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入v(v章三合一 )(修)(2 / 2)

“好。”

看小姑娘得逞的咯咯笑,臉頰上酒窩深深凹起,他眼底也是滿滿的笑意,好像下一刻就會傾泄而出,彎下腰背起體重輕飄飄,對他來說意義上卻重如山的秦貓。

“出發,前進!”

秦貓趴在少年並不寬闊的背上指路,聞著他身上的香皂味,心裡希望這條路長點,再長點,最好能讓他們從富於春秋走到白發蒼蒼。

到房間門口,丁酉半蹲小心翼翼放下秦貓,伸出纖瘦、骨節分明的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眼底全是寵溺,“去睡吧,把門從裡麵鎖好。”

秦貓踮起腳,也擼了兩把丁酉的頭發,“晚安,還有,丁酉我今天很開心。”

“我也是。”

直到房內不再有響聲傳來,他才轉身回房入睡,夢中一片旖旎繾綣之色,秦貓烏絲披腰,柔弱無骨的身子欺身而上,把他壓在床上,眨著一雙無辜的雙眼,唇中呢喃著他的名字貼上來,“丁酉……”

秦貓原以為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會睡不著的,沒想到剛沾上枕頭就人事不知了。

一覺醒來,看了眼鬨鐘才6點半,翻個身就想繼續睡,迷糊的腦中突然劃過丁酉的臉,立馬起身穿衣去客房。

敲門沒人應聲,推開門,炕上毯子整整齊齊的疊著,丁酉已不見人影,毯子上放著張紙,拿起來一看,上麵畫著一個人在路上走著,路的儘頭是田地。

這是告訴她,他回去上工了呢,秦貓含笑把這張紙放進她的百寶箱裡鎖上,這也算得上是某種意義上的情書了吧。

摸著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她也不準備睡了,昨天晚上沒洗澡換衣服就睡了,現在全身上下汗膩膩的不舒服,還是去燒水洗個澡吧,剛進廚房就看到灶台裡冒著微弱的火光,掀開鍋蓋,就看到滿滿一大鍋的熱水。

不用說,絕對是丁酉給她燒的,秦貓先是心裡甜如蜜,隨即又擔憂了起來,這裡離朝陽村那麼遠,他肯定是半夜就起來了,這麼遠的路睡不好又沒吃東西,身子怎麼扛得住?

她自己也是個笨蛋,昨天都不知道提前給他準備點乾糧。

丁酉確實像她猜想的那樣,半夜就出門了,臨走時從裡麵插上大門才翻牆出去的,牆太高太滑,下來時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還不如摔個狠的呢,這樣他就不擔心貓兒一個人在家有人翻牆了,他人都快走到村子裡了,心還落在城裡,心裡打定主意要淘摸隻狗下次帶給她。

還有最好是狼和狼狗的崽子,從小教調好,以後才能看家護院,保護貓兒。

想起秦貓,嘴角就不自覺的勾起,也不知道她現在還疼不疼,疼這麼厲害是不是病,他家裡也沒個長輩可問,準備中午下工後就去找老隊長家的常嬸請教,看這麼疼以後該怎麼調養。

一直到上工,他滿腦子還都是秦貓的笑、秦貓的吻,乾勁滿滿的揮著鋤頭,嘴角噙著的笑也沒消失下去過。

秦愛民看著這幅樣子的丁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底發毛,狗子笑的這麼蕩漾難道是病了?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放下鋤頭,上去摸了摸丁酉的頭,見不燙心底更毛了,既然沒發燒,難道是撞邪了?

“狗子,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秦愛民試探著開口。

“沒去哪,以後叫我大名丁酉。”丁酉想起昨天晚上她寫下的名字,嘴角勾的更甚。

“狗子,那你昨晚是不是碰到女人了?” 狗子這明顯是沒說實話啊。

“叫我丁酉。”回想起昨夜裡做的夢,耳朵爬上了重重的紅暈,“沒有。”

秦愛民小心翼翼的問:“狗子,你還好吧?”

