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張葛,得說這年頭不愧混亂,擱他那時代,混混都是沒啥前途的。在這裡倒好,聽著還挺高大上。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蕭笙調整好心態,出聲問衡玉。
“給人送錢。”
張葛和蕭笙麵麵相覷。
美國這些年正是處於經濟發展的黃金時代,在地下勢力發展的同時,衡玉還在瘋狂斂財。
打仗發展軍隊那都是要花費巨額資金的,如果不是有瘋狂斂財的途徑,衡玉哪敢承諾孫子安等人要錢有錢。
然而衡玉這段時間砸出去的錢,幾乎是他賬戶的一半了,這讓幫忙記賬的張葛肉疼不已。
“你到底在給誰送錢,州議員他們拿了你那麼多錢還不夠嗎?”
衡玉正在無聊劃著火柴,“這個州的議員搞定了,其他州的議員還沒搞定。”
張葛瞬間懂了,衡玉這是在為擴展自己的勢力鋪路呢。然而這投進去的錢太多了點,張葛叫道:“這根本就是無底洞吧。”
“不,已經夠了。”衡玉把火柴吹滅,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前,抬頭望著那正在徐徐落下的夕陽,“隻送錢不是我的作風,我的錢拿得可是很燙手的。”
一箱金子附贈一個能要他們命的把柄。
助他一臂之力,不僅有錢,還能有命。不順從他,沒錢沒命。
這麼簡單的選擇題,應該不會有人選錯吧。
張葛眼前一亮,但跟在衡玉身邊這幾年,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了,“你這會把他們得罪的吧,會不會有人想要你死?”
衡玉偏頭看了張葛一眼,無辜道:“地下教.父會怕彆人刺殺嗎?”
張葛:“……”
總有一種自己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怎麼辦。
還有這家夥對地下教.父的執念也太深了吧。
當天,衡玉把張葛和蕭笙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則領著自己的手下前往隔壁州。
暗夜,某處彆墅燈火明亮。七個人圍著沙發坐著,他們身後各自站著三四個持槍的西裝壯漢。
客廳裡煙霧繚繞,衡玉身邊的中年人給他遞了一根煙過來,衡玉伸手擋住,“我不抽煙。”
坐在衡玉對麵的老人好像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哈哈zero倒是有原則,若不是親眼所見,老夫也不能相信這麼個年輕人能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中啊。”
衡玉勾唇笑了笑,沒回話。
“夜深了,我們該聊聊地盤劃分了,是該劃出一個道來。”還是剛剛那個老人說道,“不如先自我介紹一下,zero遠道而來,怕是還不知道我們幾位的身份。”
衡玉低頭看了眼懷表,“還差五分鐘到淩晨,我們再等等吧。”
老人蹙起眉來,“等什麼?”
衡玉輕笑,正要回話,一陣敲門聲突兀響起。彆墅內幾人互相對視,戒備打量的目光都投到衡玉身上。
不少人都悄悄摸到了腰間的槍.支上。
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唇,衡玉提高聲音道:“進來吧。”
彆墅隔音效果很好,但不知為何,在衡玉說完話後,彆墅大門應聲開啟,一個明顯是亞洲長相的年輕男人走進來,“按照您的吩咐都辦好了。”
剛剛給衡玉遞煙的中年人最先沉不住氣,“zero,也許你該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情況?”
“解釋嗎?”衡玉輕聲重複,猛地站起來,抬腿把他身邊的一個黑衣壯漢踢倒。
隨著他的動作,室內一時大亂,站在老人他們身後的黑衣壯漢中,有不少人出手偷襲製服身邊的同伴,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腦袋上也都彆著槍。
與此同時,門口湧入十幾個黑衣人,把場麵徹底控製住。
“zero,你要做什麼!”老人大吼道,“我們的人就在外麵,你……”剛說了一句,老人猛地反應過來,“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自然是都殺了。
這些人狂妄小覷他,隻帶了十幾個人就敢往他的彆墅闖。不拿下來,多說不過去啊。
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他怎麼會輕易踏入彆人的地盤。
衡玉懶得與對方廢話,“州裡六大勢力的當家都在這了是吧,我問一下,青門是誰的地盤?”
被製服的幾人下意識把目光聚集在老者身上,衡玉一個眼神遞過去,舉槍對著老者的人快速開了一槍。
槍聲之後,衡玉目光落在地板那一抹血花上,淡淡道:“現在,青門是我的了。”
“捷森幫是誰的地盤?”
沒人回話。
衡玉抬手。
五聲槍響之後……
“現在,整個州的地下勢力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