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金慧的事,他們沒再調查。
回到省會城市後,傅準跟陸彥庭說要帶沈西園先去一趟腸粉省,順便處理點事,再回南城。
陸彥庭點點頭。
他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
假期還有三天,人家小情侶肯定想單獨遊玩,他這個大燈泡也該退散了。
陸彥庭先回南城。
沈西園問傅準:“去腸粉省乾什麼?吃腸粉嗎?”
傅準:“腸粉省不光腸粉好吃。”
其實現在飲食的地域文化區分已經不那麼明顯,交通方便、保鮮貯藏手段豐富之後,全國各地美食幾乎都融合了。
隻要是大城市,你想吃到全國各地的美味幾乎都可以,至於說正宗不正宗,其實全看個人口味。你若不喜歡吃,口味再正宗又怎樣?
兩人真的去腸粉省逛了一圈。
飛……去的。
縮地成寸。
不過去了之後並沒有待多久,兩人就又回了南城。
主要是,假期人太多了!
不管去哪兒都有很多人,沈西園用縮地成寸帶傅準一起去各個景點,本以為很荒涼的地方,竟然都有人!
他們還被人發現了!
發現他們的人還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
兩人還去了趟海邊。
但是很不方便哎,沒有帶泳衣沙灘鞋……
傅準說可以去椰省的海邊,直接訂酒店入住,沈西園又不想去了。
正巧夏諾打電話來,讓她去農場玩,她跟傅準當天就回了南城。
夏諾的農場就在南城附近的郊外。
兩人到了南城之後,先回了一趟彆墅,傅準重新給她整理了行李,這才親自送她過去夏諾農場那邊。
裴洲假期是肯定會在農場陪老婆的。
金貴的裴洲少爺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到了農場,修枝啊、喂雞喂鴨啊,什麼活都乾。
最近又新增一個活計,就是給藏香豬清理豬圈。
藏香豬這玩意兒,肉質非常好,但一般來說隻有在高海拔地區散養出來,它們的肉質才會足夠緊實、鮮美,放在平原地區哪怕是散養,肉質也會有所改變。
但在夏諾這邊顯然不存在那些問題。
另外,藏香豬的肉吃著香,名字也香,可它到底還是豬啊,會隨地拉臭臭的豬啊……
裴洲悲催得要死。
他寧肯不吃豬肉,都不想清理豬圈!
可他不乾的話,夏諾就要乾了啊!
其實夏諾知道他不愛乾農活,平時也都不讓他乾的,比如夏諾比他自己還寶貝他的那雙手,可……他不可能看著夏諾乾活自己閒著玩兒啊。
所以平時夏諾都不太讓他來農場,隻有節假日才會允許他來。
沈西園來的時候,裴洲就在打掃豬圈。
看到沈西園和傅準,裴洲就一臉幽怨。
要不是沈西園上次跟夏諾提議養豬,夏諾就沒想過要養豬!
“準哥兒!”
裴洲高聲喊道。
傅準走了過去,但沒靠近:“怎麼了?”
裴洲指著自己身處的豬圈:“這是你老婆要的豬!哦不,還不是老婆,你女朋友要吃的豬!”
“……哦。”
“哦?”裴洲瞪他一眼,又指了指自己,“你沒看到我在乾嘛?”
“清理豬圈。”
“對啊!”裴洲放下手裡的水桶,雙手叉腰,“我在清理豬圈,所以呢?”
“所以……你繼續?”傅準挑眉。
裴洲氣死了,“明人不說暗話,這清理豬圈的活,是不是該你來呢?畢竟這豬是你老婆點名要吃的!”