“叫我丁酉。”

秦愛民手中的鋤頭差點扔了出去,腳下悄悄的向後退了一步,媽耶!狗子這果然是撞邪了吧?說不定還是妖精,他小時候常聽他奶奶說有些妖精會在夜裡變成漂亮女人,來和窮的叮當響的俊俏書生相會,繼而吸他們得精氣,被吸過精氣的男子不久後就會變成人乾。

偷偷瞄著狗子,窮,狗子占了,俊俏,現在狗子也占了,更何況狗子還是孤家寡人!更是妖精下手的絕佳對象!

再看看狗子這眼角泛春、耳朵通紅、魂不守舍的模樣!這妥妥的是被妖精迷住了啊!

還有,一句不離一個“叫我丁酉!”狗子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過自己的名字?

還要再確定下,秦愛民湊到丁酉麵前,裝作不經意的問:“狗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恩。”丁酉完全沒過腦子想小夥伴問的是什麼,再三強調,“還有,喊我丁酉。”

完了完了!小夥伴馬上就要變成人乾了!奶奶救命啊!

秦愛民也顧不得掙公分了,慌慌張張的丟下句,“狗子下工後來我家,有重要的事找你!”就大步邁開去找老隊長請假。

“叫丁酉。”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秦愛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啃泥,穩住身子跑的帶起一陣風,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丁酉還以為真的是有什麼事才讓小夥伴這麼著急,也沒在意,下工後,先去了老隊長家,隻是到了籬笆前又猶豫了起來,他畢竟頂著是掃帚星克人的名頭,輕易邁彆人家門檻不好。

老隊長的老婆常菊出來摘菜,就看到在自家籬笆前獨自徘徊的狗子,還以為是這孩子沒吃的了,打開籬笆門熱情招呼,“狗子,快進來!”

“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常嬸家?說來還得好好謝謝你,上次你給小五買的枇杷膏管用的很,小五喝了幾天就不咳了。”

小五是常嬸的小孫子,生病咳嗽了半個月不見好,丁酉知道後,感念老隊長對他的照顧,就花了高價從黑市買了一瓶枇杷膏送來。

“常嬸,我不進去了,就是有點事想問你,問完我還得去民子家。”丁酉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點。

“啥事呀?你儘管問。”聽到狗子說還有事,常菊也不再勉強他進院,挎著籃子邁出籬笆外。

“就是……就是小姑娘身上來紅了,肚子疼該怎麼調理?這是不是病?”哪怕丁酉裝的再鎮定,臉還是不可控製的紅了。

“這叫啥病呀?沒結婚的小姑娘都這樣,結了婚就好了,平常得多喝點紅糖水,要是有米酒就煮個酒釀蛋,來的期間不要碰冷水,也彆乾重活,更不能吃涼的,天冷了得用個熱捂子捂著。”

常嬸一聽是這事笑的齜著牙花子,一條條的給丁酉傳授著經驗,突然反應過來對拍了一下手,“咋滴?狗子這是有相中的人了?哪家姑娘?要不要嬸子幫你去說說?”

“沒……沒……我就是問問……問問。”眼看常嬸再說都要扯到結婚生子了,丁酉落荒而逃,“嬸子,我去秦愛民家了。”

身後傳來常嬸熱心的囑托,“狗子,真有喜事了到時候可得告訴嬸子啊!”

跑到秦愛民家門口,丁酉剛擦掉滿頭的汗,就被焦急等待著的秦愛民拉進屋裡了,還沒來的及問話,兜頭就被淋了一身黑狗血,伴隨著的還有秦愛民字正腔圓的怒喝。

“邪靈退散!!!”

聞著嗆鼻的血腥味,丁酉抹了一把還在順著頭發往下滴血的臉,陰森森的咬著牙,“看來你是忘了指導員說的封建迷信要不得了!這事你也敢做?”

