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也就隻拍了兩個場麵共計四幕戲,一場教室內的,剩下的就是籃球場的那場,共計NG五次,其中三次是從頭到尾連貫來,極其折磨演員的情緒儲存與爆發,尤其是林漾,不管是劇組內的主創還是參與今天拍攝的群演,大家通過導演一遍遍的嚴格要求,很顯然看得出這一幕戲是相當受到重視的。
等一聲“CUT”實在是太難了!
林漾甚至都做好了再來一次的準備。
他是先撿起眼鏡,恢複了正常的視力再去摸到不知道砸飛到誰腳邊的自己的手機,額發也被籃球飛過來時的風帶得吹歪。
就是這個直起身下意識找到表哥的功夫,林漾已經醞釀好了爆發情緒:
鏡片之後,一串一串大顆的淚珠子直接從眼眶掉到腮邊,帶著濃重哭腔拉著表哥喊“我的手機裡有媽媽的語音嗚”時,握著手機的手都是發著抖的,表哥拉著他另一隻握得死緊死緊的拳頭的手腕,也被這幅樣子帶著雙眼泛淚……
季楊楊終於感覺到事情不大妙,走上來喊了一聲“磊兒”,可淚包這會兒正是對他怨恨又責怪的時候,雙眼掛著淚瞥了他一眼,立刻分開人群跑了出去。
等到表兄弟倆一個追一個、衝出去都十來米了,群演視線跟著看過去,自動從人群之中分開一條路,這才聽到王珺舉著喇叭大聲喊了一句“過!”。
擁有了層次豐富的遞進,通過數次嘗試精煉了更加講究細膩的麵部神態和語氣細節,再加上準確造就的動作邏輯,這才讓王珺徹底滿意——
這一幕林漾吃了5次NG才過,也不算虧。
為了騰出更多的時間留給林漾和周奇的同樣重要的個人安排,他們倆的絕大部分戲份放在前三個月拍攝,接下來劇組的重點工作將集中在劇中另外兩個家庭的視角。趁著這個機會,周奇抓緊時間去準備藝考,而林漾則是回到韓國,開始為留置時間不怎麼充裕的頒獎季和趕在年末之前發行的最後一張專輯做準備。
韓師依然留在國內處理事務,而金圭禹著跟著林漾返回到首爾,畢竟南韓是他的工作重心。
林漾飛回南韓,也算是兩邊都關心的一件大事:他回來,極大的程度上代表著“WANNAONE要集中工作”的信號,也代表他在國內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至少在劇組官方沒有說明林漾正式殺青之前,他還有戲份待拍。
就憑這個,南韓和國內兩邊的粉絲都心懷期待!
林漾回來之後,先是回BIGHIT交了一趟差,雖然拍戲的這兩個多月裡,幾乎天天和公司製作組的PD們交流溝通,但有些事情麵談顯然更加方便。
總得來說,林漾沒辜負自己辛辛苦苦同時打“兩份工”的付出,也沒給自己的專業丟臉,撇開確定做主打的那首按按勞分配最多冠個三作、四作,其他的幾首,幾乎首首框架結構和編曲方向都可以說是他親自打造……
從經驗豐富的專業音樂製作人的視角來看,或許還有些稚嫩的痕跡,但這種隱隱的青澀感反而顯得整張專輯收錄曲都靈氣十足!
不完滿也有不完滿的魅力之處,即將成為一個solo歌手的林漾,或許正適合這樣的氣氛。
從solo專輯立項策劃到今天,前期的選曲、編曲工作進行到現在,再整理整理,林漾差不多就能進錄音室先把幾首歌的小樣兒錄出來了。
回到首爾的第三天,WANNAONE成員們集合,開始為最後一年的年末各大舞台做準備。
“出道第一年把最佳男團拿了,今年還能拿什麼?”
隨著各大頒獎典禮老長一串的獎項投票來到白熱階段,年末的氛圍越來越濃,這個問題盤旋在成員們的腦海裡也有了好幾天的時間。
年下的弟弟line保持沉默,雍聖祐應了河承雲的提問。
“之前練歌的時候,在練習室唱個幾十遍百來遍,再去台上唱就很容易讓感覺變淡,但這首歌……我想說,我之前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強烈的希望它能有個不錯的成績。”
無關勝負欲,也無關對最高榮譽的仰望,隻是希望能有個對得起出發點的結束。
雍聖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今年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有人再超過防彈少年團的,同理在獲得大賞的可能性上,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有把握。
但是這和WANNAONE最後一張專輯獲得好成績並不衝突。
限定團的開始是無比精彩的,中間或許有小小的回落,但也依然始終保持著鮮豔燦爛的狀態,到了要分彆的尾聲,心裡是會忍不住生出強烈的夙願:如果大家能將我們記得更久就好了,不管做著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