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房子?顏傾聽到傅瑜母親說買房就很驚訝。
傅瑜母親倒是還很淡定, 指了指旁邊的傅瑜, “其實是給小瑜準備的。小瑜來年會打算換工作, 家裡這邊太遠,就想在那頭買個小公寓給她,方便她上下班,日常也好打理。”
倒是這麼個理由, 那問題會不會出現在房上?顏傾剛想仔細問, 就在這時, 之前說傅瑜的那個時髦女生突然插了一句話,“顏小姐不是要說這房子有問題吧!”
因為顏傾玄學大師的身份, 不少比顏傾大一些的,都會叫她一聲顏老師,算是一種對玄學大師本身的尊重。然而這女青年也就和顏傾同輩, 卻叫了一句顏小姐,重點是,這語氣還有一點莫名的輕蔑和嘲諷。
顏傾轉頭看她,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個學生也湊過來了。之前挑事兒的一男一女明顯是自己過來的。後麵傅瑜印象很好的兩個明顯是想來阻止的,但是沒有把人攔住。
傅如春也皺起眉。
他對於今天的倉促聚會本身就不是很高興,再看到自家學生這幅沒眼力見的樣子就更覺得不舒服。
倒是傅瑜不給麵, 直接嗆回去, “難道你認為沒問題嗎?要不然王測好好地婚房為什麼非要賣給我?他不覺得膈應,我還覺得膈應呢!”
傅瑜這話說完, 之前想和顏傾接觸的那個男臉上也掛不住了。
這個男的叫王測, 在學校裡也算是個有名氣的。當然了, 並非是學術方麵的成就,就是單純因為臉長得不錯的,並且比較活躍。而傅瑜母親的房子,就是在他手裡買的。
王測原本有個女友,長得很漂亮,兩人談婚論嫁,王測也在燕京買了房子裝修成婚房。可後來沒結成,王測這房子就耽擱了。後來,王測想做生意,缺一筆錢,就把這房子掛中介了。但卻一直都賣不出去。直到前幾天,傅瑜母親想要給傅瑜買房,王測聽見小道消息,從中介那把房子要回來,轉手賣給了傅瑜母親。
本來就是學生,賣房還是急用為了做生意。傅瑜母親也沒多想,用了比市價高一些的價格買下來的,算是幫襯一把。
一般情況,彆人遇見了這樣的事兒,肯定會感恩戴德,可偏偏學生中間有人說,是傅瑜家占著王測的便宜。王測表麵上一直否認卻並沒有把傅瑜母親最後是多少錢從他手裡買下房子這件事說出來。所以傅瑜對王測最看不順眼的地方也就是在這裡。
假麼三道,何必呢!
然而顏傾聽到名字之後卻問了一句,“王測?是三點水的測嗎?”
“對!”
“這名字配合這麵向看也是絕了。”顏傾搖搖頭,“小瑜不用擔心,他這不是房子有問題,是人有問題。眉骨禿,眉毛疏淡的男人克妻。而測字拆開是三點水,貝,立刀。貝字同音背。合起來就是帶水字旁的人背著刀,就是血濺鍘刀,跟他結婚,無異於送死。”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那女青年先不樂意了。
“你不用反駁我,你自己就心思不正!”顏傾轉頭看她,“準頭赤色,為人奔波終身且詭計重重。鼻準為土星,你鼻準發紅,就是土中帶火。而你的紅色猶如酒浸,可見為人詭計多端。我要沒說錯,你也並非真的多愛慕你王測,不過是覺得跟著他能夠少奮鬥十年而已。可我隻勸你彆枉丟了性命。”
“你!”女青年臉上頓時掛不住。王測被顏傾這麼說,心裡也不舒服,然而他卻不敢開口反駁,因為他怕顏傾再說出彆的。因為顏傾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因為死了女友才沒有結婚。
雖然他覺得女友的死是一種意外,但是顏傾直接點出來,還是讓他覺得心裡不踏實。更何況,他可不是來和顏傾交惡的。他是有事想求。
王測開了一家以國學文化為主的展會中心。一開始都談的好好地,可等會所弄完了,準備招商的時候卻意外出了問題。這幫答應招商的不是突然有事兒拒絕了,就是另改主意表示不願意了。有知道點的對王測說是風水問題,讓他找個大師給看看。
王測找了幾個都不靠譜。其實本來他實話實說,顏傾看傅如春的麵上也不會袖手旁觀。偏偏王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是顏傾這種的,收費肯定非常貴。所以就想迂回著試探一下。
顏傾生平最煩的就是這種人,自然不會給他麵子。直接懟了這兩個人之後,顏傾轉頭對傅瑜的母親說道,“周姨,房子那頭您不要去了。您把鑰匙給傅瑜,等明天我和傅瑜過去一趟。至於彆的,家裡多看看吧!免得有心之人趁虛而入。”
顏傾這句話說得很妙,沒說具體是什麼,是誰,但又像是點到了每一個人。說完她就走了,但是走了之後卻給傅瑜發了條信息,叫她最近多注意母親的情況。
顏傾覺得,那個角字不像是好兆頭,並且在她眼裡,傅家不周全的地方太多了。
不過幸好的是,顏傾這一句話還是點醒了傅如春。
他原本不覺得自己的學生心思很多,這次卻突然發現自家這四個學生,除了兩個捧書本的,剩下的兩個好像都有點小心思。至於傅瑜母親卻也因此皺起眉。女性的本能讓她覺得顏傾這句話可能並非是指錢財,而是家庭。頓時眼神在那個柳驪那就是那個榜王測說話的女青年身上轉了一圈。
好好一場聚會就這麼不歡而散。顏傾這次是一個人回去的。景淮國外那頭臨時有事,所以不在燕京。顏傾走在小區裡,忽然看到旁邊有一對小情侶追著跑過去,莫名就想起了景淮。
上一次,顏傾和景淮去一家胡同裡的老店吃飯,等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四下都沒人。顏傾和景淮牽著手走著,安安靜靜的還有點小浪漫。而景淮就是在這時候突然停下偷親了顏傾一口,親完之後可能覺得不滿足,看了一眼四下沒人,又更大膽的吻了吻顏傾的唇。
隻是景淮這個人實在是太容易羞澀,原本這都是小情侶之間的常規親昵,結果景淮親完了之後,就紅著耳朵把頭趴在顏傾肩膀上不說話了。
顏傾很好奇的問他,“為什麼每次主動吻我你都會害羞?”
景淮沉默了半晌才悶悶的說一句,“你長得太好看。”
“這是什麼答案?”顏傾十分無語。
可景淮卻偏過頭看了她一會,然後繼續把頭埋起來,固執的表示,“正確答案。”
能把土味情話說的這麼一本正經的,估計也就隻有景淮一個了。顏傾也是被他逗得不行。
因此現在看到這對小情侶追逐著跑過去,就莫名想到景淮那副糖精的模樣。
打開手機,顏傾下意識想給他發句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說不出來了。可偏偏這時候,顏傾的手機先響了。
點開一看,竟然是景淮發的,就簡簡單單一句話,“顏顏,我想你了。”
就像是在顏傾身上裝了個雷達,顏傾所有說不出來的話,都會被景淮直率的說出來。
顏傾看著,眼神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足足過了三分鐘,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回複他,“那就趕緊回來。”
等你回來,我就好好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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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第二天,顏傾真的和傅瑜去了一趟房子那頭。在仔細看過之後,顏傾發現,這房子的風水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