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真不是東西還想搶錢。不過雪娃錢也花得真快,我隔壁餘嬸還說想找她借,沒開口錢就沒啦。”
“花得快挺好,省的有人惦記。”
另一小媳婦神神秘秘湊過來低聲傳最新流言。
“那安大寶,管一個知青叫爹喲。他還說雪娃是克親的災星,在城裡把父母都克死。”
“可不能胡說。”大家連連擺手搖頭,麵上雪娃畢竟是可憐人。
“她就是災星!”
一聲顫抖長音忽然傳來。
眾人立刻回頭就見安家二媳婦頂著一大盆衣服出現。
以前洗衣的從來都是雪娃,她們在洗衣地少見二媳婦。
“就是因為生出她這個女娃害得家裡不開心安老大才進城。”安二媳婦享受那麼久,驟然累一早上是精疲力儘,忍不住將罪責怪在出走的人頭上。
“怎麼他們在村裡好端端的沒事,偏偏在城裡就沒了?還不是都怪那個人。家裡好心給她一口飯她不知感激。”
安二媳婦遷怒,知道隻要一直說總能在人心裡留下刻板影子。
“這會上山能打出什麼?肯定是空手下來哭。”她還想再罵幾句卻見溪邊眾人根本沒理自己,正怔怔望向對麵。
安二媳婦驚疑抬頭也瞧去,麵上猛然一白。
“花姐大家洗衣服啊,太陽正好不大。”明朝雪正從下山路過對麵,和幾位熟悉小媳婦打聲招呼,手裡沉甸甸的。
毛茸茸兔子、肥肥碩山雞,半拉垂翅膀都能看出它肉騰騰的美味。
“喲大豐收。雪娃居然有這個本事?”小媳婦們羨慕驚歎高聲。
先前山裡不允許打獵,如今是開放也難打大家就算了。一隻兔子都少見,哪裡還有這樣肥嘟嘟的。
“運氣好。”明朝雪彎彎眼眸並不準備細說。
在解釋一遍法子後,胖知青立刻同意之餘說什麼都要把自己那份獵物也送出來,說是必須給的訂金。
她也這才知道千羨歡在見自己第一麵就送出屬於他的全部獵物。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麵上要表現得那樣冷淡。
明朝雪打過招呼提著分量十足的獵物往家裡走去,隻這一小段路就足以讓消息飛散。
“不得了不得了,這樣的好運氣。”
溪邊響起接連羨意。有彆意的一想到雪娃獨自這麼慘也不眼紅了,誇讚之餘隻用眼去瞥臉色發白的安二媳婦。
“哎呀,剛誰還在說一定空手?我就沒見過收獲這麼滿的。”
“我咋覺得雪娃變靚很多?人都整齊了,運氣好啊。”
安二媳婦說壞話被抓個現行,又羞又愧又急又怒五味雜陳,衣服不洗了頂著一張大紅臉埋頭跑回屋。
一進院門就被安大寶質問怎麼這麼快回來。
“還有什麼臉在外麵?都傳我們家風水不好。怎麼雪娃一走就能在山裡得那麼多東西?那雞那兔子,都是大肉。”
安二媳婦羞怒之下懟個小孩。
要不是這安大寶好端端的拿戶口本要賣什麼糟老頭子,怎麼會把人給氣跑?
“衝誰撒氣啊?”安大寶惹爹生氣本就懊惱,又被二嬸眼神激怒。
他不用想象都能猜出村裡接下來對他的指指點點,一時間甚至懊悔為什麼衝動賭氣開口,隻恨事事都和他作對。
怎麼今生爹不一樣,連前世和和氣氣的二嬸也變怨婦?
哐當。
院門被一把推開,安爺爺怒容滿麵篤著拐杖沉沉踏進。
他方才接連聽說男孫叫外人為爹,明朝雪運氣極高收獲極大,兩件事像兩巴掌拍在他最好麵的臉上,一見人又怒,“那個知青是怎麼回事。”
“爺,那知青可厲害的。”安大寶有了主意,也不管麵皮紅漲的二嬸,拉著爺進正屋鎖著門窗解釋。
“認他爹好處大大的,他日後會有大能耐。”
安爺爺嗤之以鼻,一個臭老九能有什麼出息。
“我、我算出來的,村尾那家我不就算準了。”可惜被人截胡。安大寶憤憤拍手極力回想,“還有,就這幾天裡大隊長的大兒要升官!爺你去打聽打聽絕對沒錯。”
安爺爺見男孫如此篤定心裡漸漸也信。他從前極信佛法知道這就是佛緣的“宿通”。
他怒氣消了些冷哼,“以後有大出息現在也沒用啊。”
他們家在外麵都要抬不起頭了。
“賺錢的法子我正有。”安大寶靈機一動拍拍秘籍想起前世賺錢路子,被打擊後再度升起自信。
“有一個極賺錢的,是秘製脆餅。我們這就去做。”
今生他要搶在傻娘之前做出一件件成果去賣,肯定會讓傻娘懷疑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