傅準想了想:“我回頭讓園寶畫幾張清潔符,你先辛苦一下。”
裴洲:“……”
傅準:“我先帶園寶回房間,再參觀一下你們農場。”
裴洲:“……”
農場建築是一座三層小樓,樓頂上搭的架子,種的百香果。
也不知道夏諾是怎麼打理的,在這種地方,這個氣候之下,大冬天的,百香果竟然照常生長,一個個金色的圓球從架子上漏下來,吊在藤蔓之下,煞是可愛。
建築的牆角種的三角梅,牆壁上放的有網,三角梅順著牆壁爬得滿牆都是。
三角梅是出了名的葉疏花多,越旱越開花,花期也特彆長。
三樓是夏諾夫妻倆的專屬房間,客房都在二樓,一樓則是巨大的客廳以及餐廳。
傅準和沈西園一起上了二樓,把行李放好。
沈西園已經迫不及待地跟著夏諾在農場轉轉了。
夏諾知道沈西園喜歡各種好吃的,就把自己製作的果乾,撞了一盒給沈西園,讓她一邊玩兒一邊吃。
果乾是由很多種水果做成的,味道很棒。
沈西園跟夏諾兩個體力狂人,沿著農場大致走了一圈。
沈西園說:“你這農場位置挺好,我給你布置一個大的陣法,可以讓你的農場靈氣更加充裕,種出來養出來的東西都更好吃。另外,我再給你專門布置一個小的聚靈陣,可以用來種植一些珍稀藥材。”
夏諾:“那可太好了。”
兩人逛完回去。
居然看到傅準跟裴洲一起,穿著工裝在清理豬圈……
兩人都很認真,但是吧,傅準有點兒笨手笨腳的。
關鍵是,跟一群小香豬在一起,他放不開哈哈哈。
裴洲都在嘲笑他:“我怎麼不知道你怕豬呢?你瞅瞅這小香豬圓滾滾的多可愛,那碰見野豬你不得嚇飛了?”
“你怕黃鱔嗎?長得跟蛇很像,下麵的稻田地有,要不要哥哥帶你去抓黃鱔啊。”裴洲幸災樂禍地說。
傅準瞥了他一眼:“哥哥還會抓黃鱔?”
他聲音有些刻意拉長,聽起來……很基。
裴洲頓時氣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抖了一下:“臥槽準哥兒你你你……”
夏諾抱著手臂,看裴洲:“哥哥很會抓黃鱔?那正好抓一盆咱們今晚吃。”
裴洲僵硬轉身,“諾諾,諾諾你聽我解釋啊……”
這季節,讓他抓一盆黃鱔?
要命呢!
沈西園施了個清潔術,把豬圈給清理了。
裴洲簡直感激涕零。
“對了園園,說好的清潔符呢?”裴洲幽怨地問,“小香豬都在這兒安家落戶幾天了,你的清潔符還沒來。”
沈西園輕咳一聲:“忘了,不過我有帶東西來,晚上就畫,畫足一年用量!”
裴洲:“這還差不多……那,你有抓黃鱔的符嗎?”
沈西園:“……”
晚飯是夏諾做的。
沈西園燒的火。
往常一般都是夏諾自己做飯自己燒火,讓裴洲燒了一次,差點兒沒把廚房給燒著了。
沒錯,因為要燉牛肉,用的是修建在外麵的小廚房裡的土灶台,需要人工燒火的。
夏諾在切西紅柿,把一個紅豔豔還帶尖尖的西紅柿遞給沈西園,讓她啃:“這種大灶台煮出來的肉會很香,不過人太少的話,做多了吃不完,我都很少用這個鍋做飯。”
沈西園啃了一口西紅柿,裡麵都是沙沙的瓤,味道超棒:“有我在,永遠不用擔心吃不完!”
在農場住了兩天。
假期過去,要走的時候沈西園簡直是戀戀不舍。
夏諾笑得不行:“反正開車過來也就三個小時,你隨時想來就來呀。”
沈西園瘋狂點頭。
裴洲卻忍不住給傅準發微信:“管好你老婆!以後少來!”
來了之後都把他的諾諾給霸占了!
好不容易有個長點的假期,結果他抱老婆的時間比平時還少!
