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好色小叔子(1 / 2)

肖大姐的手帕都濕透了,此時聲音也沙啞了不少,她哭得不能自己,說話間都是上氣不接下氣。

“哎喲,你慢點說。”

肖母見此心疼壞了,連忙上前輕拍著她的後背。

“大姐,”肖樂一臉無奈地坐在她對麵,“我雖是男子,可就你剛才那話就懷疑自己不能生,我都不讚同,你怎麼還誤會了呢?”

“可、可我的情況,確實和婆婆口中的小娘子一樣,”肖大姐抽噎著,“那小娘子不能有孕了,我還能嗎?”

就是這話讓她徹底絕望。

“後來呢?你去看過大夫嗎?”

肖樂追問。

肖大姐點頭,“去了,我跟大夫說了與小娘子一樣的情況,他、他也說我怕是....”

話沒說完,肖大姐又捂住臉痛哭起來。

這一哭,把肖母和肖二嫂的眼淚都惹出來了。

都是女人,她們最能明白肖大姐的痛苦。

“大姐先彆哭,”肖樂連忙道,“咱們慢慢梳理,就說你婆婆嘴裡不能生的小娘子,打比方,你婆婆說那小娘子常常臉色蠟黃,而你呢,也是經常臉色蠟黃,這樣對比下來,你們確實是一樣的,是嗎?”

肖大姐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點頭,“是。”

三人都盯著肖樂。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情況,”肖樂指了指自己的頭,對肖二嫂道,“二嫂,我最近頭發掉得厲害,二哥最近掉頭發嗎?”

肖二嫂還真認真地想了想,再回道,“他最近確實有些掉頭發,今兒早上還向我抱怨呢。”

肖樂一拍手,揚了揚眉頭對肖大姐說,“同樣是掉頭發,我和二哥是不是一樣的情況?”

“是。”

“這有什麼關係呢?”肖母疑惑。

“我掉頭發,是因為最近老愛這樣,”肖樂抬手扯了扯自己前額上的碎發,“這壞毛病讓我發根受損,簡單地來說就是我自己把頭發給扯鬆了,所以早上梳頭的時候容易掉發。”

“但是二哥不是的,”肖樂咧嘴一笑,“他年紀比我大,而且經常乾體力活兒,所以他的頭發是自己掉的,不是人為的。”

“舉例就舉例,彆埋汰你二哥啊,”肖母瞧出他的壞心思,頓時皺眉提醒。

這話惹得肖二嫂和肖大姐都忍不住笑了。

見肖大姐又哭又笑的,肖樂放下手,“所以大姐,不能因為你聽了那番話,就覺得自己和那小娘子情況一樣,不能生了,再說你去看的大夫,你讓他把脈了嗎?”

“說啊,仔細想想。”

肖母催促著肖大姐。

“大姐,你慢慢想,”肖二嫂見肖母一臉急色,難得沒有順著她的話,蹲在肖大姐身旁柔聲道。

“我....我沒有讓他把脈,”肖大姐說完,就被肖母拍了一下後背。

“這沒把脈的事兒,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能....你傻啊!”

“可他聽了那些情況,便說了....”

“那萬一大夫剛看完一個,和婆婆口中情況差不多的小娘子呢?”

肖樂起身,對愣住的肖大姐說,“你啊,彆總是聽風就是雨,彆怪我這個做弟弟的說話重,你知不知道,之所以前些日子得了心病,就是因為你自己把自己嚇出來的?”

肖母和肖二嫂對視一眼,紛紛起身去忙自己的活兒,讓肖樂數落著肖大姐。

“半夜做夢都把自己嚇醒過吧?”

肖大姐垂下頭,“嗯。”

“是不是你婆婆之後說什麼話,你都不敢反抗,還覺得自己不能為陳家添丁,所以心懷愧疚,更怕公婆知道後,讓大姐夫休了你?”

肖樂又道。

這回肖大姐的頭埋得更低了,“嗯。”

“上次李四說自己手腕疼,後山住著的獵戶叔就說他的手可能是壞了,得把手切了。”

“啊?”

肖大姐聞言一愣,抬起頭看著肖樂。

“這可把李四嚇著了,”肖樂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因為獵戶叔說他有一朋友,就是因為手腕經常疼,所以去醫館看病的時候,大夫告訴他,得切手。”

“你要是李四,同樣也會被嚇得半死吧?或者連忙去找大夫。”

肖大姐再次點頭。

肖樂滿意道,“李四連忙回家,找李四嫂拿銀子,要去鎮上看手去,他是個什麼人啊?咱們村有名的賭棍是不是?”

