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短命美男冷哼一聲,狹長的眸瞪了餘霜一眼,轉過身就走。
餘霜莫名心虛: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辜負了他的渣女……
“莫名其妙。”她嘟囔一聲。
男子顯然聽到了她小聲說的話,背影一僵,越走越快。
他的管家跟在後麵,小跑著才追上他。
聽到他悶悶地自言自語:“她不認識我了。”
您又不是人民幣,怎麼可能人人都認識你……
管家心想道,不過他識趣的什麼都沒說。
他伺候這位少爺從小長大,少爺和他的父親一樣,外冷內熱,從不參加無意義的社交活動,大家都隻聞其名,很少有人真的見過他。
管家非常確認,少爺從來沒有見過餘家這個從鄉下找回來的女兒。
至於餘家女兒,更不可能見過他了,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他明明受了重傷,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沒好,卻突然讓管家給他要來請柬。
掙紮著起來,坐了十來個小時飛機,參加這次宴會。
結果好不容易來了,不過一會兒,又莫名其妙要走。
管家能說什麼,您才是少爺,您開心就好,管不了管不了。
趙景雲作為主人,本該去送這位貴客,但是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餘霜。
餘霜已經若無其事的坐下,在吃桌上的食物了。
“嗯!這個大海參,夠勁!”
“這個龍蝦也不錯,好吃!你嘗嘗。”
她和張掌門兩個人開開心心,吃得熱熱鬨鬨。
好半天,趙景雲才澀聲道:“那年參加軍旅夏令營,我不小心把食物全都掉下了山崖。晚上越野回來,在我帳篷發現的食物,都是你放的,對嗎?”
當時大家都攜帶著自己份額的食物,丟了不能補給,他中午就隻吃了同學勻給他的一點,又進行了非常大的體力運動,餓的前腹都貼後背了。
“那年我打籃球崴了腳,學校不讓護理進,是你每天拿我的水壺打了水,放在我宿舍門口,對嗎?”
他當年讀的帝都一中是一所非常變態的全封閉式管理學校,校訓就是“艱難困苦,玉汝於成”。
不管貧富,一視同仁,所有事情都要學生親力親為。並且還會故意用比較老的設施,以鍛煉學生自理能力。
當然也可能是錢都被貪汙了,沒錢升級學校硬件。總之那會兒宿舍裡沒有熱水,還要去熱水房去打。
趙景雲的宿舍在五樓,每天都要跑上跑下打水。
“你不是戾山人嗎?為什麼會在帝都上初中。我不知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餘霜嘴一直沒停,回過頭來看趙景雲,手裡還在跟張掌門搶最後一隻龍蝦。
實際上,原主當年把自己的食物分了一大半給趙景雲,後來自己每天就吃白開水泡餅乾,吃了好幾天,還被同學嘲笑了。
不過趙景雲之所以不知道這些是原主做的,而以為是餘絲微做的,完全不是因為原主和餘絲微長得像。
原主是一雙杏眼,大而清澈,鼻子小而挺,是非常典型的鵝蛋臉,身材也纖細高挑,整個人看起來古典荏弱。
而餘絲微的眼睛略小,眼尾微翹,臉型略尖,像她媽媽,小小年紀就有一種嫵媚。
並且她初中時就比餘霜矮幾厘米,熟悉的人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