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經常圍著轉小弟們,也一個個都縮起頭不敢來找他。
唯一禁忌就是林惑,一旦從誰那裡聽到林惑兩個字,那一整天所有人都彆想好過。
若是再聽到某某誰說到林惑壞話,就直接衝上去把人狂揍一頓,攔都攔不住。
久而久之,林惑名字就在學校裡成了禁忌一般。
林惑沒法開口說出事實,隻能敷衍了幾句說確實鬨了一點兒矛盾,不過待會兒考完試會去找人解釋。
聽他這麼說,王一笑鬆了口氣,若說現在還有誰能讓祁歎恢複正常,那就隻有林惑了。
很快,考試鈴聲打響,兩人不再交談,各自在位置上坐好等待監控老師發試卷。
第一堂考試慣例是考語文,這一科,林惑還是挺有信心,他記憶力不錯,對這種靠大量積累文科知識基本上是手到拈來,問題不大。
林惑下筆神速,還有五十分鐘時候就已經寫到了作文,再寫個幾段就能提前交卷,到時候就去祁歎考試教室堵人。
結果他隻是抬起頭揉了揉有點兒發酸脖子,卻看到門外不遠處站在一個再熟悉不過身影!
黑色衛衣,黑色褲子,一張帥氣英俊臉。
唯一不熟悉就是看向他目光再無火熱,反而像是看著路邊陌生人一般淡漠至極。
當那雙淺茶色眸子失去了感情時,就會有一種被冷血生物鎖定住寒毛炸裂感。
林惑現在就是,他整個人都炸毛了,四目相對那一刻,嚇得手中筆直接掉在地上。
“彆東張西望。”監考老師探出頭警告了一番。
林惑麵上一紅,抖著手把地上筆重新撿起來,然後假裝什麼也沒看到,想要繼續專心致誌地寫作文。
可是再怎麼強迫自己凝聚注意力,也都是妄想。
那鋒芒如劍,寒冷如霜氣息如風雪般淩冽地吹進了教室每個角落,尤其是被重點關照林惑,那些清寒氣息化作一把把猶如實質寒劍刮刺著他敏感脆弱肌膚,仿佛要從每個毛孔裡鑽入,將他心狠狠攪亂。
林惑眼前景物開始旋轉,模糊……呼吸也徹底地亂了起來。如果麵前有鏡子,定能看到自己臉此刻正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紅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寫完最後一段,當寫完最後一個字時候,交卷鈴聲正好打響。
考生們一湧而出,卻在快要衝撞到祁歎時候猛然刹車,自動分流遠去,而祁歎揣著口袋站在過道中間,不為所動,遺世獨立一樣。
林惑憋紅了眼眶,拖著虛軟雙腿朝他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還沒有開口,就被祁歎一把抓住了手腕。
林惑強忍著腕骨席卷而來疼痛,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然後再次被祁歎那對如冷血野獸一般淺色瞳孔刺得神經緊繃。
林惑滿口解釋忽然不知從何說起。
他沒說,但祁歎有話要說,他冷冷盯著眼前這位前任男友,忍下心口處蔓延鈍痛之感,“我思來想去,覺得就這麼分手太虧了。”
林惑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是這麼莫名一句話,“什麼意思?”
祁歎淡淡道:“我們之前交往也有一段時間,結果你卻躺在彆人身下,而我什麼都沒得到,我豈不是太虧了?”
林惑臉色一白,“你聽我……”
祁歎嗤笑,“解釋嗎?不,我不需要你解釋,我尋思著這麼多天一直在為你事情耿耿於懷,可能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太虧,所以你給我操一遍,然後我們就各走各,誰也不欠誰,怎樣,我這個提議很好吧。”
林惑從沒想到祁歎牙尖嘴利時候會如此傷人,他在他心目中就是操一遍後就可以老死不相往來存在嗎?
就算祁歎故意說這番話來刺傷他,但哪怕知道是假,林惑還是覺得無限委屈。
見林惑眼角一滴眼淚落下,祁歎目光發緊,心裡也是疼得不行,甚至沉悶得喉嚨裡也開始隱隱作疼。
他深吸口氣彆開了臉,拽著林惑手腕把人往樓下拖。
離了教學樓,林惑看到兩人去方向是操場旁邊淋浴間,去那裡做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此時那片地區空無一人,到時候彆管他怎麼叫,都不會有人聽到。
想到那些經曆情傷後把愛人先奸後殺懸疑電影情節,林惑嚇得毛骨悚然。
他肯定不可能是祁歎對手,到時候祁歎要對他做什麼,那他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關係,林惑走著走著,忽然感到肚子一陣劇痛,還有點反胃。
祁歎走得急,林惑堪堪跟了幾步實在受不了了,滿頭虛汗地整個人往地上倒。
感覺到身後傳來墜力,祁歎轉頭一看林惑捂著下腹往地上跪,表情登時慌亂起來,之前想好一係列報複措施瞬間拋之腦後,順勢矮下身體將人接到臂彎當中。
“林惑?你怎麼了?你不要再給我裝!”
祁歎故意說得惡狠狠,可行動上卻是輕了怕林惑摔倒,重了又怕把人弄疼,焦急地看著懷裡一臉痛苦人。
“我……肚子好疼。”剛說完,林惑扶著祁歎肩膀就乾嘔起來。
祁歎趕緊把人抱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彆!”聽到要去醫院,林惑直接嚇得一激靈,眼睛瞬間瞪圓了,“不要去醫院。”
都疼得快暈過去了,居然還這麼犟,祁歎氣得怒火直往腦門上衝,這次不管他說什麼,他都要把人送去醫院。
“不要,祁歎,我求你,你不要送我去醫院。你給我大哥打電話,他會來接我。”
林惑這麼說隻是因為林天胤知道他身體狀況,林天胤自己也是搞醫療這方麵,所以更有針對性,也不怕暴露身體秘密。
可是卻忘了後半句話對於祁歎說,不亞於是一把利刃,再次將沒能愈合傷口戳得血淋淋。
祁歎抱著他,直接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