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等這一期的錄製任務結束,一定要去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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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午餐回到練習室的路上,多得是紮堆打招呼的練習生。
在此之前的短暫見麵是分批次的,而昨天第一次正式錄製又有著太多太滿的任務,大家幾乎都是選擇在這個空檔上去結識想認識的練習生。
長直發飄飄的張文服過來時,林漾也跟著他一起笑。
“你比我想象之中要好親近多啦!”
林漾搖著頭,他並不是真的高冷不好接近:“我稍微有點兒近視,得靠近一點才能確認來人到底是誰。”
“當然啦,文服哥很好認!”
張文服還挺不好意思的:“泰恒還讓我照顧你來著,結果反而是我耽誤你休息。”
“沒關係,你都不介意我不像舞蹈老師那麼專業啦。”
兩人找了間空的練習室,這裡沒有布置鏡頭,同樣也就沒有暖氣,平板什麼的就更彆想了,可林漾妙就妙在幾乎能把任何一個舞蹈動作準確地對上A段或者B段的節拍。
某種程度上說,這種記憶力一旦發揮作用,和播放器的暫停和慢放幾乎沒得差了。
張文服先是單獨跳了一遍,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還是那幾個動作,我記了手部的,就會忘記腿怎麼跳,下一遍學會了腿部的動作,但是搭配著手部一起來,又不會了……”
林漾讓他放鬆,先糾正了兩個最顯眼的銜接部分。
在張文服再一次嘗試失敗之後,他索性將動作放慢、拆解,讓這哥反複練上幾遍,好使肌肉和肢體暫時記住這種感覺,再慢慢加快速度。
直到張文服能夠磕巴卻完整地把這一小節所有動作都銜接到一起,剩下的就是根據動作扣細節了。
“是有點那種感覺了!”
中午休息的這半個多小時裡,因為顧忌到才吃過飯,兩人也沒跳多狠,解決了兩三處動作問題之後,差不多就要迎來下午的課程訓練了。
A班的整個下午都是自由練習,不排除鏡頭外導師們會過來巡場,可更顯然的是,A班八個小粉人個個兒都有著一定的自控力。
想練歌的就戴上耳機坐到角落單獨,練舞的則各自占據練習室一片地方,自己反複跳、反複摳細節。
如果遇到不確定的,那就大大方方地問自己的同伴,要是一兩個都拿不準主意,索性一塊兒討論下。
如此一來,整個下午的時間,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
哪怕是練到累了,也僅僅隻是原地休息一會兒,補充些水分,調整一下狀態,又全神貫注地投入到練習當中。
與此同時,在距離春季開學幾乎已經過去一個月的這一天,小胖兒和淡定依然沒能等到他們的室友——那個在央音宅了兩年多的男人,他何時消失過這麼久啊!
校內論壇更是隔那麼幾天就冒出林漾的尋人啟事。
彆問,問就是請假!
本來麼,在藝術類高校裡,學生請假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有的是為了項目,有的是為了實習,有的則是學校又或者協會為了各種大賽選送學生去交流、參賽。
林漾從前也不是沒有請過假,到底是個不折不扣的專業尖子生,又有那麼點兒老實人“任勞任怨”的感覺,他被派出去做事也得請假,短的兩三天,長則十天半月。
可這一次不同,沒人知道這哥到底乾嘛去了。
路人以為人家同學知道,同學又以為室友知道,室友則以為輔導員知道,結果一圈繞下來,最後誰都不知道……
問到學院老師那兒:人林漾請假是正經流程給批的。
胖哥兒和淡定也著急啊:那上課怎麼辦呢?都缺了快一個月呐!
教務處老師:急什麼嘛,林漾他畢業還不簡單!
……
是啊,林漾要想畢業,的確比大多數人要簡單。他績點高,簡曆上又有點東西,平時各種項目、獎勵學分也沒少拿。
可為什麼,依然讓人放不下心呢?
宿舍裡少了個林漾,淡定哥作為韓娛百家飯好為人師的毛病都無處紓解。
對此,胖哥兒有自己的堅持:如果produce第二季還是女孩子們的選秀,他可能會更關心一點兒。
所以,當淡定哥在論壇裡大海撈針地找第二季的早班料時,胖哥兒沉迷於這一年在國內漸漸火起來的守望屁股。
當淡定哥和他女朋友為兩家公司的練習生路透照爭誰更符合我巢審美時,胖哥兒還在守望屁股,並且用稀爛的英文對他的俄羅斯隊友宣布:
Bro,my ange is very nb!
“臥槽……出事了,快來!”
胖哥兒關掉了自己的麥克風怒吼:“跑個錘子啊,老子追著你們喂奶吃,愛吃不吃!”
下一秒,他被扣著脖子扳過腦袋看向淡定的屏幕。
“這是我們小水哥嗎?還是說,這是小水哥異父異母的複製粘貼兄弟?”
淡定現在也正慌亂著,可問是問過去了,人家還沒給回信!
倆人就這麼一起盯著這照片看,看那個晨光裡那個淺栗色的順毛腦瓜兒,看那個男孩子挺拔如青竹一樣的身板,看他那雙曾經讓淡定羨慕的聯名鞋……
半分鐘後,胖哥兒無比確信地宣布:這個後腦勺是屬於林漾的!
照片上這人就是林漾!
儘管換了發色,又修剪了發型,可那種氣質是獨一份的,不是林漾還能是誰?
兩人又眼巴巴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淡定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語言中樞終於重新恢複了運作:“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關係十八彎的遠赴南韓前線的小姐姐嗎?”
胖哥傻乎乎點頭:“記得。”
“她認出林漾了。”
胖哥兒像是吃了一百個定身,直到他的腦子重新轉起來,第一想法竟然是:
我曾經YY過的“我的帥比室友被星探相中做大明星,於是從今往後可以更新自己的吹逼詞條兒”居然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