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君臣錄(2 / 2)

婚期如今延遲,但估計最遲明年也要辦了。文學素養方麵衡玉倒是完全不擔心自己二姐,就像母親當年那樣,大姐二姐是由他父親親自啟蒙,二姐和半吊子水平的姐夫在一起還不知道誰更厲害呢。

倒是武藝方麵,要求許瑜練武是不現實的,但是有些騎馬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衡玉便是以這個為理由獲得了一家人的同意。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衡玉雖然偶爾還是有些鬨騰,但做事的時候也足夠穩重,在許斐那裡話語權也慢慢變多。

年後兩家來信定了婚期,就定在今年八月份。

大婚要準備的事項繁瑣又細碎,四月份許瑜和宋子衿就要進京了。衡玉軟磨硬泡,終於能夠陪同母親和二姐一起進京,順便為二姐送嫁。

隨著他們一起進京的還有一船的嫁妝,到了進京當日,許斐和許母都來了碼頭給幾人送彆。

宋子衿、許瑜還有許母忙進忙出,許斐和衡玉兩個人站在碼頭邊上眺望遠處。許斐摸了摸又高了些的兒子的頭,“進京後不要太鬨騰,你自幼和你二姐最親,到了京城多打聽打聽方浩的事情,如果他敢對不起你姐姐,你小子自己想辦法教訓他。”

難得他爹和他想到一塊去了,衡玉點頭,“放心,方浩最好不要栽在我手裡。”

話音剛落腦袋就挨了一記,“喊什麼方浩,那是你未來姐夫。”

衡玉捂著自己的額頭,非常不滿。明明他是在跟著許斐一起喊的好不好。

“你自己教壞小孩子你還有理了。”衡玉反駁。

許斐又是一瞪眼,“我能教壞你小子。你小子滿肚子壞水也不知道是跟誰學來的。”

“不是跟你是跟誰,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跟美人娘、姐姐、祖母學來的嗎?”衡玉振振有詞。

許斐一噎,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他總不能說是!但也不可能是他教壞的啊!

兩人大眼對小眼,船快要出發了,許斐才摸著衡玉的頭囑咐了最後一件事,“不要忘了,到了京城讓許大管家帶你去拜訪你師祖。”

衡玉正在和許母依依惜彆,聽到許斐的話後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知道啦,我會和師祖好好控訴你體罰我這件事的,我以後長不高都怪你天天敲我頭。”

把許斐又是氣得一瞪眼。

船快要開了,衡玉站在甲板上與許母、許斐揮手道彆。

碼頭上的風有些大,許斐沒有讓許母久呆,親自將許母扶進馬車裡坐好,讓許母在馬車裡掀開簾子與衡玉等人道彆就好。他則站在馬車邊上,目光柔和,視線落在宋子衿三人身上。

船已經漸漸離開岸邊了,許瑜望著逐漸模糊的碼頭,走到宋子衿邊上,扶著她道:“母親,我們進去。外麵風大,免得著涼了。”

宋子衿已經許久不曾與許斐分彆如此久,但聽到許瑜的話,再想想一路勞頓,若是三人中有人著涼生病未免不美,也著實折騰得緊,便點點頭,三人一道進了船艙裡避風。

船帆逐漸遠行,許斐負手而立,站在原地一點點目送著船隻消失在視線儘頭。

衡玉才剛剛離開許母眼前片刻,許母就覺得心裡一陣空虛。已經起了皺紋的手扶住窗沿,許母遠眺,隻能看到那逐漸消失的一尾船帆。

玉兒當時提出要去京城時,她見孫兒著實想去,便應了下來,後來想到他幾個月不能呆在她身邊又覺得生活無趣得緊,隻是小孩子期待,她也暫時壓下了自己心中的不舍。但現在衡玉已經離開,許母把目光收回,緩緩閉上眼睛,不免歎了口氣,泄了自己的真實情緒,“玉兒這一去京城,起碼要半年不得見他,我這心啊,實在掛念得緊。”

許斐聽到這話,連忙轉移了話題,不讓母親因為這個話題而傷神。

隻是在打道回府的時候,許斐心裡也不像他表麵表現的這般平靜。

這死小子,在眼前的時候看著實在鬨心得緊,離開了平州前去京城也不錯,以後下了衙得了閒時他就可以好好看書,保持心平氣和,不用擔心自己總是被氣到了。

以上,就是他安慰自己的話。

沒錯,其實他也有那麼一點點想那個臭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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