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做戲做全套,答應了要把桃太郎帶上,自然是要去接過來的。
朝日奈花拿出了通訊器戴在手上,仗著沒人聽得到,光明正大的在相澤消太麵前聯係了三日月宗近,讓他趕緊修改下傳送器的時間,把貓送過來。
三日月宗近沒有詢問為什麼,言簡意賅的直接應下了。
【放心吧姬君,我會把桃太郎送過去的。】
朝日奈花總覺得她在對方的聲音裡聽出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結束對話後,朝日奈花還在奇怪,怎麼這次三日月沒說讓她帶個付喪神過來的事。
之前她把桃太郎送過去的時候,還被嘮叨了好一會,要不是她機智一直站在傳送陣裡沒出去,肯定要耽誤好一會。
果然還是她態度太好了,才讓他們膽子這麼大,一個個都跑到她頭上來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還不是要原諒他們。
最不負責的審神者朝日奈花感慨的想。
二十分鐘後,看到站在房屋前,車門外的男人,朝日奈花才知道她放心的太早了。
“歡迎回來,姬君。”
三日月宗近微笑著抱著渾身毛都炸起來了的桃太郎,對著下車的朝日奈花說。
早在車子靠近的時候,桃太郎就開始不安分了,這會看到了正主,更是手腳並用想從男人的魔爪中逃離出來,然而效果甚微,它根本撼動不了這個怪力的男人,連它向來自傲的鋒利爪子,都無法在這個人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無法,桃太郎隻能用無比可憐的聲線向少女求救,希望對方能夠把自己抱過去。
被桃太郎寄予厚望的朝日奈花,正一臉懵逼的看著三日月宗近,“你、你怎麼來了?”
“難得得了姬君允許,自然是要過來看看了。”說著,三日月宗近露出了幽怨的眼神,“姬君好生無情,這麼久都不回來看我一眼。”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朝日奈花在心中大喊。
她已經能感受到相澤消太投過來的奇怪眼神了,頓時覺得芒刺在背。
朝日奈花強裝冷靜,“也沒有很久啊,不是才見過麼。”
她說的是實話。
對於朝日奈花來說,兩人昨天才在本丸見過,而對於三日月宗近來說,期間的時長也不過是一小時左右,怎麼也算不上長。
聞言,三日月宗近露出了哀傷的笑容,配上那張臉,殺傷力真是無法言喻。
“哪怕隻是一分鐘,對我來說也是如隔三秋,姬君不在我身邊,我怎麼能安心呢?”
朝日奈花瞪大眼看著這個演上了癮的付喪神,那雙明亮的眼睛,正無聲地控訴著眼前人的所作所為。
這招都用了這麼多次了,她不會再上當了!
已經對這張臉產生免疫力了的朝日奈花心中冷哼。
裝可憐這一招的效果已經越來越輕微了,三日月宗近心中惋惜,想想當初他第一次用這種表情的時候,他的姬君會露出非常可愛的表情,緊張的安慰他。
付喪神熟練地將以前的記憶找出來回憶了一遍,一邊感慨姬君長大了,一邊不忘維持表情。
三日月宗近突然歎了口氣,“我知道姬君不喜歡我們一直跟著,但是讓姬君一個人處在危險的地方,這種事三日月我是做不出來的,還請姬君不要趕三日月離開。”
“我真的沒事。”朝日奈花也很無奈,自己就那麼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麼,怎麼誰都擔心她會走在路上突然出事。
這時相澤消太也下了車,他靠在車框上打量著三日月宗近。
“家人?”他對著朝日奈花問道。
真相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朝日奈花隻能點點頭,說是家人也沒錯,她一直把付喪神們當做兄弟對待的。
儘管從身世上來看,她算是個富家小姐,但從來沒享受過那種待遇的朝日奈花,還是無法接受彆人喊她主人,本丸裡那幾個一開始這麼喊她的付喪神,都被她強製改了稱呼。
姬君也好大人也好,就是主人這個稱呼她無法接受,尤其是那幾個小短刀,她都怕走在路上被人報警。
與朝日奈花不同,相澤消太卻是對這個男人的出現表示熱烈歡迎。
“正好,有個熟悉你的人一起,我能省很多事。”
相澤消太一點也不想這麼早就當一個到處操心的老父親,有人願意接手,他肯定會鼓掌致謝。
朝日奈花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完全想不到之前還對她把綠穀一家牽扯進來表示強烈反對的相澤消太,這會就主動拉個才見麵五分鐘都不到的陌生人進夥。
相澤消太可不管她在想什麼,本來朝日奈花作為未成年人,發生這種事肯定是要告知監護人的,但據調查和朝日奈花本人所說,她一家子兄弟都在國外,現在在這個國家的,隻有她自己。
非本國公民的信息,自然不是那麼好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