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綠穀出久再也沒麵對麵見過朝日奈花。
雖然之後有視頻聊天,也會像以前的每個周一那樣早晚問好,但今天除了早上的一句早安,之後他再想聯係人就沒找到過了。
綠穀出久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好,想要每時每刻知道對方的行蹤本身就是不實際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拿著手機,掙紮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發個消息。
以前是沒有辦法,兩人甚至不在一個世界,上學日也有各自的事要忙,現在好不容易有條件了,他想有多些相處時間有什麼錯?
連續發了幾條消息沒反應,綠穀出久還是沒忍住撥出了電話。
沒人接。
或許是手機不在身邊,綠穀出久猜測。
花醬看到的時候就會聯係自己了。
然而幾小時過去了,幾乎沒離過手的手機一直沒有響起過,綠穀出久有些慌了。
朝日奈花把兩個男人趕出了病房,點開未接來電打了回去。
幾乎是瞬間對麵人就接起了電話。
“花醬!”
“是我,小久。”
朝日奈花柔聲試圖安撫明顯情緒激動的少年,“對不起啊,之前手機丟了,剛剛找回來。”
“這樣啊。”
確定人是安全的,綠穀出久抓著手機的力氣小了些。
他理了理心情,問起了這幾天一直在問的事,“今天還是沒好嗎?都好久了。”
“差不多啦,今天應該就能搞定。”說起這個朝日奈花就高興,她終於可以跑出去了,“小久明天有空嗎?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
約好了時間地點,兩人又聊了一會,直到門外響起了母親喊吃飯的聲音,綠穀出久才戀戀不舍的掛掉了電話。
綠穀引子正看著電視上播出的新聞,手裡端著的碗筷還沒放下,直到開關門的聲音驚醒了她,才一臉猶疑的對綠穀出久說:“小久,你看那個是不是三日月先生?”
綠穀出久不明所以的看向電視。
拍攝的地方顯然離現場很遠,上麵的人臉都看不太清楚,但綠穀出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晚出現在他家的男人,誰讓對方的衣服實在是太好認了。
綠穀出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電視上突然拉近的鏡頭,對準了男人的懷裡,看不清狀況的綠發少女。
“...花醬?”
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隱瞞的事已經被電視暴露了,朝日奈花正磨著那兩人放她出院。
“我已經沒事了,為什麼不讓我走!”
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的少女終於怒了。
“要不是我幫你瞞著,你現在就在警局而不是醫院。”相澤消太死魚眼看她,“再說,你怎麼知道你現在就安全了?”
朝日奈花被噎了一下,“可是那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怎麼知道死的就是犯人?”
相澤消太看了眼輕鬆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三日月宗近,繼續對一臉迷茫的朝日奈花說:“你會失憶這點本就很奇怪,待會會有人過來,試試能不能讓你想起什麼。”
“催眠?”
朝日奈花擺弄著被塞進她懷裡的玩偶,好奇地看著玩偶的原主人從包裡掏出了好幾個熏香蠟燭到處擺上,全部點燃後關上了燈拉上窗簾,放起了舒緩的輕音樂。
“差不多吧。”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對著朝日奈花笑道,“這些蠟燭隻是為了讓你感覺更舒服,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撤掉。”
朝日奈花搖搖頭,“味道挺好聞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吧,我的個性可以讓你進入完全放鬆的狀態,但我需要你信任我,否則很可能會失敗,然後我會幫著你回憶今天發生的事,你準備好了嗎?”
朝日奈花點頭。
“現在,閉上眼,深呼吸。”
“你知道什麼沒告訴我。”
門外的相澤消太突然開口。
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三日月宗近突然笑出了聲,“我沒說的事多了,你指哪件?”
“之前在那裡,你好像一點也沒有驚訝,為什麼?”
“為什麼我要驚訝?”
三日月宗近臉上的笑容弧度更大了,“倒是你,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與其說保護,還不如說是你們需要姬君,用這種拙劣的借口把人留下來,也就姬君會相信你們。”
“不過這也是姬君的可愛之處啊。”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無奈又寵溺的表情,看向相澤消太的時候又變回了冷漠。
“我不管你們想做什麼,反正姬君也不會在這待太久,總有一天她是要回家的,恩,算算時間也就這兩天的事了,你也不用想著再用苦肉計留人,姬君雖然容易心軟,但也不是沒有底線的人,至於其他的...”
“那就不是你們需要關心的事了。”
催眠並沒有成功。
無論朝日奈花再怎麼放鬆,女人都沒辦法對她成功使用個性,到最後還是女人開口安撫起了快要急哭了的少女。
“沒事的,有些人的體質就是這樣。”
女人拍了拍朝日奈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