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嫌棄地看一眼哭泣的黃臉婆,又老又醜臉上斑點皺紋是越來越多。
那張臉更是黑得跟鍋底灰一樣,他都下不去嘴,哪比得上年輕的小姑娘好看。
老張眼裡不由得浮現出一張嬌美的臉,要是能一親芳澤肯定能美死個人,可惜他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隻能夢裡想想罷了,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做白日夢。
老張並不擔心肖家的機器人,他知道那是個耗電的家夥,停上十天半月的電,肖家的機器人就等同於廢物。
打頭陣的事,老張是不會去的,他要等彆人消耗了肖家機器人的能量後再出麵。
自認穩操勝券的老張,對家裡沒糧根本就沒多大的擔心,女人家就是見識短淺。
他自認自己是個有大謀略的人,隻是生不逢時沒有他發揮的機會罷了,現在他的機會來了。
老張堅信隻要敢下手,這世道沒什麼不能做成的,一朝成事他連家裡的一切都給換新的。
特彆是家裡的黃臉婆,還有那個沒用的兒媳婦,連點肉都要不回來。
沒用的女人拿來做什麼,浪費糧食……
一場破壞性冰雹,帶給人們的不光是寒冷,還有人性的扭曲。
個彆自知莊稼收成無望的村民,家裡又沒了多少存糧,心裡都各自盤算著,要怎樣才能弄到下一年的口糧。
他們的第一目標,當然是駐軍,若是駐軍不能替他們解決口糧問題,那就隻能自己想辦法。
人總不能給生生餓死,村裡有糧的人家並不是隻有一家。
而村裡哪些人家有多餘的糧食,他們心中也有數,那些人家就是他們的第二目標。
人心因為這場冰雹的突然襲擊變得浮動起來,夜色掩蓋了燥動的心思。
氣溫突降給沒準備的人措手不及,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他們因為黑雨的教訓存了大量的木柴。
一家人還不至少凍死、餓死,基本的溫保還是能解決的。
肖月靈吃過晚飯出來時,院內的溫度已經降到零度。
她隨手拿出一件羽絨服套在運動服外麵,才感覺暖和了不少,腳上是一雙厚實的棉拖。
炭盆裡的炭已經熄滅,澆過水的菜葉子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跟著一起出來的肖星洲,也發現了這一異常,看一眼腕上的光腦,他低歎一聲。
“唉,外麵的溫度已經-10度了,這是我們這裡很少出現過的低溫,相當於北方初冬的溫度了。
這氣溫太詭異了,一天的溫差達到三十多度。
再這麼冷下去,讓你昆爺爺他們搬到家裡來住,我怕把那老小子給凍死了。
我可不想替人養小孩子,麻煩得很!”肖星洲故作嫌棄地道。
從那老小子對靈兒的態度可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把靈兒當成自己的孫女。
肖星洲內心是不喜歡有人來搶他的小孫女的,但看在多年的交情上,還是搭把手救那老小子一命。
但事先得警告他,家裡的一切都得閉緊了嘴,有什麼就吃什麼,不許多問。
否則,就將人給趕出去自己住,凍死他個老小子!
肖星洲一想到步昆會凍得縮手縮腳地發抖,再鼻涕口水凍成冰地掛在臉上,他就想笑!
雖然,他很想看到那一幕,但還是不希望那老小子給凍死了。
再咋說,以後遇到事還能幫他家靈兒擋擋。
肖星洲當然會想到冰雹帶來的後果,他家在村子裡已經很打眼,肯定會有人盯上他家,趁此占便宜。
【哼,肖家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不怕死的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