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純天然無添加,不會膩的那種甜。”
“好啊好啊。”沈西園來了興致。
裴洲讓人送了果酒。
“這是藍莓,這是樹莓,這是櫻桃,還有蘋果的,我比較喜歡藍莓。”裴洲說,“我老婆就比較喜歡樹莓的。”
沈西園拿起藍莓的,嘗了一口。
味道酸酸甜甜的,喝不出來酒味啊,像是果汁一樣,又比鮮榨的那種果汁多了點醇厚。
傅準:“我要你手中科技公司的股份,你跟方圓地產的事,我不插手,另外製藥公司的股份也放給你。”
陸彥庭挑眉,“看樣子你終於下決定收拾你那個堂姐了。”
傅準垂眸不語。
陸彥庭拿起茶杯,朝他舉杯,“提前祝你成功,事業感情雙豐收的感覺不錯吧。”
傅準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很好。”
陸彥庭有些意外,“看樣子,你很認真,就是她了?”
“嗯,就她。”傅準頷首,他頓了頓,“很明顯?”
陸彥庭笑了:“你知不知道,剛才跟我談事情的時候,平均一分鐘看她一次。我第一次知道,你工作的時候這麼不專心。”
傅準想了一下:“等你找到的時候就會明白。”
他又看過去。
這一看,他忽然皺眉,直接站起來走過去。
沈西園已經把桌子上的幾杯果酒全都喝了!
剛才裴洲擋著他沒看清楚她在乾什麼,現在總算看清楚,可桌上已然隻剩下空杯。
“嗨,這個很好喝。”沈西園眼睛亮晶晶的。
傅準抿唇,眼刀子甩向裴洲:“誰讓你給她酒的。”
“隻是果酒哎,我家諾諾一口氣能喝三瓶!”裴洲很是冤枉,再看沈西園,“額,她不會真醉了吧?”
醉?
沈西園伸手去戳裴洲的臉,“你個小白臉說什麼呢,我沒醉。”
傅準的臉頓時黑了。
眼看沈西園的指尖就要戳到傅準臉頰,傅準長腿一邁,直接越過茶幾,像是抱小孩一樣,雙手拖著沈西園的腋下把她抱起來後,一隻手臂托住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攬著她的後背,讓她趴在他肩頭。
“先走了。”
裴洲被這一幕驚得暈暈乎乎的。
直到包廂門被甩上,他才一臉懵逼地看著陸彥庭,眼神驚悚:“剛才那是,準哥兒?”
陸彥庭自顧自倒了杯酒,“大概吧。”
裴洲:“……”
裴洲連灌了兩杯酒,才稍微清醒一點。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們幾個人裡麵最冷情冷性的準哥兒,有了心上人後竟然是這副模樣!”
裴洲感慨連連:“哎,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準哥兒喜歡這種……軟糯型的?”
陸彥庭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甜吧。”
“……”裴洲一愣,盯著陸彥庭看了幾秒,“你第一次見沈西園吧。”
“嗯。”
“確定以前沒見過?”
“沒。”
“那你……”裴洲眯了眯眼,“你有些不太對啊。”
陸彥庭揉了揉眉心,在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有點累。”
“不是這個。”裴洲說,“你為什麼給那一千萬?”
陸彥庭抿了口酒:“你沒聽她說嗎?避禍,免我破財。”
“嗤,這借口爛透了。”
“我倒覺得,應該不虧。”陸彥庭勾了勾唇,“你沒看她的眼神兒嗎?給一千萬,好像我還占了很大便宜。”
裴洲:“我看見了啊!她瘋你也瘋嗎?你也覺得給她一千萬,你占了天大的便宜?”
“是給傅準。”
“不都一樣麼!人家兩口子!”裴洲冷笑,“陸彥庭,你小心點啊,彆栽跟頭,不值當。”
兩人對視了一眼。
陸彥庭一笑:“你想多了。”
“但願。”裴洲哼了一聲,心裡到底還是不爽。
陸彥庭沉默一會兒,又說:“自從這家會所開了之後,一直都不太平,出了不少事兒,不大不小,但是很膈應人。前些天一個朋友過來,碰巧看到了外麵那幅畫,說我欠了債,要是不還,以後麻煩事兒會越來越多,倒也不會要命,就是,麻煩。我問他欠誰的債,他也不說,隻說要看機緣。”
裴洲聽得愣愣的。
陸彥庭放下酒杯,拿了根煙點上,“今兒我本沒打算過來,公事上也跟傅準另外約的時間。是我家太後說讓我給她捎瓶酒,我正好順路就過來一趟,前台說傅準來了,我想著沒幾句話的事兒,談完算了,正巧你也來,我就過來了。”
陸彥庭抽了口煙,緩緩吐出個煙圈,“我也沒想到,她會提到畫和債的事兒,我就想起那朋友說的,你說這是不是所謂的機緣?”