“嗯。”

對於李四,肖大姐是很清楚的,當年李四還曾上門求親,可因為他好賭,所以肖父肖母當場就拒絕了。

“一個經常賭錢的人向自己的娘子要銀子,李四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李四要去賭錢,故意說自己手腕疼,於是她說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

肖大姐被他說得好奇極了,催著他快說。

就連旁邊故意忙活的肖二嫂和肖母也豎著耳朵聽著。

“李四嫂說,手腕疼還不是因為你最近抱孩子抱得多,”肖樂伸出手做了一個抱孩子咯吱窩順著孩子走路的姿勢,“彆說,李四聽了這話,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於是他三天沒抱孩子,第四天手腕一點都不疼了。”

“後來他又故意抱了一天,第二天手腕確實疼得厲害,大姐,我說的這個事兒,你明白了嗎?”

肖大姐定定地看了肖樂一會兒。

“我都聽明白了,你還沒明白?”

肖母見她不說話,立馬上前。

“我明白的,”肖大姐對著肖樂盈盈一笑,“我是沒想到,有一天三弟會跟我講道理。”

“還不是你逼的,”肖樂翻了個白眼,又拿出五兩碎銀出來,“明兒一早,和二嫂一起去縣城看病,該抓藥就抓藥,甭管什麼情況,知道嗎?”

“我有銀錢,”肖大姐不要他的。

“拿著傍身,不夠就用,夠了回來還我就是了,”肖樂把那碎銀塞給她,“至於大姐夫那邊,你先彆多想,最壞也就是和離,他不會休你的。”

這個時代,和離的小娘子回娘家後,還是能找到不錯人家的,隻有被休棄的小娘子回娘家後,會很難找到好人家。

“就是,”肖母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就壞的打算也就是和離罷了!你就是在娘家住一輩子,你弟弟弟媳也不會有意見!”

“當然,”肖二嫂連連點頭,“這永遠是姐姐的家。”

這一刻,肖二嫂是十分羨慕肖大姐的,因為她除了天哥,還有肖家外,再也沒有彆的家了。

“嗯!”

眼瞅著三個女人要一起哭了,肖樂趕忙溜走。

陳家。

“你一回來就黑著一張臉,我這個做娘的,還有什麼沒為你做的?”

因為前幾日,陳大娘帶著表妹去找了大姐夫,導致大姐夫給她甩了冷臉,她一氣之下回了家,現在還記得那事兒呢。

本以為今天大姐夫回來,是想通了,向她說軟話,誰知道對方一進家門,就冷冷地看著她。

“娘,您是我的親娘,”大姐夫看著她,“可您說說,哪家的親娘,會給自己的兒子找女人的?會逼得兒媳婦回不了家?”

“你這是什麼話?”

陳大娘氣狠了,她起身指著大姐夫的鼻子罵道,“這到了頭,還是我這個老婆的不是了?她要是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我能這麼著急嗎?!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表妹多水靈的人,人家都不計較自己進不進這個家門,隻需要孩子一出生,你們抱回家就當是自己生的養著就是了,她不圖你的什麼,就圖你這個人而已!”

“我也沒想著讓你娘子離開這個家,是她自己接受這個條件的,你以為就我和你爹想要孩子啊?她也是想要的!”

“她想要?”大姐夫紅著眼質問她,“你們就差把人給逼瘋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是怎麼折磨她的?累成那樣能有孩子嗎?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把她累得都.....”

想到娘子說的那個孩子,大姐夫頓時心如刀絞。

“我問您,您是不是故意在她麵前說誰家娘子不能生了類的話。”

陳大娘略心虛,“這話誰跟你說的?是不是你娘子?好啊,都住進娘家了,還有空挑撥我們母子關係。”

“不是她說的,“大姐夫上前,“我隻問您,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

“我哪裡說了!”

陳大娘死不承認。

“你不說我也知道為什麼,”大姐夫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她,“你不過是想,讓她誤以為自己也不能生了,好同意你的條件,讓她養表妹的孩子對不對?”

“我也是為了你們好,都成親這麼多年了,還沒動靜,”陳大娘苦口婆心。

“那你知道表妹為什麼會同意嗎?”

大姐夫抹了把臉,又問。

“還不是心裡有你。”

“不,”大姐夫搖頭,“是因為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打了。”

陳大娘瞪大眼,“什、什麼?!”

“您一心想要接回家的孩子,是彆人的,我和表妹清白得很,”大姐夫大笑,“您滿意了嗎?”

“不、不可能!”

那可是她親侄女!

大姐夫擦掉眼角的淚,回房收拾了包袱,等他出來時,陳大娘連忙攔住他,“你這是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我娘子這些日子身體不好,嶽母他們會照顧,就不麻煩您了,”大姐夫麵無表情地垂頭看她,“至於我,我最近忙,就不回來了,每個月我會托人把銀子送回來的。”

“你站住!”

