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敢從裡包恩那裡把盒子搶過來,沢田綱吉隻能任由他把裡麵藏著的東西拿出來。
在看到那本熟悉但是已經泛黃發皺的日記本後,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
就在他靠近床的最下麵那個抽屜裡, 有著一本一模一樣, 但是比較新的日記本。
“日記?沒想到蠢綱你以前還有這種愛好。”裡包恩快速的翻了一遍。
五厘米厚的日記本隻用掉了四分之一的頁麵,無論是字跡還是內容都算得上是黑曆史,起碼現在的沢田綱吉還無法坦然麵對。
“啊啊啊啊——”
沢田綱吉用驚慌失措的喊聲打斷了裡包恩讀日記的聲音, 超常發揮把日記本搶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裡, 用防備的眼神提防著那個心黑透了的小嬰兒。
“你緊張什麼, 我又不是沒看過。”
看似是被搶走,其實是裡包恩主動放開了拿著日記本的手,也沒有任何閃躲,否則就憑現在的沢田綱吉,根本無法碰到有意避開的他,更彆提是搶東西了。
看著棕發少年不信任的眼神, 裡包恩掏出一把鑰匙就打開了書桌右下有鎖的那個抽屜, 伸手在裡麵摸索什麼。
“反正這裡還有一本。”
“啊啊啊!!!”
樓上突然發出了乒哩乓啷的動靜,正在樓下洗衣服的沢田奈奈被嚇了一跳。
“大家的感情真好啊。”她感慨的說, 聽了會吵鬨的聲音就笑笑繼續手上的工作。
“我藏得這麼好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沢田綱吉一臉絕望。
“你在說什麼傻話。”裡包恩嗬嗬一笑, “整個房間就這個抽屜有鎖,有智商的人都知道這裡麵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所以我就趁你睡覺拿你那把鑰匙配了把新的。”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鑰匙。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隔著衣服抓住了胸口原配鑰匙的沢田綱吉差點罵出了聲,在看到裡包恩透著危險的雙瞳時硬是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想來日記裡的東西都已經被這人看過好幾遍了, 沢田綱吉自暴自棄的把東西交了出去, 裡包恩卻沒有接。
“這兩本的內容完全沒有差彆, 既然十年後的你選擇把他的那本給你,肯定有特彆的用意。”
自認為暫時無法參透深意的裡包恩選擇了把兩本日記本一起留給沢田綱吉,也許日記的主人會看出點不同。
還有那個奇怪的力量。
裡包恩的眼神逐漸變得深不可測。
他怎麼可能沒發現學生每周二都會把日記本拿出來隨身帶著,連去個廁所都不放下,也就體育課的時候會塞進櫃子裡,寶貝得不得了。
然而每次當他想看看蠢綱到底在日記本上寫些什麼的時候,就會有一種類似幻術的奇怪力量,讓他眼中的沢田綱吉與平常無異,也看不到什麼日記本,等他半夜去翻抽屜的時候,看到的依舊是毫無變化的日記本,後麵的白紙黑線變都沒變一下,無論用那種光照都看不出隱形墨水的痕跡。
顯然廢柴綱也有自己的小秘密,還成功瞞過了彭格列所有的情報人員。
很有意思不是嗎?所有人都以為的普通少年,其實一點也不普通。
哦對,廢柴到這種程度也不算普通了。
裡包恩微微彎起嘴角,將日記本放回原位,等待著未來某天會出現一個契機,讓沢田綱吉親口告訴他這個秘密。
現在他等到了。
“能有什麼不一樣啊。”
送走了大家,沢田綱吉嘴裡嘟囔著,不情願的聽裡包恩的話開始了找不同。
因為一直使用同一頁的關係,沢田綱吉隨便一翻就直接跳到了空白的第一頁,那是他用來和花醬聊天的頁麵。
然而本該是空白的那頁,此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跡。
【早啊花醬。
是很忙嗎?那我晚點再來。
花醬有看到的吧?快回我一句啊。
他們說你死了,是騙我的對吧?
快回我啊!】
密密麻麻的一整頁,到了最後幾乎都在重複同樣的話,用他最熟悉的筆跡。
沢田綱吉拿著日記本的手微微顫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抬起了突然罷工的手臂,翻到了後麵一頁。
【花醬早安,我這邊的天氣很好,風大蠻舒服的,你那裡呢?
今天我畢業了哦,真想把畢業照給花醬看看啊。
裡包恩問我是準備繼續在日本上高中,還是直接去意大利,那裡也有專門的黑手黨學校,花醬覺得呢?
我準備去意大利了,也許會繼續上學,也許會直接進入彭格列,恩,更有可能的是兩個一起,裡包恩是不會放棄壓榨我的機會的。
花醬怎麼不說話呢?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成為黑手黨的嘛,隻要你說不行,我就聽你的。】
裡包恩看著沢田綱吉眼神從渙散到集中再到渙散,這麼來來回回變化了好幾遍。
或許是不想再看那些獨角戲了,沢田綱吉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花醬,我想你了。】
“啊哈!笨蛋阿綱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羞羞臉!”
藍波嘲笑的聲音驚醒了失神中的棕發少年。
沢田綱吉抬手一摸臉,掌心全是淚水,這麼一擦臉上黏糊的難受感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