裴洲:“……”
裴洲:“那如果給了錢,一切還是照舊呢?”
陸彥庭失笑,“你覺得傅準會無緣無故收錢?他差這點兒錢?”
裴洲無語:“搞不懂你們。隨便吧。不過,你……老陸,你跟寧雯雯之後就一直單著,真不打算再找啊。”
陸彥庭抖了下煙灰:“沒什麼意思。”
裴洲:“傅準以前也覺得沒意思。”
陸彥庭笑:“再說吧。”
半山彆墅。
韓越做完今天的複健,過來廚房找點吃的。
“小舅還沒回來?”他問。
黎叔:“說是快到家了,還讓我煮醒酒湯,園園喝醉了。”
韓越正想說什麼,外麵已經有了動靜。
黎叔笑著往外走:“應該是回來了。”
韓越拿了塊三明治咬一口,又開了冰箱給自己倒杯牛奶。
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自家小舅和沈西園。
“咳……咳咳……”
三明治的麵包,噎住嗓子了。
韓越趕緊灌了幾口牛奶,才算順下去。
而小舅,已經像是抱著個巨大的人形娃娃,往樓上去了。
趴在傅準肩膀上的沈西園,一點兒都不老實,她看到韓越,立刻一手抱住傅準的頭,一手指向韓越,大聲說道:“小越越,明天你是逃不掉的!”
韓越:“……”
他眼睜睜看著自家小舅掐了一把沈西園的臉。
沈西園立刻委屈巴巴地瞪他:“臭淩霄,又掐我!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韓越:“……”
真他媽辣眼睛。
自家小舅老房子輕易不著火,一著火竟然喜歡這種……傻缺型的嗎?
韓越撇撇嘴,三兩口啃完三明治,又灌了牛奶。
沈西園說兩人所謂的男女朋友是假的。
這話,也就隻有奚睿那傻逼會信了。
哦不,還有一個傻逼也信了,就是身為當事人的,傻、缺、妞。
周六早上。
沈西園在餐桌上沒看到傅準。
她疑惑地問韓越:“你小舅呢?”
韓越瞥了她一眼:“受傷了。”
“啊?哪兒受傷了?他腿又疼了,不應該啊!我這些天天天都有幫他吸!”
沈西園放下筷子,飛快地跑上樓。
天天都有幫他吸?
“啪嗒!”
韓越手中的勺子掉碗裡,一張臉綠的發黑。
沈西園快步跑上樓,敲傅準的門。
“進來。”
聽到回音,她就趕緊推門衝進去,“你腿又疼了?”
傅準剛穿好褲子,手裡還拿著件襯衫,正在往身上套,看見她匆匆跑來,他皺眉,“跑那麼急做什麼,腿不疼,感覺很輕鬆。”
“那韓越怎麼說你受傷了?”沈西園不解。
傅準扣襯衫扣子的手頓了頓,看她:“你過來。”
“乾嘛?”
沈西園湊過去。
他把剛穿上的襯衫拉開,指著自己的脖子、肩膀給她看。
一個個牙印,烏紫烏紫的,可見下口之人有多狠!
不光是脖子和肩膀,胸大肌上竟然也有!
“誰乾的!”
沈西園覺得心裡怪怪的,有些不怎麼舒服,“你都不知道躲的嗎?”
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現場表演氣成河豚.jpg。
“躲不開。”
傅準說著,實在是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那人威脅我,要是躲了,就沒女朋友了。”
“噗——”
河豚放氣了。
沈西園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傅準看她,認認真真地說:“嗯,你昨晚也跟現在這樣,說我要是敢躲,就會死女朋友。”
沈西園:“……”
等等等等。
是……是她咬的?
她還威脅人家,敢躲就死女友?
傅準揉了揉她頭頂睡翹起來的一撮呆毛:“你昨晚,可凶了。”
沈西園:“……”
傅準慢條斯理地扣好襯衫扣子:“我可舍不得死女友,記得以後不要下這麼狠的誓,動不動就死的,不嚴肅。”
沈西園喃喃道:“死女友的意思並不是你女友真的死了……是,沒了,分了……”
“都一樣。”傅準說。
沈西園:“怎麼能一樣?”
傅準扣好襯衫,拉開一個抽屜,裡麵陳列著足有幾十塊手表:“戴哪個好看?”
沈西園隨手一指。
傅準將那塊表取出來,遞給她:“幫我戴。”
沈西園沒弄過,扣半天都沒扣上。
他拿著她的手,手把手教她,給他戴手表!
等兩人下樓時,沈西園才後知後覺,她為什麼要被他教著給他戴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