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鐘,防彈玻璃罩終於完工,一群兵哥借肖家外屋的浴室衝去一身的汗味,換上出來時帶上的乾淨衣服。
出門乾活他們都習慣了帶換洗衣服,不然結鹽晶的衣服穿在身上,沒幾個人受得了。
眾人一身清爽地坐在肖家院內,吹著大風扇圍坐在兩張小桌前。
一大盆肉丸湯上飄著幾片綠葉,一大盆拌白肉,一小壇糧食酒,地上放著兩鍋紅薯乾飯。
“大家都辛苦了,先喝杯酒解解乏。”
肖月靈主動為眾人倒上半碗酒,天氣太熱並不適宜過多飲用。
見酒如見久違的情人,一眾兵哥毫不客氣地端碗淺嘗一口,一臉的陶醉樣。
肖月靈看得好笑不已,她是真的不懂酒對這些男人的吸引力,又辣又燥的白酒有啥好喝的。
“肖叔,這白酒存了幾年了吧!
口味醇香,回味綿長微甜,不可多得的好酒。”
全銳澤在災前也是好這一口,喝過不少的中高檔酒,現在家裡存的幾瓶酒都舍不得喝。
他怕喝完了以後沒地兒買,想喝的時候看幾眼也能解解饞。
“這酒是五年前自己釀的,冬天的時候會小酌一杯,如今天氣這麼熱根本不敢喝。
這可是純糧食酒,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吃菜,彆客氣!”
一眾人不用肖星洲招呼,根本不知客氣為何物。
美食和美酒當前,若不是有全銳澤在桌,早就搶起來了。
全銳澤絲毫不減年輕人的速度,搶菜也是一把好手,見識過幾次兵哥們吃飯的肖家爺孫倆不足為奇。
一頓爭搶下來,同樣是三光政策,沒留下一點油花,酒也滴酒不剩。
“酒足飯飽的感覺真好,肖爺爺,你家還缺孫子不!”萬策摸著難得有飽腹感的胃道。
“嗬嗬,家裡有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就夠我操心的了!”
肖星洲慈愛地摸著身旁小孫女一頭的短毛,臭丫頭天氣熱頭發越剪越短,跟個小子差不多的發型。
“哈哈哈,肖叔說得是,的確是寶貝疙瘩,這可是個金不換的寶貝!”
全銳澤都有幾分羨慕,誰家有這麼一個閨女不得當成寶寵著。
他家的閨女,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兩口子也是當寶一樣寵著,生怕在看不到的地方被人給欺負了。
全銳澤見時間不早,起身提出告辭。
“肖叔,我們該回去了,謝謝盛情款待。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直接說一聲,隻要有酒有肉招待一準來。”
“招待可以,酒肉並不是每次都有的。”
肖星洲可不接這小子的茬,真當他家是大戶不成,誰也供不起那麼多張嘴。
一次來能吃掉一家人十天的量,多來幾次以後隻有吃糠咽菜的份兒。
“哈哈哈,肖叔說得是!”
全銳澤大笑著帶人離去,肖家爺倆站在大門外看著離去的軍卡。
朝日的金光照在山坡上,金燦燦的格外美麗,若是沒有烈日酷曬,這會是美好的一天開始。
休息一晚的野草舒展開針尖細的葉子,汲取著晨曦難得的涼爽和稀薄濕氣。
拱形罩頂反射著金光,在半山坡格外亮眼,收工回家的村民見肖家一夜之間變出一個怪異的罩頂,紛紛駐足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