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美人(2 / 2)

滄浪閣在他的帶領下吞並過那麼多門派,那些人不知道給他擺過多少迷霧陣,若是他連這都分辨不出來,滄浪閣也不會有今日的輝煌了。

“那……”陶毅有些遲疑起來。

“該試探的自然還是要試探的,畢竟唐家堡雖然沒有以前的威勢了,但最後的反擊也是很可怕的,我還不想把太多人手折在裡麵。”滄浪閣掌門捋須一笑,表情溫和,若不是聽了他這番話,怕是不了解內情的人都要被他這一副正人君子的表象給蒙蔽了。

陶毅拱手應是。

滄浪閣掌門想起唐威之女那副姿容,突然轉頭看向陶毅,溫聲問道:“毅兒認為唐威之女容貌如何,為師活了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比唐威之女容貌更盛之人。如今唐威之女也有十七了,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若是毅兒喜歡為師便親自為你去向唐威提親,你看如何?”

若是陶毅與唐威之女許了婚事,他想要打探唐家堡的內部事務就更容易了。而滄浪閣掌門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提議有什麼問題,以唐威之女的容貌,說起來他這弟子也並不吃虧。

陶毅想起今日看到那人踏著細碎陽光步入殿內,想起她纖細柔軟的身姿,突然覺得嘴唇有些發乾。

“弟子多謝師父。”陶毅直接拱手行禮應了下來。

滄浪閣掌門捋須大笑,並不意外陶毅此時的表現。

而另一邊,唐年、衡玉陪著唐威在主院那裡用過晚飯,一家人湊在一起還沒聊幾句,就有下人來報少林寺空淨大師前來拜見。

唐年、衡玉兩人對視一眼,都行禮離開了。

唐威與空淨大師相交多年,唐威直接揮退下人,親自出門去將空淨大師迎了進來。

空淨大師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右手一直在撥著念珠。他手掌合十,道了句佛號,“唐施主可知如今唐家堡的處境?”

唐威臉色冷了下來,“自然知道,那些宵小之輩,這江湖就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方才如此烏煙瘴氣。”

前朝末年,帝王昏庸,社稷動蕩。不少江湖俠士都慷慨解囊,還有些人前去投奔義軍,那時的江湖人完全當得起“俠義”二字,並為後人所稱頌,如今國內還流傳著少林寺了凡大師、墨袖閣淨玉師太幾人的威名。

隻是到了如今,百年過去了,江湖中某些人的人心已經變得不堪起來了。

靠踩著其他門派上位這種事,也虧得他們有人能做得出來。

空淨輕輕歎了口氣,直到這時候,這個看似超脫紅塵之外的大師才多了幾分紅塵之氣,“如今朝廷一直在緊盯著江湖,伺機想要對江湖出手,把江湖抹平,江湖各大門派卻又一直陷於內鬥之中,我少林寺空有聲望,在這方麵卻也不好插手。”

唐威自然懂得空淨的難處,他擺擺手,出聲寬慰空淨大師不必擔心。

其實要唐威來說,朝廷對江湖動手,把這個已經墮落的江湖抹平反而是件好事。他雖久不入江湖,卻也耳聞這些年江湖的風氣。

把仗劍欺淩當作是快意恩仇,這何其可笑。

而這一邊,唐年正在送衡玉回院子。

在唐年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整個唐家堡跑遍,沒人比他更清楚唐家堡的布局了,現在他特意挑了一條很荒僻的小徑把衡玉送回去。

在路上走著,唐年還不斷告誡衡玉,“玉兒這兩天就好好呆在房間裡不要出院子裡,若是覺得悶了可以去請一些與唐家堡交好的門派女弟子來你的院子聊聊天。”

衡玉聽著頗有些哭笑不得。

【唐哥哥這是擔心你被某個門派的男弟子給拐了去啊】係統感歎。

衡玉回了係統一句,“其實我原本還想著收些小弟的,不過想了想江湖中這些人的做派,我決定保持沉默。”這樣的小弟太掉價了,比智商低還讓她接受不了。

兄妹倆走著走著,衡玉突然出聲問唐年,“父親和兄長可是在擔心如今唐家堡之禍?”