陳大娘看著他的背影哭道,“為了一個女人,你連自己親娘都不要了嗎?!”

“那我還給你。”

陳大爺正好從外回來,手裡拿著一把柴刀,他還沒到家門口,就聽見陳大娘大聲說著什麼,三兩步走進院門,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手裡的柴刀就被兒子奪了過去。

隻見大姐夫將包袱扔在一旁,拿起柴刀就往自己脖子上割了過去!

“你乾什麼!”

眼疾手快的陳大爺,拿起旁邊的掃帚打在大姐夫拿柴刀的手上!

大姐夫吃痛,手一鬆,柴刀便落在了地上。

可他的脖子還是劃破了皮,流了不少血。

陳大娘渾身發抖地看著這一幕。

她想要上前,可這一動,整個人就軟倒在地。

“你瘋了嗎!”

陳大爺怒道。

大姐夫彎腰,想要撿起柴刀,被驚慌失措的陳大娘爬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腳,“我再也不逼你們了,我再也不逼你們了!娘錯了,娘不逼你們了,你彆做傻事啊!”

陳大爺聞言,立馬明白兒子做傻事是因為老婆子了,他上前奪過大姐夫手裡的柴刀,“我們也是為你好啊!”

“為我好,就彆拆散我的小家,行嗎?”

大姐夫脖子上的血已經打濕了他裡麵灰色的衣衫,看著有些駭人。

“行行行,”陳大娘是真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害自己,那不是在她身上割肉嗎?此時還有什麼不答應的。

大姐夫拿著包袱走了,陳大娘扶著院門看著他離去,那眼淚是一串一串地掉啊。

“我的兒啊.....”

一旁的陳大爺,看著柴刀上滴落的血,長長地歎了口氣。

肖家今天的晚飯一直到天黑了,才開始準備。

因為肖樂說,大姐夫會回來的。

果不其然,飯菜被端上桌,一家人等了沒多久,帶著包袱的大姐夫便來了。

“你、你怎麼了?”

即便油燈昏暗,可肖大姐一眼就看見大姐夫脖子上的血跡了。

她這麼一說,全家人都湊過去看了。

把大姐夫嚇一跳。

他連忙捂住脖子,“沒什麼,就破了點皮,現在沒流血了。”

肖樂卻不嫌事大,一把拉開他的手,聲音要多大有多大,“哎呀!這可是脖子啊,要是再深幾分,那這腦袋不就掉了嗎?”

聽到這話的肖大姐哇地一聲就哭了。

肖父和肖母更是嚇得不行,連忙讓大姐夫坐下,一個去拿傷藥,一個去拿乾淨的布。

大姐夫:.....

最後發現真是一塊小破皮後,肖母瞪了肖樂一眼,“說什麼腦袋快掉了的話,嚇死個人了。”

“這不是誇張法嗎?”

肖樂懶洋洋地拿起筷子,“瞧瞧大姐心疼成啥樣了,大姐夫你看看我大姐的眼睛,你走後她一直哭,鬨得我耳朵疼。”

“說什麼呢,”飯桌下,肖父輕輕往肖樂的方向踢了一腳,結果大姐夫臉色一變,肖樂噗嗤一笑。

“爹,您踢到大姐夫了。”

肖父一臉尷尬,連忙給大姐夫夾了一筷子兔子肉,“這還是上次老三和莫大郎去獵回來的呢,被他娘做成了風肉,你多吃點。”

“謝嶽父。”

大姐夫側頭去看肖大姐,可肖大姐一直垂著頭。

“眼睛太腫,怕醜著你,不敢抬頭呢,”肖樂對大姐夫這麼說。

“肖樂!”

肖大姐臉色漲紅,抬起頭衝肖樂發火。

肖樂立馬指著她的眼睛,“大姐夫你看。”

還真是又紅又腫。

即便肖大姐立馬垂下頭,可大姐夫還是全看見了,他心疼地把碗裡的兔子肉夾了過去。

見此,肖家人都鬆了口氣。

肖二嫂笑道,“大姐,快吃啊。”

“都吃,都吃,”話是這麼說,可肖大姐卻還是把肉夾回去,接過大姐夫又夾過去了。

一家人就看著他們謙讓著。

“你哭了這麼久,我看著都心疼,你吃。”

“你留了那麼多血,得補補,你吃。”

看二人把那塊肉夾來夾去,肖樂哎呀一聲,又夾了兩兔子肉,分彆放在二人碗裡,“都有都有,真是的,大姐,大姐夫,我還沒成親呢,彆在這眼饞我了。”

