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公布之後,衡玉發現她在高三一班人緣一下子好了許多。
問衡玉是怎麼感受出來的?其實很簡單。
比如說有人過來和她搭話,她依舊是之前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對方在腦海裡完成了一係列諸如“學霸都是高冷的——沈同學不是故意對我冷臉,可能隻是被我的熱情嚇到了——她可能也想和我們親近隻是不好意思”的腦補,然後對著衡玉露出了更為和善的笑容。
衡玉:“……”
就連齊思瑤對她的態度也更加親近了,平常帶了許多巧克力過來,也都會多分她一些。
分了巧克力之後,齊思瑤躊躇片刻,捧著剛剛考完的理綜試卷,指著上麵的一道題去問衡玉答案。
衡玉:“……”以前她考年級前二十的時候也沒見齊思瑤來問她,現在隻是考了一次年級第一而已,這幫孩子至於嗎。
雖然心下難得有些無語,但衡玉還是給齊思瑤點撥了幾句。
她的分析簡潔明了,又有適度的擴展,很快就講完了卷子。齊思瑤點頭,又把卷子翻過一麵,指著壓軸的物理大題輕聲道:“這一題最後一問,沈同學你做出來了嗎?”
衡玉瞥了眼題目,把題目給齊思瑤講了一遍,齊思瑤連連點頭,很快又講完了下一題。
對於高三學子來說,考試已經變得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摸底考的餘熱已經過去,很快就到了周測。
考完試後,齊思瑤也不等成績出來了,把擱在抽屜裡的進口巧克力一股腦都給了衡玉。
衡玉正在筆記本裡畫著股市折線圖,被巧克力砸在桌子上的聲音吵到,偏頭看向齊思瑤。
齊思瑤抿唇笑起來,“沈同學,你喜歡吃巧克力嗎,我請你吃巧克力,麻煩你給我講幾道題好不好。”
衡玉:“……”
行,收下就收下,反正衡玉老師的講題絕對值得起這個價格。
月底全省幾所高校統考時,齊思瑤在班級的名次上升了七位,擠進了班級前十,在學校裡的排名也前進了兩百多位。衡玉則以遠超第二名二十來分的成績穩居第一。
成績出來後,齊思瑤問衡玉問題更勤了,她出身在齊家,齊父齊母沒有想過一定要她繼承齊氏集團,但對於膝下唯一的女兒的培養時很到位的,齊思瑤對於他人態度揣度十分到位。在這個班上,一些人因為她的家世下意識就親近她,一些人則不把她當回事,沈衡玉對於這一切卻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這種無所謂態度有人會不喜歡,齊思瑤卻覺得異常自在。
係統私底下一臉懵逼:【這是什麼魔鬼發展節奏】
衡玉一本正經道:“大概是因為我太帥了。”說著,還用手指理了理剛剛剪短到半指長的頭發。
【……】零什麼都好,就是自戀這一點得改改。
不過齊思瑤的態度不重要,就算齊思瑤代替她當上了齊家大小姐那又怎麼樣?原著劇情裡的原身都能將一切坦然視之,更何況是她。
這樣的事情發生,被牽連進來的眾人都是無辜者,沒人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與其關心齊思瑤的態度,她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股市變化。
等到高三學生終於放寒假後,衡玉對著來出租屋幫她收拾東西,打算接她回鄉下住的沈鬆說:“爸,我已經買好一套房子了。老家那也沒什麼人了,不如我們今年就在城裡過年。”
沈鬆震驚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衡玉把剛剛那句話重複了一遍,話音未落,沈鬆就像是火燒了屁股一樣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買房了?”
“嗯。”
“我們家的?”
“對。”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沈鬆依舊恍惚。更讓他恍惚的是,衡玉買的這一套房子還不是那種老舊的樓,而是新起的樓盤,三房一廳格局,除了位置偏了些沒其他太大的缺點。
“玉兒,這兒的房價挺高。”
這套房子前戶主已經裝修過了,原本是拿來當婚房的,結果夫妻兩因為工作原因搬到了外地,手裡的錢不夠,隻能把這套房子賣了湊錢去工作的城市買房,剛好便宜了衡玉。
衡玉把緊閉的窗簾拉開,打開窗戶透氣,輕聲向沈鬆解釋。她沒直說自己是全額買的房子,沈鬆自行腦補以為她隻是敲代碼賺了首付,瞬間平靜了些。
等日後沈鬆意識到不對時,他心裡也不會再驚訝了。畢竟在那個時候衡玉已經把自己的公司開得風生水起了。
比起開公司上市,全額買房什麼的,似乎也都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