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叫什麼名字?”景淮打算最後確認一下。果不其然, 白洋說出來的名字十分熟悉,正是景淮和顏傾打算詢問的那個女孩劉文靜。
“看來你也知道了!”白洋那頭傳來打火機打火的聲音,好像是在抽煙。咬著煙頭, 白洋的聲音稍微有點口齒不清。“其實案子挺簡單, 就是找不到證據。而且那個劉文靜, 小丫頭片子一個, 心理素質好的不行, 不管怎麼審, 都審不出來。這案子又發生在小學校園裡麵,關係到學生生命安全, 已經當成要案。”
“給時效了?”景淮倒並不覺得詫異,現在社會,孩子儼然成為最大的軟肋。而且學校這種地方正是孩子聚集最密集的地方。一旦出事兒, 誰也承擔不起。因此, 出了這種事兒之後, 上麵下了時間要求限時破案也是理所當然。
白洋也是心裡苦,“哎,最晚後天就要破案,現在A城這頭的兄弟已經扛不住了。要不這著急找顏老師呢!”
看他急的不行,景淮索性也不賣關子,“我和顏顏就在A城遠郊這邊, 給你打電話其實就是要問這個案子。”
“你們就在這邊?太好了!小景我和你說, 顏老師絕壁是我的貴人。等這次你們回來我高低請你們吃飯!”白洋是個風風火火的性格, 知道顏傾和景淮在就那邊之後, 乾脆也不當什麼傳聲筒了。直接把景淮的電話給了A城那頭的同事,叫他自己聯係景淮。
都是爽快人,再加上A成遠郊也不大,景淮放下電話也就十分鐘,那邊就風風火火的過來人接了。
是個叫鄭君的小警察。看見顏傾跟看見親人一樣,就差沒撲過來抱住大腿。
“顏老師~我可算見到你了!”鄭君是個娃娃臉,說話也是比較清越的少年音,看著十分青春洋溢。
景淮一下子就想起來他到底是誰。怪不得白洋開口幫他求人,原來這個鄭君也是大院出來的。說起來鄭君的爺爺原來還和景老爺子在同一係統乾過。後來景老爺子升職,鄭君爺爺外放,這才漸漸遠了。但實際上,逢年過節,兩個老爺子還是至少要通個電話。就包括景淮的父母和鄭君父母的關係也不錯。隻是景淮和鄭君不熟。
也是陰錯陽差,鄭君回大院拿會,景淮正好出國留學,所以沒有怎麼太一起玩過。但是認識還是認識的。
然而旁邊的顏傾也看出來景淮和這小警察八成是認識,順便多打量了鄭君幾眼。
隻能說鄭君這人也是長得很騙人了。分明都二十四五了,結果看著跟十七八一樣。顏傾覺得挺有趣。
然而景淮默默地往前站了一步,擋住了顏傾的視線。
顏傾無奈,伸手撓了撓景淮的掌心。景淮紅著耳朵握住了顏傾的手說什麼都不鬆開。
原本還打算像顏傾求助的鄭君默默地閉上了嘴,隻覺得這口狗糧實在太噎得慌了。
不過到底都是心裡有數的人,也就小小的鬨騰了一下,然後景淮就和顏傾一起把注意力回歸到正事兒上來。不過兩人牽著的手也沒有鬆開。
“你們是也已經確定凶手就是劉文靜了嗎?”顏傾打算先和鄭君了解一下情況。
“可不是!其實劉文靜報警的當天我們其實就把劉文靜當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後來案發第二天,我們幾乎可以確定劉文靜就是凶手。”說道這個,鄭君也是十分窩火。
就這案子,說白了就是糊弄糊弄不知道細節的外行,但凡看完全部的案發現場,基本上凶手是誰,就是一目了然。
拿出屍檢報告,鄭君遞給顏傾,然後就開始倒苦水,“我們主要是沒有直接證據,而劉文靜又拒絕承認,重要的是,劉文靜未成年,每次審訊都必須有監護人在場,他父親又腿腳不便,容易激動。所以我們現在就相住了。”
用鄭君的話說,他們在現場陸陸續續發現的細節都指向劉文靜。
第一,就是顏傾說的那個路線。
劉文靜這個隨機路線根本就是可控的,她完全可以靠著自己的計算不管投票結果是什麼,都準確的走到地下室,發現屍體。至於他們說的劉文靜對舊校區不熟,如果她都能想到把屍體扔在舊校區,這個假設就根本不存在。
第二,是屍檢報告結果。
兩個小孩都是被掐死的。雖然掐人的凶手帶著手套,沒有留下相關指紋,而死去的孩子在被掐死之前也都失去了反抗能力,沒有留下凶手的相關皮屑。但是根據指痕大小推斷,殺人的凶手身高在一米六三左右,為女性,慣用手為右。而劉文靜的身高就是一米六三,慣用手也是右手。
至於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劉文靜有到現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