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到底看見了什麼?(1 / 2)

“景淮?”顏傾一下子想起來之前帶走魏源那個男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 可顏傾卻覺得這哥們挺有意思。

重點是, 不管是祝家人還是向晚和梁海似乎對景淮的評價都非常高。祝烊父親說,景淮是個很厲害的人,就是性格讓人捉摸不透。

至於梁海提起景淮更是直接化身迷弟,恨不得景淮一根頭發都是好的。

“我們原來都住大院哪會, 最羨慕的就是魏源。雖然魏源自己是個廢物,可卻有景哥厲害的表哥。我小時候那會,景哥在圈子裡的名聲就很厲害了。為人處世也和那些規規矩矩的乖寶寶不同, 有意思著呢!而且景哥也仗義。後來是繼承家業之後,才漸漸穩重下來。不過我爸好像並不這麼看。我爸覺得景哥這人從小就能看出來厲害。”

用梁海父親的話說, 和圈子裡那些世家子比起來,景淮小時候就是狼崽子, 誰敢招惹他,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偏偏誰都不防備他, 被賣了都得給他數錢。

所以顏傾聽完也覺得很詫異。

因為她一開始腦補景淮是個挺識時務的這麼個人, 雖然後來也沒有被梁海這個景淮迷弟洗腦成功,但也的確給景淮身上打了個問好。

可最讓顏傾想不到的是,景淮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是真的!誰能看出來景淮這麼大一個世家繼承人, 竟然真的讓秘書勸魏源他媽生二胎, 原因是覺得魏源沒救了,與其廢力氣矯正,不如直接流放了!

這手段真的是太狠了, 都已經不是懲罰那麼簡單了, 這是生毀人呢!

魏源當了二十幾年的魏家繼承人, 突然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僅是這樣,或許後續還有翻身的機會。畢竟魏夫人是個厲害的。然而景淮卻直接切斷了他的指望。

景淮叫魏夫人在生一個。這意味著什麼?魏源徹底孤立無援,大兒子是個廢物,小兒子根本不需要多聰慧,隻要他會做人,有守成的本事,魏夫人就一樣能夠得到魏家,並且比現在的日子還過得更舒坦。如此一來,還要魏源做什麼?

而且以魏夫人的聰慧,她還會把魏源永遠困在國外,免得他生出心思和自己的弟弟爭奪家產。

可惜的是,景淮如此陰狠的斬草除根,可不少人卻都沒發現,隻覺得景淮這人太不著調了些。至於那些看出深意的,也不會多說。畢竟誰願意得罪景淮呢?

這麼看來,這人卻是有點麻煩。顏傾這麼想著,也皺起眉頭。可即便如此,顏傾的房就買在那個小區,所以於情於理她都得過去看看。

畢竟風水氣運這東西的確多變,但是一般卻不會在短短幾周裡就瞬息萬變,肯定有什麼特殊的緣故在裡麵。

“這麼的,姐夫你明天等我來了在走,咱們一起去那邊看看。”顏傾先和老板約好明天一早一起去小區看看,接著又和老板娘說了幾句彆的,這才打算離開。

可還沒等顏傾收拾好東西出門,門外就突然跑進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衝到顏傾麵前,抓著她的手腕子差點沒跪在地上。

“老板,小顏姐,不好了!咱們之前接受那個房子出事兒了!”他邊說著,邊渾身顫抖,似乎驚嚇過度,他連眼神都變得有點渙散起來。

“怎麼了?”顏傾一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們最近招進來的一個中介員,叫曹春生。

這孩子是農村出來打工的,高高大大性格又老實。顏傾看過麵相覺得他命格合適,品性純善,這才建議老板把他招進來。

而這小孩也的確是個認真負責,不管是什麼活都是搶著乾。在曹春生眼裡,自己沒什麼學曆,也不是特彆能說會道。當初要不是老板和老板娘願意招他,他連個正經工資都拿不到。

而且哪會老板聽說他家裡母親病著要常年吃藥,他是實在沒有錢了,才會來城市裡打工的事兒,立刻預支了兩個月工資給他,讓他先寄回家給母親買藥。

就這份恩情,曹春生說什麼也不能忘。所以工作起來,就更加拚命。生怕辜負了老板和顏傾的新人。

尤其是曹春生覺得,老板和顏傾看中的就是自己踏實,那就得把這一點發揚光大,有什麼臟活累活都第一個衝上去。

一般來說,中介這頭接了房子也不是立刻就往外租。絕大多數都會進行二次包裝。尤其像是高檔小區,會在這裡租房的人,普遍都不差錢,所以中介一般都會和業主商量,能不能把房子裝飾得更好看一些,以便租個高價。

而曹春生口中出事的這套房子,就是這種情況。這套房的業主和顏傾新房在一個小區,算是買房買的最早的那一批,所以沒有做精裝修。

後來著急出國,就把房子租給中介了,一共簽了五十年合同,並且表示中介可以隨意處置。

中介所這頭仔細合算了一下,打算稍微改造一下在出租。畢竟守著顏傾做招牌,中介所老板本身也是做室內設計出身。房子隻要弄出來,就根本不愁高價。

眼看著這邊剛放出去風頭,就有不少人給老板遞話,打算弄好了之後價高者得。目前來看,至少一個月一萬。

所以這兩天,曹春生一直在房子那頭盯著工程。就連晚上都打地鋪,生怕出問題。因此他這會過來,就很奇怪。更彆提那個慘白的臉色了。

“怎麼了這是?”顏傾先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可曹春生卻拉著她胳膊不放。

“小顏姐,房子,房子有問題。好像鬨鬼。”

