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的等他到了在做法, 秘書覺得顏傾肯定很想反手一個煤氣罐糊在景淮臉上。果不其然, 沒過兩秒,顏傾那頭就有了回複。
顏傾:可以等,但如果你不能和表情包上那隻崽兒一模一樣,我就立刻揍你!
秘書看了一眼景淮手機上那隻圓滾滾的短腿胖橘, 分分鐘給景淮點了一排蠟。心裡琢磨著,彆說景淮穿個粉襯衫,打個粉領帶, 看著像十八,就算是他真十八, 也比不了這胖橘一個毛茸茸的小短爪。
然而景淮似乎也同樣看清了現實。於是他在沉默半晌之後,果斷的給顏傾的賬戶轉了五十萬。
秘書:景少你的自信呢?
景淮:▼_▼
秘書:……
可惜的是, 五十萬也並不能讓景淮逃過一劫。五分鐘後,顏傾那頭回複信息。
“一百五十萬。那個刻意破壞小區風水的人, 我已經替你找到了。”
“這麼快?”秘書頓時驚了。從昨天知道小區這頭出事兒之後, 景淮這頭的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調查。可到了現在,也不過是剛有個眉目。然而顏傾什麼厲害關係都不知道,竟然隻靠算的, 就能確定到底是誰, 這也未免太厲害了一點。
可景淮卻一點懷疑的意思沒有,立刻又給顏傾又轉了一百萬過去,然後對司機說道, “一會隨便找個高速出口出去, 沒時間浪費在路上了, 趕緊去小區那頭。”
這邊有正事兒在,景淮收起其他的心思,立刻變得專注起來。而司機也聽出他語氣裡的嚴肅,趕緊調出最新路況,琢磨著怎麼才能把人及時送到。
果不其然,當景淮到的時候,小區這頭的負責人整個人都是蒙的。而顏傾倒是還好,擺弄著手裡的地圖若有所思。聽見門口有聲,她抬頭看了一眼,在發現是景淮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你得罪了什麼人?想要這麼算計你?”
“怎麼說?”
“這是你叫傾家蕩產的節奏啊!”顏傾說的直白,“這小區是你發跡的地方對吧!這人動你根基,就是要傷你元氣,接著要你性命。至於對麵小區那個投資商多半是個棋子,我看你得好好想想這背後的人是誰。”
“你算出來的?”
“對,你看這個。”顏傾把手裡的地圖拿給景淮,“這裡就是我說的廉貞煞,而正對著的就是對麵小區的探頭煞。我原本以為之後八號樓出了問題。可白天要了整個小區的示意圖之後,才發現這些不過都是表麵。實際上都是為了掩蓋一個針對整個小區的局——披麻屋。”
“那是什麼?”
“傾家蕩產的大凶之局。你看到你的小區側麵和對麵小區3號樓的位置了嗎?對麵那個3號樓,和正常的樓不一樣,特彆窄,乍一看,就像是一塊放大了的招牌。正常來說,窗戶應該朝陽,可這個三號樓,麵對你的小區側麵的這裡,竟然整棟樓連一麵窗戶都沒有!”
“而這棟樓,也直接遮住了你的小區的整個側麵。造成屋內密不透風,昏暗不明的格局。就像一個人披麻戴孝一樣。這在風水裡是大凶。不僅是運勢受損,而且永無出頭之日。”
“這麼厲害的嗎?”秘書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顏傾的話還沒說完,“不僅如此,我為什麼說這個建築商後麵有人?因為對麵這個小區,建成了之後根本不能賣出去!”
“他這個樓蓋的有問題對嗎?”景淮看著對麵小區的示意圖詢問顏傾。他的確不懂風水,但他懂一點建築規劃,對麵小區這些樓弄得很詭異,放在一起好像沒問題,但是單獨拿出來,卻不是正常住宅該有的模樣。
顏傾讚同的點頭,“為了達到衝你氣運的目的,這裡的每一棟樓,都不是正經樓,而是亡字屋。”
“你看他這房子,左右兩耳不對稱,咋一看,就是一個亡字,可他的樓門入口卻很詭異。在亡字的正下方。這意味著,躺著出去。這種樓,隻要住人,必死人。不僅是自殺,還有刑事案件。而這個小區裡,光是亡字屋,就有七座。七是輪回之數,人死七天回魂。而探頭煞放在這裡,就是一個尖角,煞氣正衝你的小區。你要不是本身氣運強勁,恐怕用不上一個月就會意外死亡。”
“景少!”秘書嚇得一個激靈。
然而景淮卻依然淡定。反而已經迅速開始思考到底是誰會用這樣的法子害人。
“風水……”景淮念叨著這個重點詞,“和這一塊有關係的建築商有不少,幾乎所有做房地產的都會有幾個玄學圈會看分水的朋友。至於結仇……涉及利益就有可能是仇人。顏傾,你有法子幫我縮小個範圍嗎?”
“有辦法。”顏傾很欣賞景淮的冷靜,“你好像有了人選?”
“嗯。是有幾個。”
“行,算是送你的,紙筆都在這,你自己來寫。”顏傾的意思,是要給景淮測字。
景淮也不推遲,直接提筆寫了一個“桐”。景淮的字和人不太一樣,不僅不接地氣,而且格外鋒銳囂張,倒是和祝烊父親形容的有幾分相似。
顏傾看了他一會,好像有點詫異。
“這字不妥?”
“不是,是那個要害你的人,是個靠死人發財的。”顏傾皺眉,十分厭惡。“桐是一口入木圈,這一口,就是一個人,而木圈就是棺材,人入棺材可不就是死人?與此同時,這棺材沒封口,證明這死掉的人不能安息,甚至都無法入土為安。死人緣何無法入土?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活人還要靠他發財!”
顏傾這話說完,景淮還算鎮定,倒是那個秘書臉色陡然變了。
“你有法子在推的仔細些嗎?”景淮追問顏傾。
“隻能試試,準不準就聽個樂子吧!”顏傾這次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死。
測字也要講究因果,景淮如果想推測是誰害得他,那害他的人和景淮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所以自然沒有問題。
可景淮若想問那人害的是誰,就很困難了,除非那個人害的和景淮本身有關係,否則顏傾也不敢說自己就能百分之百正確。
可景淮並不在乎,直接寫下一個“一”。
顏傾,“生字最後一筆,死字第一筆,凶多吉少,氣數已儘,那個人現在已經死了,而且是死了多年。”
景淮見狀,緊接著寫下第二個字,“好”。
顏傾盯著景淮看了半晌,突然脫口而出,“被害死的人和你有關係?”
秘書瞪大了眼,定定的看著顏傾半天反應不過來。
“好字左邊的女跟著右邊的子,在配合第一個字,這個死掉的女人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女人!”
景淮沒說話,默認了顏傾的猜測,然後繼續寫了一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