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局麵,再去爭論成員們有沒有錯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
無論是經紀公司管理層的決策失誤,還是成員們自己生出想法認同了當初那種做法被確切牽連,從年初到現在的2月下旬,兩個月的時間,CJ和SWING已然給出了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態度:
開個人外務可以,一切影響團體活動的個務不行。
否則就是現在這樣,一筆賬一記就是兩個月,並且瞅著眼下這局勢甚至還不打算消氣兒。
不管怎麼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隻能集中精神來應對接下來的新專輯宣傳期。隨著經紀組安排下去的綜藝陸續開始錄製,其他未被站隊事件牽連的也開始進入密集的活動期,林漾在月底26號晚排完回歸show的內容,隻能坐紅眼航班來遷就為期兩天的代言拍攝。
因為涉及到社會公益項目,韓師也是提前把這其中關節和林漾說清楚:
公益代言和宣傳是沒有明麵上的代言費的,隻有相關項目組和背後牽頭的讚助集團會視情況支付一定的“勞工費”:比如報銷拍攝宣傳團隊的交通食宿,比如給代言人人道補償。
這就是韓師所說CJ和SWING,乃至BIGHIT都無法按著合同條例強要抽成的原因。
相比起正兒八經官宣出去的代言費,這樣一筆勞工費不一定多,可一旦放到南韓環境裡諸如WANNAONE團體代言費先被兩層瓜分再均分給十一個人的前提,這筆錢就很值得一看了!
韓師開玩笑:“嗨,老板,你可以換塊很好的腕表啦!”
說起來,現在林漾手上戴的還是哥哥送的手表。
在收到這樣一塊不算便宜的腕表之前,很多時候他全身家當都不如這一塊表貴,反倒是過了年以後,新家的衣帽間和公司的造型倉庫裡幾乎被各個品牌讚助填滿。
一提起這個,韓師也不由回想起去年剛開始那會兒的情形:“你去選秀的那會兒,BIGHIT給你找的經紀人是前兩年跟著你SUGA哥的金圭禹,化妝師也是借巡演那邊的小馬哥,身上的造型更是靠著防彈倉庫裡挑他們堆著沒來得及穿的……”
外表看著是光鮮亮麗的帥氣愛豆,其實也有點慘兮兮的。
放到國內明星隨隨便便就是呼呼啦啦十多二十號人的隨行,林漾這種情況也就得和南韓小愛豆們比較才不會顯得那麼寒磣。
林漾靠著椅背,想睡又睡不著,看著從機場去往酒店的高架上的路燈,聽著韓師繼續嘮嗑。
“現在麼,倒也好過了。”
說著,韓師還看了看方向盤中間的車標,嘖了嘖舌。
“從前怕你和防彈關係不夠緊密,擔心雙方粉絲不接受。現在知道你們關係比想象之中更好,還是擔心雙方粉絲不接受。他們那邊瞻前顧後,我們也得束手縛腳,反倒不如聽你們自己幾個來安排。防彈不會止步於此,你也一樣,甚至更加。這是一個還算好的局麵,所以用不著你們從情意和利益裡舍一去一,隻要找好那個平衡點,雙雙聯動不在話下。”
說了這一番話,林漾猜金圭禹的重點絕對不在此。
果然,他話鋒一轉,繼續道:“我聽金圭禹說你拒絕了鄭浩錫的feat邀請,不得不說心裡還是有點慶幸的。”
說著,還趁著紅燈的功夫,快速從後座拿了條小毯子給林漾披上,見他垂著長而密的羽睫看向窗外,聲音都放緩了。
“你想唱歌,這當然可以,但我私心裡希望你唱的歌要麼是WANNAONE的歌,要麼是將來自己的歌,或者是正兒八經的合作曲……你可以怪我過於追名逐利斤斤計較,但我希望你的聲音用在更加適合的地方。”
林漾好像睡覺了,他的睫毛已經輕輕合上,上眼睫和下眼睫交疊著,根部深而烏黑,在眼尾出暈出一片陰影。
可韓師知道他一定聽見了。
正式在酒店套房的床上躺下已經是晚上的後半夜,不拉上厚重的遮光窗簾,林漾睡不著,第二天很早就要開工,隻有不到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鬱放是提前打過招呼的,所以一大早的當韓師帶著人過去的時候,場地內的氛圍比回國任何一次拍攝工作都要來得輕鬆——
提前布置好的休息室,好說話的服裝師和造型師,通情達理的拍攝團隊,就連官方的協會派過來的兩名負責人也第一時間和林漾進行了感謝:無論讚助品牌給不給錢,明麵上明星藝人都是公益參與活動宣傳。
正兒八經的拍攝任務其實是沒有多少,因為廣告播出就那麼幾秒十來秒,素材夠用,就能暫時告一段落。
相較之下,反而是其他的宣傳素材需要林漾來一個“語音包”的任務會比較繁重。所以,第二天的工作全部安排在一個預約好的錄音工作室完成的。
在此期間,林漾需要提前完成相當大的量來錄製完整個廣告宣傳素材所需的口播。
當然了,他不是專業播音,讓林漾一條條的記、一條條的錄,怕是得錄個兩三天,這個口播,就是字麵意義上的口播,宣傳物料裡對得上林漾自個兒嘴型就是重點選段,其他的都是配合其他素材畫麵做配音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