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突然而至的人群嚇了一跳,紛紛戒備地看著來人,當看清帶頭的是部隊上的人時,村民們才放下心來。
誰也沒想到來的人會有這麼多,車子排滿了村道不說,後麵還有看不到尾的車流。
車門剛打開,便從車上湧下一大群人,個個麵黃肌瘦嘴唇乾裂出血口子,衣服皺得跟醃菜似的,一大股餿味兒。
好看就彆想了……
當他們看到各家門外觀望的村民時,眼裡迸發出生的希望……
村民們在他們的眼裡雖然瘦,但大多數人衣著乾淨,沒有頹廢感。
“老鄉,給口水喝吧!”一位年約六十歲的男人,向站在門口的梁山道。
梁山見男人手裡還牽著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兩人臉上的汗漬已經結成顆粒。
小女孩子眼巴巴地看著梁山,身上背著個粉色的卡通水壺,小嘴唇乾起一層皮。
小女孩雖然瘦,但比同車的人好很多,至少她的臉上還有肉感。
梁山想到與小女孩兒同齡的兒子,暗歎一聲‘造孽’。
“老人家,你稍等,我這就給你拿。”
梁山扭頭朝屋裡喊一聲:“姚瑤,把家裡燒的開水拿出來,再拿一個碗。”
旁人一聽有開水喝,紛紛圍攏來七嘴八舌地討水喝。
他們一路走來,每天隻有定量的500ml水,家裡有老人孩子的自是要省著給他們喝。
臨近的幾家也紛紛貢獻出一壺燒開過的水,唯有老張家全都靠在門口看熱鬨。
老張內心不住地罵梁山假仁假義,每天的水都是有定量的,一天就那麼兩桶水。
隻夠一家人吃喝用的,洗漱的水隻能自己夜裡的時候去小溪挑,他才舍不得將自家的水無償地貢獻出來。
但仍有一些不想白貢獻水的人家,不得不隨大流拿出一部分開水。
“我們村的水都是有定量的,再多的就沒了,你們還是趕緊跟村長去安頓下來,自然就能領到水了。”梁山對圍著他不願散去的人道。
他不可能把家裡喝的人都貢獻出來,他們一家明天喝什麼。
梁山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出了外麵生活的艱難,他不住的慶幸當時反應快回來得早。
不然,他也會和這些人一樣狼狽。
“謝謝老鄉,有幾口水喝很感激了,老頭子叫向玉山,我們來自豫北。
這是我小孫女向貝貝,旁邊的是我兒子向東陽,以後我們就是同村人,還請多多關照。”
人生地不熟的,人家能給他們一口水喝已經是很仁義的了,向玉山想跟本地人打好關係。
眾人見此,也紛紛自我介紹起來,這是第一個對他們散發著善意的村子。
也是他們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要定居於此的村子,大家都想儘快地溶入當地人的生活中。
外麵的世界,遠比這裡艱難,上麵可是跟他們說了,隻要能吃苦這裡將吃喝不愁。
南山團的全銳澤、卓正浩,親自帶著一隊兵過來與護送的士兵交接。
他們早得到上麵的指示,這段時間正在忙著修窯洞,還是按照村子裡的老規矩來。
一家隻有十平米的窯洞,裡麵的細節各家處理。
新來的人被安排在駐地右側五百米開外,他們在駐地入口處增設了一道大門。
整個入口被高牆隔斷,非駐地人員不能隨意進出,大門處設立了崗哨。
“鄉親們,我是855團的上校全銳澤,部隊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居住的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