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洲紅了眼眶,他已經七十歲了,又能陪小孫女多久,她必須要學會冷心冷腸。
“爺爺會儘量地陪你,但不可能一輩子都陪著你,你必須要學會麵對現實!
有些路隻有你自己才能走!”
“好,我都聽爺爺的!”
肖月靈決定改掉她偏食的習慣,想吃什麼好吃的躲在空間裡吃就成,沒必要什麼都拿出來。
她更加堅定了要將空間發展成一個小型農場,將來要什麼有什麼。
爺爺說的話她懂,隻是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她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溫室花朵。
“把眼淚擦擦,都是大姑娘了,哭像什麼樣!
眼淚是打動不了任何人的!”
肖星洲硬著心腸推開懷中的小孫女,肖家的子孫不需要眼淚。
肖月靈老老實實地擦乾眼淚,將用過的盤子都收進空間,端正坐好。
“爺爺,我們到哪兒落腳?”
“離這二十公裡處有一個偏僻的小村子,不知現在變化大不大。
那裡可以買一些我們需要的東西!”
肖星洲並沒有多餘的話解釋,過去的終成為過去,他隻要小孫女好好地活下去。
他龜縮著偏居一隅,就是不想肖家的後人背負他這一代的仇恨。
如今更不可能讓肖月靈知道他的過往,和肖家的曆史。
肖家早已淹沒在曆史的河流中,他答應過嬌妻好好地活著。
終究是沒能完成嬌妻的心願,她用命護著的兒子早早地離世。
餘生,他會用全部來護著小孫女長大!
福安鎮,由原來的福安村改名而來。
政府將周圍幾十裡的,幾個小村子合並到一處,由此得名。
合並後的福安鎮顯得更加的蕭條,工作和就業不便,使得更多的人背井離鄉出外討生活。
鎮上的房子都是三層樓的建築,樓下統一是鋪麵。
門還保持著古老的木質折疊門,街道坑坑窪窪,馬路兩邊鋪滿厚厚的灰塵。
十字交叉的兩條街道,居住著全鎮子的人,幾棵粗大的榕樹擋去了太陽的一部分炙熱。
肖星洲將車停在一家掛著‘宿’幌子門前,半開的木門裡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聽著動靜出來。
無袖背心加短褲,手裡搖著邊沿破爛的蒲扇。
見有客上門,熱情地指揮肖星洲,將車停到院內的車棚裡。
老板娘不怕曬地跟著車子一路小跑,待爺孫倆下車後,又熱情地上前道。
“大哥,是住店還是吃飯。
我們這裡有本地出產的新鮮瓜果蔬菜,雞和大肥豬都有,絕對比外邊便宜。”
福安鎮受交通製約,來往的人非常少,連到外麵的交通車都沒有。
鎮上的人家都有在後院種菜,養個雞鴨豬什麼的,平常自給自足問題不大。
原本是養來自家吃的,現在因為天氣異常,他們都想多換點錢在手,也好到外麵多換點物資回來。
“大嬸,你們有豬雞鴨這些肉類,怎麼不自己拿到外麵去賣。
現在的價格非常可觀的,肯定能讓你們大賺一筆!”
肖月靈不解他們手裡有好東西,為啥不拿到外麵去賣。
“唉,小姑娘,你不懂!
不是我們不拿到外麵去賣,是我們沒那個運輸條件。
這麼熱的天,還沒拉到最近的城市,牲口都要熱死了,我們這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