“什麼眼饞,說什麼呢,”肖大姐一瞪眼,那眼睛把肖樂和肖母一下就逗笑了。

“娘!您也跟著笑話我,”肖大姐當然不能瞪肖母,隻能略委屈地控訴著對方。

“好了好了,快吃飯,菜都快涼了。”

肖母笑嗬嗬地道。

知道一家人特意等自己開飯後,大姐夫心裡又暖又酸。

吃過飯後,大姐夫被趕去洗了澡,上了藥。

等一家人都在院子裡乘涼的時候,大姐夫忽然跪在肖父肖母麵前。

“嶽父,嶽母,我如今在鎮上根基未穩,娘子就先請二老照看,等我那邊租了院子,就來接娘子過去,嶽父嶽母也可常去鎮上住。”

“你的意思,我大姐不用回你們村住了?”肖樂問道。

肖大姐一愣,她看向大姐夫,得到大姐夫的笑,“是,以後就與我住鎮上,我已經跟我爹娘說清楚了,他們不會再逼我們。”

“是不是你把刀架在脖子上,才得來的?”

肖樂用手作刀,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

“老三!”

肖母快被他氣死了,“你回房睡覺去!今兒晚上你大姐夫挨著你睡,老二媳婦啊。”

“欸,”肖二嫂應著。

“今晚上你大姐就挨著你睡。”

“好。”

肖二嫂笑握住肖大姐的手,二人相視一笑。

肖樂被趕回房,大姐夫也被肖父扶了起來。

“你知道的,當初我女兒嫁給你,我十分不願,”肖父難得嚴肅,“可她就心悅你,我們說什麼都不願意改嫁,現如今,你能把事處理好,我很高興,可接下來的日子還是你們過,以後有什麼話好好說,特彆是你。”

肖父瞪了眼肖大姐,“什麼都悶在心裡,把自己悶病了,害了誰?”

肖大姐一臉愧疚。

“哎呀彆說這些了,”肖母拉了一下肖父,對大姐夫道,“明日老二媳婦和你娘子去縣城看大夫,先把身體調養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

想到最壞的打算,肖母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嶽母,”不想,大姐夫打斷了她的話,“不管結果如果,我這輩子就隻認定娘子一人。”

肖大姐的眼淚又掉了下來,肖二嫂連忙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大姐彆哭。”

“我不哭,我很高興,”肖大姐抬起頭看著大姐夫,“我很高興。”

大姐夫想上前抱抱她,可時機不對,隻得忍住。

都是過來人,肖母和肖父哪裡不明白,二人以困了為由,回了房,肖二嫂則是洗澡了。

於是院子裡就隻剩下他們夫婦二人。

“你也太傻了,”肖大姐抬手碰了碰他的脖子,“萬一出事,我可怎麼辦?”

大姐夫抱住她,“我就是做鬼,也要守著你。”

肖大姐錘了他一下,“胡說八道。”

而此時的肖樂又召出白屏,上麵肖大姐的結局已經改變了。

他微微一笑,收了白屏,打了個哈欠,便睡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姐夫進來睡覺時,驚醒了肖樂。

肖樂迷迷糊糊地往旁邊移了移,“大姐夫睡覺了。”

“好。”

見他和孩子一樣抱著被子睡,大姐夫輕笑一聲。

二人之間有一個小孩的距離。

都是睡覺比較規矩的,一晚上誰也沒越過去。

等肖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姐夫已經走了。

“大姐她們也走了?”

“一起坐牛車走的,”肖母笑道,又拿出三兩碎銀還給肖樂,“你給的那五兩,我拿了三兩出來,我和你爹添了三兩進去,這三兩你拿回去。”

“乾啥啊?”

肖樂還有些困,打著哈欠。

“你全出算什麼事兒啊?雖然是借,可也不能你自己全借了,”肖母瞪了他一眼,把碎銀塞給他,“你二嫂昨晚塞了二兩給我,被我攔回去了,畢竟這些銀子已經夠了。”

“嘖,瞧瞧二哥娶回來的娘子,多好啊。”

“我也沒說過她不好,”肖母想起以往自己對肖二嫂的態度,頗有些不自在說道。

就在這時候,院門被人敲了兩下,接著便是讓肖樂熟悉到腳軟的聲音,“肖嬸子,我找肖樂。”

而肖樂此時頭發亂糟糟的,站在門口像個小瘋子。

莫丞見到這樣的肖樂,有些驚奇,也有些喜歡。

“肖樂。”

“我我我,我換衣服梳個頭!”

肖樂一下就溜回了房。

他臉色漲紅地看著肖母房裡銅鏡裡的自己,完了,形象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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