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新房的第一天,肖樂就抱著自己的被子,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翻滾。
在柴房住了那麼些天,翻身都擠得很,好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地翻過了。
就在他特彆起勁兒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接著門外傳來莫秀才略委屈的聲音,“三叔這是膩了我嗎?”
肖樂整個人一個激靈,趕忙去開了房門,看著外麵高大的青年,他笑道,“這不是想著,不鬨你,讓你好好的睡個好覺嗎?”
莫秀才進門後,反手就關上了房門,順帶扣住了,他將肖樂一把抱起,放在床上後,吻了吻對方的額頭,“沒有你,我怎麼睡得著。”
他們今天不守夜,倒是輕鬆。
感受著莫秀才身上的熱意,肖樂紅著臉道,“那你隻能睡覺,啥也不能做。”
“好。”
莫秀才脫衣上床,還真如他所說,隻是抱著肖樂睡了一晚上。
這天越發涼了,莫秀才身上又暖和,肖樂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根本不會半夜睡到一邊去。
第二天起來,發現莫秀才從肖樂房裡出來時,肖大嫂一愣,莫秀才喚了她一聲,便去忙自己的了。
肖大嫂看了看莫秀才的房間,這兩人的關係還真是好啊。
房間夠了也還想住在一塊兒。
肖二哥在入冬前寄了一封信回來。
“他說二嬸有了身孕,他們租了一個小院子,已經安定在那,等二嬸生下孩子後,再往彆處去,”莫秀才念著。
肖大哥和肖大嫂激動得眼睛都紅了,“好啊,好啊!”
這可是大喜事。
當天晚上肖樂下廚,一家人好好的吃了一頓。
而肖四妹除了跟肖樂學刺繡外,還跟著學廚藝。
“大哥,我這湯和三哥燉的相比,如何?”
肖大哥麵露難色,肖四妹見此歎了口氣。
“大嫂,我這紅燒魚和三哥燒的相比,如何?”
肖大嫂麵帶猶豫,肖四妹又歎了口氣。
“三哥,我這涼拌條絲,味道如何?”
“還行,”肖樂點頭,肖四妹剛露出笑顏,他就道,“這汁兒是我調出來的,就是拌彆的那味道也是沒話說。”
肖四妹又是一歎,莫秀才坐得端端正正在那吃飯,她也沒問對方,對方也沒開口。
“我就不信,出嫁前學不出三哥兩分手藝!”
肖四妹給自己打氣。
從那以後,家裡的飯菜全是肖四妹跟著肖樂學,有味道好的,也有味道不怎麼樣的,但是大家都很給麵子,能吃的都吃了。
肖四妹臉上的笑越來越多,偶爾還會收到未婚夫偷偷送過來的吃食,那就更高興了。
偶爾在路上遠遠地瞧見李秀才,她也能麵不改色地從其身旁路過。
李秀才倒是想和她說話,可見肖四妹都沒理會自己,他不想落了個勾搭人家未婚妻的名聲,而且春花也確實是朵解語花。
有什麼不高興的對其一說,對方總會把他開解得心情不錯的樣子。
而這剛回到家中,便見他娘喜氣盈盈地上前道,“鎮上福客來客棧的小女兒有意,那姑娘生得不錯,性子也是極好的,而且.......”
“行,”李秀才一聽對方比肖四妹還小一歲後,直接應下了,爹娘高高興興去操辦事兒,他也得到了報複肖四妹的快。感。
春花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她上前靠在李秀才懷裡,柔聲道,“還請明郎憐惜我與腹中孩兒,我定不會和姐姐爭什麼,隻是希望明郎彆有了新人忘舊人。”
“那是自然的,”李秀才摟住她道。
臘月初八,李秀才娶了王家姑娘進門,那姑娘是個嬌養的,抬進門的嫁妝不僅惹人眼,而且還帶了兩個丫鬟,一個粗使婆子上門。
第二天春花挺著肚子給她敬茶的時候,王娘子也沒刁難對方,還給了對方一成色不錯的鐲子,讓她好好養胎。
李秀才的爹娘對新兒媳婦滿意得不行,李秀才自然也是,他如今再不回擔心上府城趕考,有關銀錢方麵的事兒了。
肖四妹卻想不明白,這王娘子怎麼會願意嫁給那樣的人。
“你怕是不知道,”肖大嫂低聲道,“這王娘子閨中時胡鬨,與下人有首尾,還落了胎,後來那下人直接被打死了。”
肖四妹倒吸一口涼氣,“大嫂怎麼知道這些?”
“巧了不是,”陳大嫂歎氣,“我有一遠房親戚,就在王家做事兒呢。”
“瞧著吧,這王娘子可不是個善茬。”
自己的情郎剛死,她便能抹去悲傷聽從吩咐嫁給李秀才,可見心不是一般狠。
除夕這日,肖樂從早忙到晚,做了不少好吃的,還給陳家也送了些過去,晚上一家人舉著酒碗碰了一下後,便開始享受美食。
吃過飯後,肖樂就不再去管收拾灶房的事兒,他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由莫秀才給他捏肩錘腿。
等他睡著了後,莫秀才也沒走,繼續給他揉著。
肖家除了陳家也沒有彆的什麼親戚了,但是沒想到肖四妹的未婚夫與他爹娘上門拜年,二人的眼神對上後,都會紅著臉躲開。
把看在眼裡的人逗得不行。
下午對方離開後,肖四妹都沒心思繡喜鞋了。
她衣服都做好了,就剩下一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