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色來得早了些,月亮被陰雲遮擋。街道的路燈依舊按照往日的時間亮起來,昏黃的燈光在濃重的夜色下顯得格外渺小。
“啪。”
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麵上,發出富有節奏的腳步聲。一道被路燈拉長的影子投進巷子口。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和腳步聲讓早早埋伏在巷子裡的十幾個握著□□的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但他們提著一口氣提了很久,那道投在巷子口的影子卻一直沒有動過。片刻之後,那道影子動了動,卻隻是懶懶轉著手中握著的東西。
仔細打量一番,那大概是——槍?
“砰!”垃圾桶被撞翻,發出一道沉悶聲響,精神高度集中的人被這道聲響一嚇,有人下意識驚呼出聲,手裡的槍往鬨出動靜的那個角落瞄準。
“喵。”野貓從垃圾桶旁跳出來,側著頭打量一番用槍對準它的凶神惡煞的人,似乎在思考他們在做什麼。
思考無果,扭頭跑開。
一個頭發金色、臉上帶著一道從左臉頰蔓延到嘴角傷疤的男人嗤笑道:“隻是一隻野貓,看你們這麼大驚小……”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血花從他的眉心綻放,整個人恍若在拍動作片一樣,慢慢倒了下去。
“zero動手了!”傷疤男人旁邊的同伴急促尖叫起來,同時把槍對準巷口,然而已經有一道身穿黑色風衣的人影飛快從巷口跑了進來,一腳將他帶翻,右腳踩在他肩膀上,一槍對準他的眉心射去。
“猜對了可沒獎。”衡玉抿唇輕笑,同時半蹲下來,避去那些人亂射而來的子彈,繼續解決下一個人。
一個男人埋伏在暗處,一直瞄準著衡玉,突然,他瞧見一個極好的時機,手指微動就要扣動扳手,卻直接被人從身後一腳踢翻,一槍解決了性命。
“你們二十幾個人在這裡埋伏,有人會愚蠢自大到孤軍奮戰嗎?”一個一頭金發、眉眼神采飛揚的年輕男人從暗處走出來,嗤笑說道。
而同時,巷子那裡又有三個年輕男人加入,不到五分鐘戰鬥就徹底結束了。
“他們的槍就當作是你們的戰利品了。”衡玉把□□扣到自己腰側的槍夾上,懶懶伸了個腰,漫不經心說道。
身處暗夜與滿地血色的他,與白日裡那個溫雅從容的年輕人完全不一樣。
“這筆買賣我們倒是不虧,合作愉快。”金發男人從樓裡走出來,來到衡玉麵前,衝他伸出手。
衡玉抬手,與他握了握又鬆開,“繼續嗎?”
金發男人捋了捋頭發,“你隻出一個人,剩下的人全都是我出,不如我們在行動正式開始之前,再改改利益劃分方式吧。”
衡玉臉色沒什麼變化,唇角上揚的弧度由始至終都沒變過,“你說說。”
“之前打算把捷林幫派吞並後我們五五分,不如現在這樣,你二我們八。”金發男人眯著眼,衝衡玉笑起來,唇角的虎牙稍稍露出。若不是身處這樣的陰暗環境,他的表現就和一個普通的鄰家大男孩沒什麼區彆。
“若是我不同意呢?”
金發男人後麵的兩個人都下意識抬了抬槍。
衡玉瞥見了這一幕,像是遇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彎了腰,擺手道:“也罷,走吧。”
有點意思,居然有人妄圖虎口奪食。
可惜他來到美國的時間短了點,遇到好的機會也隻能去和彆人合作圖謀,不能自己一個人獨吞。
不過合作對象居然打算虎口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