秦愛民委屈壞了,要不是擔心小夥伴,他敢頂風作案?指著不識好人心的丁酉怒,“還不是你一上午笑的和被鬼迷了心竅一樣?三句不離要喊你大名?任誰看都會以為你被女妖精迷住了!”

“你當我弄到黑狗血容易呢?”

丁酉不自然咳了聲,揉了揉鼻尖,看著手上濕漉漉的血,一臉嫌棄,“什麼女妖精,彆亂說。”

想起常嬸說的話,嘴角勾起,準備這兩天隊上沒那麼忙了,就給秦貓換點紅糖去。

“還說不是女妖精!你看你現在笑的多蕩漾!之前的你可是天天板著張死人臉的!”

秦愛民嚴重懷疑這黑狗血沒用,要不就是狗子碰到了道行深的女妖精了,他得再去問問奶奶還有沒有彆的辦法。

丁酉看著再不說,說不定等下就會給他請神的秦愛民,臉上笑容扯大,配著滿臉的血說不出的恐怖,“她是人,你也認識。”

“真的是人?”秦愛民半信半疑,“那是誰?王枝?”

在腦中扒拉著他和狗子都認識的女人,除了他妹就是王枝了,他妹絕對不可能,看樣子是王枝了,說來也奇怪,王枝前陣子還追著狗子屁股後麵跑呢,一轉眼又變成了隻要看到狗子就遠遠繞開。

隻要是人,他就放心了,擠眉弄眼的撞了撞小夥伴的胳膊,“你小子豔福不淺啊!王枝現在變得可好看了,你不知道咱村現在大小夥子可都盯著她呢。”

“不是她!我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以後彆再提她。”提起王枝,丁酉滿心厭惡,在他看來,王枝才是需要被潑黑狗血的那個。

“哦哦,那不會是我妹吧?擁紅可看不上你!”秦愛民絞儘腦汁都沒想出除了這倆還有誰,他壓根沒想過他還有一個妹妹呢,不止是他,他們家甚至他們村都認為秦貓以後是嫁給城裡人的,說不定官太太都做得。

身上衣服上的血都要乾了,再不回去用草木灰搓洗,就洗不掉了,他一共就兩身衣服,糟蹋不得,丁酉怕小夥伴再亂猜亂想,乾脆自己說個明白。

“你也彆亂猜了,不是咱村裡的,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我還不能說是誰,最起碼得等到我確定能給得起她好生活才行。”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和秦貓能處成對象,就像村子裡的小夥子們一樣,哪怕秦貓比村裡姑娘好看那麼多,他們也不敢奢想秦貓,因為差距太大。

可是一切就那麼發生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越約束它反彈越大,他是有點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回應她,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最少也是能給的起她衣食無憂的男人。

但是他不願,他不願意她在彆的男人懷裡笑,不願意他嫁給彆的男人,隻要一想起她也會像親他一樣親彆的男人,他就會嫉妒的發狂。

秦愛民了悟,他忘了狗子的情況和他們不一樣了,他們要是兩人私下看對眼了,隻要不是差距太大,和家裡人說一聲雙方就能訂下來了,狗子現在這情況估計誰家都不願意和他訂。

弄了半天,鬨了個大烏龍,秦愛民摸著後腦勺道歉,“狗子不好意思啊,都怪我沒問清楚,你放心這事我誰都不告訴!”

“你快去洗洗,我去給你洗衣裳,你先穿我的,我家有貓兒帶回來的肥皂,包準給你洗的乾乾淨淨!”

“叫丁酉!”

秦愛民要瘋了,狗子要求喊他大名這茬就過不去了是吧?

