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娘又說了許多,大概就是讓莫丞出銀子給薛四郎好好瞧瞧能不能治好。
“娘說得在理,”聽完她話的薛四娘子歎了口氣,滿臉愁意道,“其實我哥哥的日子也難過呢。”
“難過還能包下一荒山?”
薛老娘目光微沉地看著她。
“娘不知道,”薛四娘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我哥哥安家用了不少銀子,這荒山的銀子不是他給的,是幫他掌櫃包攬的。”
“掌櫃?”
“是,”薛四娘子點頭,“我哥哥是這麼說的。”
薛老娘抿了抿唇,“若真如你這話,那就罷了,不過娘也是心疼你和兩個孫女,這四郎好了,你們的日子才會更好過不是嗎?。”
“娘說得對。”
薛四娘子點頭,一副娘懂我們、疼我們的模樣,
等薛老娘一走,關上院門的薛四娘子麵露嘲諷。
她走進房間,又給薛四郎灌下一碗酒。
那銅板她隨意放在一旁的櫃子裡,沒再看一眼。
“娘,您打聽那些做什麼?”
吃飯吃飯的肖樂,聽了一耳朵關於莫丞包荒山的事兒。
“這不是好奇嗎?他怎麼有那麼多銀子?”
肖母把餅子給他。
“不偷不搶就成,”肖樂接過餅子,“您也彆眼紅,等二哥回來,咱們家的銀子多得是。”
肖父頓時哈哈大笑,肖母瞪了他一眼,“笑什麼?我們老三做的簪子你又不是沒見過,多好看啊。”
說起這個,肖樂又看了眼肖母的頭,“給您的簪子呢?”
“多好的東西,”肖母笑道,“等著出門的時候戴。”
“我雕的木簪也挺好看。”
肖父有些得意地看了眼肖母戴的木簪。
惹得肖母盈盈一笑。
她給肖樂夾菜,“多吃點。”
本以為肖二哥他們得晚上才回來,沒想到這剛吃飯沒多久,便聽外麵傳來肖二哥和趙掌櫃的聲音。
肖樂起身出去一看,可不就是趙掌櫃來了。
“趙掌櫃。”
趙掌櫃快步上前,拱手與肖樂見禮。
肖樂見此笑道,“趙掌櫃是二哥的好友,我托二哥的好,喚趙掌櫃一聲趙大哥可好?”
“那可是我的大幸了,”趙掌櫃的話多少有些過謙了。
把肖家夫婦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很快肖母便回過神,將人請進院子。
“大姐,二嫂,簪子可賣了?”
肖樂走在後一位,看向二人笑問道。
“好得很呢!”
二人對視一眼後,肖大姐眉眼裡都是笑。
“那晚上咱們細說。”
肖樂指了指趙掌櫃,表示先待客。
“三郎,咱們就按照你之前所說的合作,可好?”
“甚好,”肖樂點頭,“不知這次的衣裙可惹人喜歡?”
那可是太受人喜歡了,趙掌櫃立馬眉飛色舞地說起那衣裙售賣情況。
肖父和肖母聽得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趙掌櫃拿出十兩錠銀時,肖母倒吸了一口涼氣。
肖父則是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疼痛時,才鬆開手。
“這十兩銀子是我的一點心意,算是開頭彩。”
趙掌櫃放下銀子,拿出契訂與肖樂一同按下紅印,留下給肖父肖母買的點心以及兩匹不錯的布後,便起身離開了。
“我們是坐趙掌櫃的馬車回來的。”
等肖二哥把人送走,回來關上院門後,他笑道。
“快說說!你們去縣城都發生了什麼!”
肖母急切道。
肖二哥細細說著,他們先去趙掌櫃的鋪子,發現人爆滿,眼尖的趙掌櫃瞧見他們後,趕忙請他們去後院坐。
說著衣裙大賣,府城那邊定然不會差。
又見肖樂沒來,趙掌櫃居然要親自上門,這不,在他們忙完後,請他們在酒樓吃了飯,便過來了。
“簪子是娘子和大姐賣的。”
在肖二哥與趙掌櫃談事之際,二人出去賣的。
“賣了多少?”
肖母激動地問道。
肖大姐看向肖二嫂,肖二嫂拿出碎銀,“一共十二兩。”
“這麼多?!”
肖父倒吸一口涼氣。
肖樂鼓掌,“比我預想的多二兩,怎麼得的?”
“與那掌櫃約定好,以後都賣他家,”肖大姐笑道,“後麵的材料也給了我們低價,我們買了比上次還要多的回來,花了三兩。”
肖母使勁兒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三兩喲!你們也能這麼快用了!”
肖二哥聞言一笑,“上次我們用了二兩,換來十二兩,這次三兩,您說能賺多少?”
肖母抖著手在那算。
肖樂湊到肖大姐麵前,“可開心?”
肖大姐點頭,“老三,你也太厲害了!”
厲害到像是做夢一般。
“這簪子以後我不接手了。”
簪子賣的十二兩,又拿了三兩的貨,還有九兩銀子,肖樂自己拿了三兩,剩下六兩讓肖二嫂和肖大姐平分。
“以後,這生意就是你們做,銀錢都是你們的。”
不理會二人的拒絕,肖樂又把趙掌櫃給的十兩銀子全給了肖母。
這也是和肖二哥夫婦商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