行李讓司機開車帶走。
沈西園依舊打算帶傅準“走”回去。
不過麼,也不能就在裴洲這兒就來個突然消失。
他們坐車差不多到告訴口時,讓司機停車,叫司機先回去。
司機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傅準說了一會兒有朋友來接,讓司機自己回去就好,司機就也隻能聽命行事了。
兩人也不那麼著急,這會兒是下午四點鐘左右,陽光溫暖,不曬也不冷,在這鄉野小道上走走也挺好。
傅準牽著沈西園的手:“園寶,沈厚崇還沒消息。我已經讓人從很多渠道查,都沒能找到沈厚崇在哪兒。他背後,肯定還有人,勢力也不小。”
沈西園就沒法安靜走路,一隻手被他攥著,另一隻手也要一邊走一邊甩:“沒事啊,他總會出來的,不急。”
“你有沒有算過沈厚崇的命理?”
“沒有啊。”沈西園說,“他跟我有親緣關係,算不出的,非要硬算也行,就是……不舒服,結果也有可能不準。”
“你算過?”傅準問。
沈西園眼神怪怪地看著傅準:“我看過,看不清,就沒再深算了,怎麼啦?”
傅準沉默片刻:“你有沒有懷疑過沈厚崇的身份。”
沈西園眨眼,抱著傅準的胳膊湊近他:“你怎麼知道我懷疑過?”
傅準一怔:“你懷疑過?”
沈西園點頭:“是的,我之前就有所懷疑,沈厚崇他……會不會是被人奪舍了?但是吧,我又從他身上找不到被奪舍的痕跡。”
傅準:“如果他被奪舍的話,那他是你父親嗎?”
沈西園:“是的吧?不然我怎麼看不清他的命理?”
“那你不也看不清陸雲洲嗎?”
沈西園沉默,眉頭擰起,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母親跟沈厚崇是校園情侶,在我有限的記憶中,我母親和沈厚崇也很恩愛。他也很愛我……所以我才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不然怎麼會舍得用那些手段來對付我,我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傅準沒說話。
沈西園歎了口氣:“不過也說不準,畢竟……不是每個父母,都會疼愛孩子的。”
就如同她上一世的父母,為了家族,毅然決然把她送去聖山,去探望她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說到這兒,沈西園忍不住看向傅準:“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傅準捏著她的手指,輕輕地攥了一下,剛要開口,一輛摩托車在兩人麵前停下。
“嘿,我遠遠看著就像是你們,追過來一看,還真是。”大伯笑著說。
沈西園和傅準都有些驚訝。
這不是在小吃街那個生意冷清的賣麵的大伯嗎?
他女兒失蹤,上次傅準帶沈西園過去吃飯的時候,沈西園給這位大伯留了個紙條,讓他回家整理老宅,並且把紙條燒掉。
沈西園還給他指明了他女兒的位置。
“你好。”傅準微微點頭。
大伯很是激動:“你們怎麼會在這兒?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沒開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傅準:“有朋友來接我們,我們隨便走走。”
大伯連忙點頭,又看向沈西園,激動地說:“閨女,你上次給我說的法子還真管用!我回老家整理了老宅,從老宅下麵,竟然挖到了一個……一個瓷人,那瓷人可精致了。我也不敢亂動,原樣原位地埋回去,又把老宅恢複如初。”
“我找人休整老宅,都沒人趕來,我隻好自己乾,乾得又慢,晚上睡覺都涼颼颼的,還總覺得……總覺得有什麼在纏著我。”
“我把你給的紙條燒了!嘿,彆說,還真管用!燒了紙條後我就沒再做噩夢。”
沈西園點點頭。
她那幾個字可不是隨便寫的,幾個字融入了紫氣進去,不管作怪的是什麼鬼怪,見到凝聚在紙條上的紫氣,都不敢再隨便亂來的。
大伯說:“等我把老宅休整好,要走的那個晚上,我又做夢了。我夢到一個小人兒,問我那紙條是從哪兒來的,我說是有大師給我的,那小人兒問是誰。我可不會隨便把你們說出去,就不告訴他。我以為他會再嚇唬我,誰知道他也沒有,就放過我了。”
沈西園嗯了一聲:“你女兒找到了嗎?”