“什麼?”顏傾頓時就愣了。因為那小區顏傾自己也看過,彆的且都不論,風水是絕對沒問題的。而且小區正門門口立著一個三米多高的泰山石鎮邪,一般年頭多的厲鬼都無法靠近,彆說鬨鬼,就是路過都沒有鬼會路過那。

可曹春生卻咬死了就是有問題,“真的,小顏姐你相信我。我親眼看見的,幸虧帶著你給的護身符,要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曹春生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這才開始和顏傾細說。

半個小時前,中介承租的房子裡。曹春生洗好澡出來打算把地鋪鋪好早點睡覺。房子工程眼看就能收尾了,所以這兩天裝修隊的來的都很早,想趕緊弄完好在周末之前把尾款結清。所以這幾天,曹春生也跟著折騰夠嗆,晚上沒事兒就想早點睡覺。

曹春生這人心大,一般情況下都是沾枕頭就能睡著。可偏今天說什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烙春餅一樣。

“哎,真的是!”實在太煩躁,曹春生從地上坐起來,撓了一把頭發。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門外走廊裡好像有什麼人來回溜達。

這大半夜的可彆是有病吧!曹春生頓時就窩了一把火,有心開門嚷嚷一句能不能小點聲。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出去,那門口溜達的反而更作妖了。

“嗯……嗯……”說不清楚是什麼聲,就跟捏著鼻子往外出氣那樣,呼哧呼哧的,聽的人心都揪得難受。關鍵到了後麵,他嗯嗯的還挺有節奏,就像是有人拉屎拉不出來那種。緊接著,順著門縫,有股子臭味從樓道裡飄了進來。

這可把曹春生惡心壞了。他性格也直,騰的起來開了門。

“不是你們能不能有點素質!”曹春生開口就罵了一句。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麵而來的穿堂風吹了個透心涼。

他們這間房緊挨著電梯,夏天開窗戶的話,的確很涼爽,可卻很少碰見這麼大風的時候。

曹春生一下就被吹懵了,可能讓他毛骨悚然的是,樓道裡居然什麼都沒有。彆說是人,就連個走廊的應急燈都沒亮。

不會是鬨鬼吧!曹春生覺得自己想太多,接著就要關門回去睡覺。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電梯突然發出聲響,好像是有人要在這層下樓。

曹春生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就見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電梯裡往外探頭望。

他們都穿著白色拖地的長袍,頭頂帶著同樣是白色的尖帽子帽簷還飄著紙穗。

“誰家神經病沒關好放出來了嗎?”曹春生先看了一眼,這倆有腳有影子,頓時氣得直接就想罵街。這大半夜的在把人嚇死。

可當那一大一小走到近處的時候,他才看清這兩人的長相,差點沒尿出來。

媽呀!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看這倆玩意兒雪白雪白的臉上,五官竟然是畫上去的。血紅血紅的嘴唇抿得死緊,就跟剛吃完活物一樣,順著唇角往下滴血。哪裡是活人,分明是給死人燒的那種紙偶。

“呯!”的一聲,梁春生一個激靈直接把大門關上了。心臟跳得巨快,感覺整個人都麻木了。

可那倆東西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也一步一步朝著大門走過來。

“嗯……嗯……”之前那個惡心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不敢繼續呆在門口,試圖往遠離門口的客廳走去。

然而客廳也同樣不消停。就在曹春生踏進客廳的瞬間,客廳正麵的落地窗玻璃突然全都碎了。一個白影從樓上吊著下來,慘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手裡拿著一塊抹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並不存在的玻璃。

聽見他的聲音,那白影定定的看著他,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而僵硬的笑。

“鬼啊!”

曹春生直接就崩潰了,可卻沒有後路可退。

門外是兩個步步逼近的紙偶,門裡是一個擦玻璃的厲鬼,進退兩難,他渾身哆嗦也不知道是涼風凍的還是被嚇得。

而此時身後的大門也被人從外麵一點一點推開。

“吱呀”那那兩個東西進來了。而麵前那個厲鬼也距離他越來越近。濃烈的臭味在屋裡蔓延開來,是死人的味道,也是腐爛的味道。

“彆,彆過來,無冤無仇,有話好說啊……”曹春生拚命的想要躲,可那三個卻距離他越來越近。就在一雙冰涼的小手貼在他的大腿上的時候,口袋裡顏傾給他的護身符意外發揮作用,那東西慘叫一聲消失不見。

“這,這是得救了嗎?”曹春生嚇得幾乎癱倒在地上,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下樓,連電梯都不敢坐,直接跑著下樓,騎著電動車就往中介所跑。

“小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我這腿。”曹春生哆嗦著把五分褲卷起來,就看右腿的大腿處,的確有一個黑漆漆的小孩手掌印。

顏傾看完也變得嚴肅起來。

“還真是厲鬼,看這樣是要抓你當替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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