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拿著喇叭深一腳淺一腳,從緊挨在一起的各家屋簷下走過。
他從村頭喊到村尾,又從村尾喊到村頭,出來的人大多是房子沒毀的二十幾戶人家。
其中有幾家被毀的是本村原來的村民,也許大家都是同村人的原因,他們一聽到喊話就出來清理自家門前的積雪。
這幾家當時雖然沒有站在史光遠那一方,但當時他們也沒有明確地表態,這也是梁山不滿的地方。
做為同村人,卻要聽外來人的慫恿,其心裡想的可見是與外來人一樣的想法,梁山是有點不能接受的。
對此梁山也沒有多說什麼,但這些人注定是他要遠離的人家。
他可不想因為走得近了,給自家帶來麻煩,他雖不是什麼善人,但也不願意與張大富那種人同流合汙。
沒出來的人家都是房屋明顯被毀的,這些人是明擺著不想聽他的招呼。
這是在表達他們對駐地的安排不滿,還真以為這樣就能抗衡,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
即便是和平時期,也不可能滿足那些人的無理要求,一個個的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梁山沒再多喊,愛出不出,全死在家裡更好,一幫子好吃懶做的東西。
真以為會有人幫他們清理門前的路麵,到時候挨罵的又不是他。
僅憑這些人的生活態度,梁山就給他們全部打了叉,這種人已經完全不適合留在南山村。
全村中最苦惱的莫過於肖月靈了,她剛把家門到路口這一段清理出來。
這段路上的乾淨冰雪都被收進空間石洞,看似不長的一段距離,卻足足裝了兩個石洞,這些冰雪足夠她一家用一年的。
又給來一個通知,要清理各家門前的積雪,石山下隻有她一家。
近五百米的路段,全歸她一個人清掃,得掃到何時,她現在隻想躺平。
肖月靈看一眼身後被她清理乾淨的公路,毅然打開鐵門,該她家做的事,躲是躲不掉的。
公路上前不見來人,後不見村民,隻有她一個人在染紅的雪中奮鬥……
“唉,認命吧!”
肖月靈認命地清理路麵,小黑小白被她勒令待在大門口不許出來。
“小黑小白,守好咱家的門,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汪!汪!”
兩隻輕叫兩聲後,沒有跨出大門,而是虎視眈眈地盯著外麵的動靜。
因為在外麵清理路麵,肖月靈沒再收集冰雪進空間,每一鏟雪都扔到路基下麵。
“肖月靈,你可以哦!
一個人就清理出那麼長的距離,歇會兒吧!
後麵的我們來清理!”
章武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原來是駐地的官兵出來了。
身著得體黑色製服,腳蹬及膝長靴的章武對肖月靈揮揮手,手裡還有一把沾雪的鐵鏟。
“咦,章哥,你們怎麼出來了?”肖月靈笑著與來人揮手。
一群身著統一製服的兵哥,還是很養眼的,雖然沒有明星麵孔,但他們給人的感覺是安全。
唯一影響感觀的是個個麵龐清瘦,臉色黑黃黑黃的。
“清理路麵肯定少不了我們啊!”
章武見小黑小白威風凜凜地守住大門,見到一群人來不叫不動的,對兩隻是真心羨慕。
黑得發亮的濃密毛發,粗壯的四肢,體形有如壯年雄獅,不時地咧嘴露出滿嘴利牙。
“妹子,你家狗太招眼了,讓它們回家去,彆讓村民看見了。”章武悄聲對肖月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