唐年一驚,下意識問道:“是誰在玉兒麵前嚼舌根?”他這下意識反應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唐年說完之後自己也反應過來了,他想要開口補救,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乾脆就閉了嘴不說話。

衡玉點點頭,神色間倒是沒有半分異樣,“我自己能看出來。”

唐年輕歎,“我與父親本意是不想讓你知道的。”這樣的禍事,動輒就有滅門之災,玉兒被他們千嬌百寵長大,唐年和唐父都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畢竟不管如何,就算唐年和唐父都死掉了,他們也會儘自己所能安排好玉兒的下半生的。

衡玉腳步微頓,她伸出手,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握住唐年的手腕。這時候天氣已經暖起來了,唐年身上的衣裳很薄,所以他能很清楚感受到從衡玉手心上透過來的涼意。

“兄長有沒有想過與朝廷合作?”這一句話若平地驚雷,讓唐年一下子就失了態。

江湖與朝廷素有間隙,如今唐家堡之禍說到底也隻是他們江湖中的事情,唐年與唐父考慮的時候下意識都把朝廷排除在外了。

“如今的朝廷不算昏庸,治下百姓大多也都能安居樂業,可就像唐縣是掌控在唐家堡手中,和縣是掌握在墨袖閣手中……幾乎各大門派手底下都掌控有一部分地盤,這其實並不利於國家的穩定。朝廷早就有除掉江湖之心,卻苦於一直無處下手,兄長與父親為何不與朝廷合作一番?”

唐年反手扣住衡玉的手腕。

衡玉知道唐年不會對她做什麼,倒也沒有反抗。

所幸唐年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動作,他沒有下太重的力道,隻是眼睛依舊緊緊盯著衡玉,“玉兒,你可知道你這番話意味著什麼?”若是這番話傳了出去,那唐家堡在整個江湖都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樣的江湖不要也罷。”

衡玉勾唇笑起來,“兄長可以好好挑選一番合作的人選,據我探知到的消息,如今皇位上的那位身子大不如前了,卻遲遲沒有立儲。那位早就想要把江湖端掉了,若是各大皇子裡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立下這一番功勳,那麼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我們這時候選擇與朝廷合作,我們的安危便能得到保障。而那些沒有為禍江湖的人,自然也可以網開一麵,並且朝廷還可以將他們收攬到朝廷之中為朝廷所用。至於那些為禍江湖之人,劍上染滿了無辜之人的血,兄長認為他們不該殺嗎?”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唐年將衡玉送回到她的院子後,自己也選了條路走回自己的院子裡。

在路上走著的時候,他一直在默默思考著衡玉的一番話。可越是思考,他就越是認為衡玉的話是對的。

唐年心中一歎,決定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

歸順朝廷,與朝廷合作這件事牽連太廣,他還需要與父親好好商議。

唐年走回院子的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也在散步的各門派男弟子,這些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目光略微閃爍。還有好幾個男弟子沒有呆在劃分好的院子裡,而是選擇在人來人往的空曠地方舞劍。

白衣俊挺,劍勢淩厲華美,倒是一幅不錯的畫麵。

唐年將他們的心思猜了個十足十,暗自冷哼,這些散步的人全都沒他長得好看,而且舞劍也沒他有氣勢,他家玉兒豈會看上他們。

喜歡散步的就散,喜歡舞劍的也隨便舞,反正他早就叮囑了玉兒這一兩天不要踏出她的院子大門了。

唐年懶得去看這些人,他特意選了條不容易碰到人的小徑走回自己的院子,沒想到快到自己院子的時候正好碰到在練劍的宋恒。

劍招極其簡單,卻足夠淩厲。橫挑之間自有一番韻味在。

唐年停下步子,略一細品也不由在心底驚歎,墨袖閣三代弟子第一人的武功果然厲害,難怪隱隱會有年輕一代弟子第一人的名頭傳了出來。

宋恒早已察覺到有人到來,不過他仍是不緊不慢地練完了自己最後幾招才慢慢收劍。

將劍收入劍鞘拿在手裡,宋恒回過身來,見到唐年時略有些詫異,拱手行了一禮,“唐兄。”

唐年拱手回了一禮,感歎道:“一彆兩年,宋兄的劍法越發精妙了。”

“哪裡哪裡。”宋恒謙虛擺手,隨後他又解釋道,“宋某習慣於每日練劍,這才找了個清靜地方習劍,沒想到竟然會偶遇唐兄。”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定要與宋兄好好切磋一番。”

“我也正有此意。”

這裡距離唐年的院子不遠,唐年也不好直接丟下宋恒自己回去,便邀請道:“宋兄可要去我院子裡坐一坐。”

宋恒故作推辭,“這太打擾唐兄了。”

“宋兄你就是太客氣了,那就這樣,唐某先回去了,宋兄請自便。”說完後,唐年甩甩手離開了。

宋恒俊秀的臉龐一僵,沒想到唐年完全沒有按照套路來。正常的套路難道不是唐年再次邀請然後他才順勢答應下來嗎。

慢悠悠回到自己院子的唐年心下哼道,宋恒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想要去偶遇玉兒,而是想從他身上入手,這一點倒是想得好,但也要看他配不配合啊。

嘿,年輕一輩第一人?

想起宋恒今日在大殿上望向衡玉的那種誌在必得的眼神,唐年臉色不由一黑。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麼麼噠

這幾天要不就是考試,要不就是滿課,更新時間已經成謎了,不要嫌棄我_(:з」∠)_

雙十一剁了兩隻手,剁手一時爽,快遞真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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