘在了上麵一樣,移動不開。
好在審神者換衣服的速度很快,幾秒之後,黑色的和服就被套在了身上,遮住了那引人遐思的美景。
山姥切國廣驀然驚醒,臉上的熱意燙得驚人,就像是剛剛被架在烈火上烤了一般。
在心裡唾棄自己行為的同時,山姥切國廣羞澀的扯著頭頂上的被單,直接將整張臉都完全遮了起來。
太……太丟人了……
山姥切國廣整個人又羞又躁,不僅有偷看的尷尬,還有幾分無所適從的茫然。
腦子裡更是一片混亂。
付臻紅當然知道山姥切國廣剛剛在看他,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害羞,倒是有幾分像一頭亂撞的小鹿。
他看著低著頭把自己密密嚴嚴的藏在被單下的山姥切國廣,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個洞的話這金發付喪神會直接鑽進去不出來。
或許是感覺到了付臻紅的目光,山姥切國廣的身體緊張的微微抖了抖。
付臻紅見狀,有些想笑,不禁起了一分逗弄的心思。他係腰帶的手微微一頓,動了動唇,對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山姥切國廣說道:“你過來。”
山姥切國廣僵了一下,沒動。
付臻紅不冷不熱的道: “彆讓我說第二遍。”
兩秒之後,頂著一頭金發的付喪神最終還是慢吞吞的將臉從被單裡挪了出來。
他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由於方才一直蒙在被單裡缺少空氣流通的緣故,他藍色的眼瞳裡便因在狹窄的空間裡所呼出的氣息氤氳成霧…而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
配上他本身就俊氣漂亮的五官,讓人有一種想看他動起情時聳.動著遒勁腰部的樣子。
山姥切國廣不敢與付臻紅的目光對視到一起,他抿了抿唇,受緊張的握緊成了拳,一步步走向了付臻紅。
他繞過屏風,走到距離付臻紅一米遠的位置就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前了。
付臻紅挑了挑眉,“怕我會吃了你?”
付臻紅說這話時本身沒有特彆的含義,然而傳到山姥切國廣耳朵裡,卻莫名就變了味。
原因無他,審神者和一期一振發生過關係的事在本丸內早就已經不是秘密。更何況,審神者剛來本丸的時候就說過了寢當番。
雖然那話裡真假參半,然而即便是不強迫,也依舊在他們這些刀劍們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過話是說了,但這些日子,審神者除了最開始指名了小狐丸、最後被一期一振主動替代了之外,其他時候就沒有再說過讓他們寢當番的要求,甚至於審神者在本丸過夜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山姥切國廣想到了鶴丸國永從現實世界回到本丸之後說的那些話,審神者在和另一個男人翻.雲覆.雨。
所以此刻突然聽到付臻紅這麼一說,山姥切國廣不自覺的就把“吃”這樣的字眼想多了,理解成了更深一層的意思。
付臻紅一看山姥切國廣的表情就知道這金發付喪神是想多了。他邁開腳往前走了一步,然後伸出手在山姥切國廣留著劉海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付臻紅用了幾分力道,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山姥切國廣回歸到了正常的思維。
然而在意識到是自己多想了之後,山姥切國廣整個人就像是剛從開水裡煮過一般,連脖頸都彌漫上紅暈,又窘又尬,恨不得原地爆炸。
“幫我係腰帶。”付臻紅收回了彈向山姥切國廣腦門的手,轉而指了指他係在領口下方一點的被單繩結,“就用你這樣的係法。”
山姥切國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係的繩結,雖然有些區彆於大多數的傳統係法,但也並不是十分的精致美觀,他不明白為什麼審神者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在心裡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山姥切國廣硬著頭皮伸出手,撫上了那鬆鬆垮垮的搭在付臻紅腰腹處的黑色腰帶。
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近到山姥切國廣能清晰的聽到審神者淺淺的呼吸聲,他甚至聞到了審神者身上的味道,是一種很獨特的香息,像是煙草和忍冬花的混合,淡淡的、並不濃鬱,卻十分的好聞。
這味道緩緩湧入進山姥切國廣的鼻子裡,讓他的思緒又開始有了紊亂的趨勢,手也在跟著微微顫抖。
“你在緊張?”付臻紅惡趣味的說道:“紅著臉的山姥切國廣真可愛啊,漂亮的可愛。”
山姥切國廣一聽,下意識抬起眼簾就要反駁不要說他漂亮或者是可愛。結果視線在略過付臻紅露出的胸口後直接就頓住了。
因為還沒有用腰帶固定的緣故,鬆散的和服掛在付臻紅的身上,胸膛處的皮膚自然也就露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營養液
感謝今天追到更新了嗎、又是愛晴明的一天、淑寤、紀兀玥x2、?46256605x2、抱走江停美人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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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要多更新的,這章雙更合一~
一寫到刀子精們,文風逐漸肉食畫哈哈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