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們才是那個多餘的!】
【回吧!再看也沒我們的份兒,晚上還要訓練!】
……
眼見做工無望的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螃蟹般拐回家。
每晚訓練兩小時,骨頭都快熬出油了,又沒水洗澡一身的味道能臭出五裡地去。
有些人實在受不了,隻能從嘴裡摳出一小盆水,一家人打濕毛巾乾擦。
身上的汙垢簌簌往下掉,每人身上都能搓出一大碗‘麵條’來。
沒水洗的衣服,隻能放到烈日下暴曬,再用棒子敲掉上麵的鹽漬。
換下來的內衣褲,用一家人攢三四天的水清洗一遍,水已變得混濁不堪。
這樣的水,卻是澆菜的最好肥料……
以前各家都舍不得自家的肥水外流,如今誰也不敢在家裡解決個人衛生。
自打定量供水後,村民們都是憋到晚上到外麵的旱廁解決。
一進去那股衝鼻子的味,能將人直接送走,村民們都是不到必要時,絕不上旱廁。
那裡麵的味道是堪比核武器的存在!
有些人實在是受不了那味兒,便在夜裡跑到自家地裡去解決……
時間一長,烈日酷曬下,那個昧道可想而知,這也成了護衛隊重點整頓的對象。
幾次罰款下來,村民們在野外方便,都會自覺地帶上一把鋤頭……
不然,就等著被重罰,一次五十積分,不是每個人都能‘方便’得起的。
落日的餘輝照村道上,路燈陸續亮起。
吃過飯,肖月靈換上昨晚特意沒洗的衣服,扣一頂棒球帽遮住乾淨的頭發。
步昆也換上臟衣服,等著她一起出門,兩人都是一身長袖加九分褲。
他們不敢在外穿露胳膊腿的衣服,身上的肉是騙不了人的。
“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
肖星洲看著一老一少,開著裝滿農具的三輪車出發,囑咐道。
“爺爺不用擔心,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肖月靈伸出手對站在家門口的爺爺揮手告彆,這儀式搞得她像離家遠走似的。
步昆聞到衣服上一股汗餿味,無奈地笑道。
“靈兒,咱們也是一身臭汗味兒,能溶入廣大群眾中了。”
步昆去過兩次交易會,一進去那濃得無法呼吸的味兒,熏暈的不是一個兩個……
即便裡麵的味道能熏死人,進去的人還是不在少數,因為裡麵會開放冷氣,還有頭頂的大風扇呼呼轉動。
每次交易會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衝著裡麵的冷氣和風去的,真正交易的人並不多。
這也是步昆最後一次出售農具,地都沒法種買農具的人更加的稀少。
前兩次交易下來,他隻賺回兩千多積分,要不是禁止明麵上冷兵器交易,他都要改回老本行了。
步昆一想到他掙的這點積分,還沒靈兒出售一隻小豬崽的價高,很是挫敗。
說好的,他要掙積分養兩孩子,結果……
村道上往外走的大多是老人、女人和孩子,而加入預備役的男人們,一到點都被帶到外圍訓練去了。
“姐姐,姐姐,我要坐車車!”
於浩然眼尖地看到三輪車上的肖月靈,小手使勁揮,跳著腳地喊。
跑過的肖月靈從後視鏡中看到路思卉帶著孩子,和兩位老人走在一起。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