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哥心裡打著鼓,他總覺得肖樂這話讓他不足以信,可眼下也不能衝出去把飯菜端起來對青青說:來,吃吧,這是我給你準備的。
那可比鬼還要嚇人。
想到這,肖二哥的眼眸有些黯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
肖樂側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年代,雖沒有那些什麼貞節牌坊,可丈夫死後,公婆不放人回娘家,那就得在夫家過一輩子。
要想再嫁,除非公婆死球了。
但眼前呂大嬸的身體好著呢,原文中要不是遭遇了山匪,怕是再活二十年也是小問題了。
雞湯的味道散發在空中,又累又餓的青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腦子裡浮現出剛才籃子裡看見的雞肉,那色澤,一看就好吃。
可、可這籃子實在是怪異,平白無故大晚上出現在小路上就算了,是自己的籃子也算了,可走一截路再往前走,居然又出現。
這可太詭異了。
青青提著木桶小心翼翼地往旁邊走去,繞過了那籃子,不再走小路,轉頭往大路那邊走去。
肖二哥急了,連忙拍打著肖樂的肩膀,“怎麼辦怎麼辦!”
“彆著急啊。”
肖樂起身提著籃子往旁邊運氣而去。
青青幾乎是屏著呼吸,心跳如雷地往前走,這次走了大約的距離沒瞧見籃子後,她鬆了口氣。
可在轉彎的時候,卻瞧見那石板上放著那籃子,籃子邊上放著一碗飯和一碗雞肉,筷子就搭在兩碗中間。
青青定定地看著。
“這回沒問題,”肖樂十分篤定道。
“反正活兒沒乾好,一文錢你彆想拿走,”肖二哥哼了兩聲。
他話音剛落,便見青青從轉角處離開了。
正想站起身時,被肖樂一把拉住,“再等等。”
大約過了一刻鐘。
青青又回來了,她一邊哭一邊端起飯菜吃了起來。
等吃完後,青青居然又提著籃子到河邊,洗乾淨碗筷後,再裝進籃子裡,放在剛才吃飯的地方。
她甚至跪下磕了幾下頭。
看到這一幕的肖二哥心痛難忍,等青青走後好一會兒,兄弟二人才出去,肖二哥提起籃子,與肖樂一道回去了。
“她為什麼又吃了呢?”
“你是選擇餓死,還是吃飽了死。”
“什麼死不死的,彆胡說。”
肖二哥抬手敲了一下肖樂的腦袋。
聽著院門外傳來動靜,原本躺著的肖大哥睜開眼,本想出去看看,可一想到兩兄弟是一起出去的,想了想後,便打消了主意。
而肖樂自此以後,一個月有二十天都能進一文錢,空得二十文。
石牆砌好以後,肖樂把原來的舊牆給推了,院門自然也得重做。
他尋了合適的木料,一個人搗鼓著。
肖大哥和肖二哥又去隔壁村乾活兒了,晚上他們都快睡了才回來。
“嫂子,手帕繡好了。”
這日,好不容易趕上日子將手帕繡好的肖四妹,將手帕交給肖大嫂看。
肖大嫂接過去,仔細看了看,秀眉微微皺起,見此肖四妹心裡打起了鼓。
“四妹,”肖樂湊過來看了看後,眉頭比肖大嫂的皺得更厲害,“你這也太敷衍了吧,你以前就是閉著眼睛都比這個繡得好。”
肖四妹一愣,“這麼差嗎?”
“你拿出自己用的手帕出來看看。”
肖樂道。
肖四妹還真把自己用的手帕拿出來了,這一對比,確實有些差。
她羞紅了臉,不敢不去看肖大嫂。
肖大嫂歎道,“這帕子是不能交過去了。”
“沒事,大嫂你還買了其餘的空帕嗎?”
在肖四妹愧疚得快哭的時候,肖樂問道。
“倒是有,”肖大嫂驚訝地看向他,“上次趕集的時候,我又買了幾條回來。”
“四妹,”肖樂挽起衣袖,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讓三哥給你露一手瞧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眶通紅的肖四妹問道。
“不就是繡花嗎?我看了大嫂和你繡了那麼多年,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嗎?大嫂,麻煩你取來手帕和針線。”
“這.....”
肖大嫂有些猶豫,一白手帕要五文錢,要是雜貨鋪的掌櫃收了過去,一條可以賺十文左右。
肖樂要是拿來玩兒,那五文錢可就沒了。
“大嫂,給他拿來,”肖四妹受不了他那種看自己如同廢物的眼神,“我倒要瞧瞧三哥有多厲害!”
“大嫂,”肖樂揚眉,“信我,我可比四妹聰明多了。”
“你!大嫂!”
肖四妹有委屈又難受地看向她。
“老三啊,這繡花可不是鬨著玩兒的,”肖大嫂說道。
“放心吧大嫂,瞧瞧我這雙手,”肖樂抬起手,“又長又好看,一定是繡花的好手。”
“哼!我還不信一個男人能繡出花兒來!”
肖四妹咬牙道。
“那我繡出來了,可怎麼辦呢?”
“你要是繡出來了,我一個月的繡活兒錢全給你!”
“兩個月,”肖樂伸出兩根手指,“你這幾張手帕是沒辦法交過去了,不得彌補?”
肖四妹掃了一眼肖大嫂手裡的手帕,“行!那你要是繡不出來呢?”
“那我聽你兩個月的安排,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肖樂攤手,“想想,你要是讓我去乾兩個月的苦力,再把賺回來的錢全給你,那不比你給我的多?”
這確實劃算。
不過肖四妹看了眼肖樂那白皙的臉,“就你這細皮嫩肉的,能乾多少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