“好好好!丁酉是吧?我記住了。”

丁酉最近吃得飽身上也長了肉,上工時,穿的是秦愛民的白棉衫解放布褲子,卷到肘上的袖子下露出肌肉鼓鼓的小麥色胳膊,隨著他揚臂的動作,汗水甩落下來,悄無聲息的落入土地中。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幅打扮的丁酉比隊裡的男知青還吸引人眼球,村裡不分年齡的女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瞄去好幾次了,還有幾個姑娘的臉悄悄紅了。

丁酉乾活沒一會兒,就感應到這些如芒在背的視線了,不自在的扛著鋤頭走到了地那頭。

“民子,咱倆換個壟。”

他前一陣子就開始就和秦愛民一樣拿八工分了,現在換個位置也沒關係,反正兩個人乾的活都一樣。

秦愛民用汗巾擦了擦都被曬退了皮的臉,乾啞著嗓子問:“咋了?”

“那邊有樹蔭。”田裡都是人,他也不好說實話,隨意找了個借口。

秦愛民笑的都快看到嗓子眼了,狗子不虧是他兄弟,“成。”

扛著鋤頭屁顛顛的去了丁酉的位置,剛鋤了兩下地,就覺得周圍的大嬸妹子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帶著點責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為什麼,算了,不管了,還是乾活吧。

夏日天長,下工後的丁酉摸了一袋子的知了猴,天黑透才回家,家裡還有狗呢,他不吃狗子也得吃,剛走進家門口,就見家裡冒著炊煙,以為又是鎖都擋不住的哪個女人摸到了家裡,眼底浮上一層陰霾。

進了門才發現是瘦猴和洪大牛在燒灶,瓦罐的蓋孔裡冒出徐徐白霧,白雪繞著兩人的小腿打轉,屋裡空地上還平放著半人高的一個麻布包。

丁酉不著痕跡的丟開手中準備抽人的樹枝,問兩人:“燒什麼呢?”

兩人齊齊問好後,瘦猴喜笑顏開道:“狗子哥,今兒個咱吃肉!晚上去大俞村收知了猴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們起池塘,我們就花了兩毛錢換了一麻袋的小龍蝦,又大又肥。”

丁酉挑眉,這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花錢買這些東西的樣子,兩毛錢可是能買上半斤糧食了。

“怎麼想起來買這個了?”

洪大牛撓了撓頭,憨頭憨腦的接話,“本來是要給猴子買點糖的,沒想到還要糖票才能買,就給猴子買了小龍蝦,好歹是肉能解解饞。”

“狗子哥你彆聽他亂說,買的多著呢,你待會得多吃點。”瘦猴瞪了洪大牛一眼,這呆子這樣一說,狗子哥還怎麼好意思吃。

洪大牛懵,猴子乾嘛又瞪他,他這次沒說錯什麼啊!

丁酉從角落拎出高粱、玉米摻和麵,“這一麻袋的知了殼我一個人不好弄,你們今天夜裡得跟我一起去城裡,路遠吃飽點,再多做點口糧帶上。”

一聽他們也要去,洪大牛高興壞了,他和猴子還沒去過城裡呢,嘴裡念叨著賣了東西要給猴子買點好吃的。

瘦猴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湊近丁酉小聲道:“狗子哥,咱這次收的有點多,商店裡真能全都要?”

“以後都不賣給國營商店了。”丁酉邊洗臉邊說:“小打小鬨還行,量大就太打眼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回頭抓現行給咱安上投機倒把的名頭,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我上次去城裡和管黑市的黑三爺搭上線了,以後咱的貨都賣給他,一斤比商店裡給的要高一塊錢。”

瘦猴聽完,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猛的咬了下手背,嘶……好疼!

疼就說明他狗子哥說的是真的!望著空地上的一麻袋知了殼,心頭火熱,他們這是要發了啊!

“狗子哥!這一袋子少說也得有七、八十斤,按最少七十斤算,咱也有420塊了!”

他還有一句沒說出來,就算平分一人也能分210塊,要是換成糧食那得是多少?還不得堆滿屋子?