提起這個,大伯就不由得生氣:“人是找到了,我報了警,就在你說的地方,她跟朋友進山去玩,那邊的山不是景點,沒有開發,旅遊局已經多次通報,說是不允許驢友私自進入深山,她不聽。”
沈西園:“人沒事就好。”
大伯歎氣:“她是沒事,但……他們一起同行的一個女孩子,不見了,到現都還沒找到。”
沈西園微微皺眉。
大伯說:“我想著讓你幫忙算算找找,都是二十來歲的姑娘家,誰家閨女找不到,不得心疼死。我在店裡也等了你們好些天,你們再沒去過。我也就沒辦法了。誰能想到今天在這兒能遇見你們。”
沈西園:“您在這兒做什麼?”
大伯指著自己摩托車後麵的簍子:“我讓村裡人幫我做的牛肉乾,特彆好吃。來來,我給你們拿點嘗嘗,可以直接吃。”
大伯說著,就把車子停好,飛快地從後麵簍子裡拿出來了一大塊牛肉乾,用芭蕉葉包著,他有扯了草繩捆了一下,非要塞給沈西園。
“這回去切成薄片,可好吃了。”大伯說。
沈西園推辭了一下,還是傅準接過了牛肉乾:“多謝。”
“可彆說這話,是我該多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女兒就真的危險了。”大伯說,“對了,我問一下,看看那個失蹤的閨女找到了沒,要是沒找到,能不能托你再給算算?”
沈西園:“行。”
大伯很是開心,趕緊給自己女兒打電話。
片刻之後,大伯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也垮了下來,他收了手機,低聲說:“那閨女找到了,但人,已經沒了。”
意料之中。
都這麼多天了,那種極端環境之下,一群人都會出事,更何況她隻有一個人。
大伯留了沈西園和傅準的聯係方式,又好好叮囑他們不能走夜路,一會兒要是沒人來接他們的話,給他打電話等等,這才走人。
送走了大伯,沈西園看了一眼抱著一大塊芭蕉葉裹著的牛肉乾的傅準,笑得眉眼彎彎。
“傅總跟牛肉乾,很配哦。”沈西園忍不住調侃。
傅準看了她一眼:“還有更配的。”
“咳……”
在沒人的地方,沈西園帶著傅準縮地成寸,回了彆墅。
假期過後,同學們在學習上都有些鬆懈。
沈西園倒是始終如一地啃自己的語文,她的成績提升,全靠語文!
上次月考她又是年級第一,但語文依舊讓人痛心疾首。
月考是因為各科目題都很難,但期末聯考的話,題目會相對來說簡單不少,主要是不會很偏,那麼到時候,她就一個語文,都能給她拉出去幾十名的距離。
奚睿回來了,說是慈善基金會的事情,已經正式開始籌備,必定還是要掛靠在紅十字會名下。
不過他們不接受社會捐款的話,審批還是稍微容易點的,後續完成全部手續後,就可以接受社會捐款了。
韓越在椰省參加比賽,坐替補席,還沒回來。
“園園,有個單子,接不接啊。”奚睿問。
“什麼單子?”
奚睿:“一檔綜藝節目,叫《超凡挑戰》你知道嗎?”
沈西園想了想:“好像聽過。”
奚睿:“5個成員,4男1女,節目組在城市中設置各種遊戲任務,由成員們來完成。這檔節目第一季非常火爆,現在是第二季。”
“哦。”
奚睿說:“第二季第一期,上上周就已經開拍了,本來第一期應該是下周播出,錄製和播出中間差不多間隔一個月這樣,現在很多綜藝節目都是這樣做的。”
“出事了?”沈西園問。
一般不出事,奚睿也不會說有單子。
奚睿點頭:“上上周第一次拍攝時,一位常駐mc的腿摔斷了,錄製場地還著火了。幸好節目組為了保持新鮮度,第一期節目錄製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沒有狗仔和路人拍到事故。換了一位mc,節目組又協調了時間,上周再次進行錄製時,又出事故了。”
沈西園:“這次是什麼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