往年隻要冬季一下雪,彆的孩子都興高采烈,盼著過年有好吃的有新衣裳,隻有他和大牛看著鵝毛大雪,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滿心悲苦,他們不僅怕冬日裡弄不到吃的,更怕被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凍死。

可是!今天以後他們再也不用怕冬天了!不用怕的整夜整夜不敢睡,深怕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更不用怕的一個發黴的糠菜團子兩個人分三天吃,生怕吃完了找不到吃的就得餓死。

隻要賣了這些知了殼,他們就可以把房子用糧食堆滿,要是錢還富裕,他們就再請人盤個炕,天寒地凍的日子裡,蒸上一鍋粗糧窩窩頭,躲在燒的燙乎乎的炕上,想吃幾個窩窩頭就吃幾個,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光想想就覺得這就是神仙日子。

這一切,可都是狗子哥帶給他們的!

瘦猴想著這些就熱淚盈眶,把胸膛拍的“通通”響,“狗子哥,從今以後,我和大牛這條命就是你的,上刀山下火海,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倆絕對二話不說的照辦。”

洪大牛一臉懵逼,這又是咋了?猴子咋突然哭了?也不問原因,反正問了他也聽不懂,提起袖口給猴子擦淚。

丁酉好笑著拍了拍瘦猴的肩膀,“你想太多了,彆忘了6塊錢裡麵還有咱們兩塊錢的本錢呢。”

“對哦!我都忘了這茬了!”瘦猴懊惱,隨即一想又笑了,“那也不怕,我和大牛以後上午把一天的豬草割出來,下午我們就去周邊村子收知了猴,一個村子收十斤也不少了。”

“不過自從知道咱收知了猴和知了殼的差價後,那些小孩大嬸們再也不賣知了猴了,抓了知了猴等它們褪了殼,專賣殼,咱本錢一下子就大了。”

丁酉打開麻袋,輕手抓起一把知了殼檢驗,連抓了幾把見都完整,才接口:“你換個角度想想,雖然本錢大了,但省了咱們不少事,省下來的時間都夠你們收幾次殼了。”

“可不是這樣!狗子哥!你這腦袋瓜子就是這個!”

瘦猴一拍腦門欽佩的豎起大拇指,洪大牛後知後覺的也跟著比了個大拇指,“厲害!”

丁酉眼睛閃了閃,抿唇,“我不用你們上刀山下火海,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個事。”

“啥事?狗子哥你儘管說!”瘦猴正色。

“你們以後不能喊我狗子哥,得喊我大名丁酉。”

瘦猴:……

他以為多大不了的事呢,滿口保證道:“知道了……狗……酉哥。”

一根筋的洪大牛倒適應的快,慢吞吞的附和:“酉哥。”

丁酉滿意了,以拳抵唇遮住笑意,“我出去一趟,對了,還有沒有沒煮的龍蝦,給我留幾斤送人。”

“還多著呢,瓦罐太小,煮不完的,狗……酉哥,要不要給你用水泡著?”瘦猴從灶邊拖過半袋龍蝦。

丁酉臂上使力提了起來,“我去泡吧。”

瘦猴羨慕的看著輕輕鬆鬆提著幾十斤的丁酉背影,他吃飽了是不是也能像酉哥這麼有勁兒?

家中沒有大盆,丁酉乾脆提起袋子角對著水缸倒去,倒完挑出死的扔出來,剩下來的這些他準備今天帶去給秦貓,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就是吃嘴新鮮。

弄完這些,背起早準備好的糧食袋和兩人說了聲,抄小路去了村中的牛棚處。

在外等了一會兒見無人出沒,才上前輕輕的敲門,許久,裡麵傳出還帶著睡意的朦朧女聲,“誰呀?”

“柯姨,是我。”丁酉警惕的環顧四周,小聲回答,門內立刻響起劃火柴聲。

隨即柯紫提著煤油燈,把門輕輕拉開一條縫,借著舉高的燈光見真是丁酉,臉上堆滿了溫婉的笑,打開門,“快進來。”

丁酉閃身進入,柯紫見後麵沒有小尾巴,關上了門插上門栓,嗔道:“你這孩子又送糧食來!快拿回去,我和你宋叔餓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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