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
而且他怎麼折騰都不會死,喝藥簡直是受罪。
肖老大不放心,但也退步,請吳大夫過來給肖樂看了看,吳大夫道,“脈象上來看確實好了不少,這藥不喝也沒事。”
但是這人....
看著咳嗽不斷的肖樂,吳大夫微微皺眉,“這天越來越熱,仔細彆得了熱傷風。”
等出了院門,肖老大追問,“吳大夫,我弟弟....”
“好好照看,讓他心情愉悅就好。”
這話倒是和族長說的差不多,肖老大回屋,肖樂掃了他一眼,便問,“哥,你彆想著給我扮戲了。”
“你不是最喜歡那些嗎?”
“喜歡不代表能接受你扮的啊,”肖樂無奈,“對了,村長說晚上過來找你們談茶苗的事兒,還沒來呢。”
“我去村長家問問,”肖老大沒進堂屋,直接去了村長家。
肖樂聽著肖雙的讀書聲,眼皮子開始打架,等他醒來的時候,肖老大已經回來了。
正和肖大嫂說起茶苗的事兒,“咱們斜對麵那小山坡可以種茶樹,那地種不出好莊稼,索性就拿來種茶樹。”
“會不會太多了?我聽張四嫂說,他們家才要了幾十根茶苗。”
肖大嫂有些舍不得,畢竟這地還是種莊稼最讓人踏實。
肖樂伸手端起身旁小凳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也沒出聲。
夫妻二人商量了一番後,見他醒了,便問他是怎麼想的,他們從不會自己商量好了,就不跟原主提。
“咳咳咳我覺得那片山坡可以全種茶樹,”肖樂放下水碗,滿臉認真道,“去年我不是去那邊逛過嗎?那地兒有些陡峭,而且三麵都有山林,莊稼種上了,太陽不好,也沒什麼糧食,但是茶樹不一樣,村長說了,茶樹可比糧食要好種得多。”
去年原身去那邊逛,可卻不是走著去的,是讓肖老大背著他去的。
目的也不是出去散心,而是要讓村裡人瞧見,肖老大這麼大個人了,還背著他。
可村裡人卻覺得肖老大是個好哥哥,沒有按照原主陰暗的心思走。
氣得原主沒幾天又病了一場。
茶苗的事兒就那麼確定下來了,第二天肖老大就去領了茶苗,開始種茶樹。
肖樂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在肖老大身後,他是偷偷跟著對方的。
肖老大是一根筋的人,大步往前走,一心種茶樹,壓根沒發現後麵跟了小尾巴。
還是路上遇見了張四,對方先和肖老大打了招呼,驚訝有些驚訝地看向他身後隔了老遠,卻能瞧見的肖樂,“老二也出來走走啊?”
“啥?”
肖老大一回頭,便瞧見原本應該在家的躺著曬太陽的肖樂,手裡拿著蒲扇,一幅看天看地,就是不往這邊看的心虛樣兒。
他趕緊過去,“咋出來了?”
肖樂咳嗽了幾聲,有些委屈地道,“我想出來走走。”
肖老大哪裡敢說不,剛要蹲下身說背著他走時,肖樂卻搖頭,“我自己走。”
張四看了他們一會兒後,才去忙自己的事兒。
“這涼快,你坐著彆亂動啊,”把肖樂安頓好後,肖老大便去乾活兒了。
肖樂乖乖地坐在大樹下,無聊了就戳戳腳下的土,玩累了就看看種茶樹的肖老大。
他坐的地方離小路不遠,偶爾有村裡人經過,肖樂都會招呼一聲。
村裡人也都很和善,問問他的身體,又讓他保重身體,還提出得了空去家裡坐坐。
原主長這麼大,還真沒去村裡任何一家串過門。
所以即便是客套話,可肖樂聽得十分高興,中午和肖老大回家的路上,他一個勁兒地道,“七叔讓我去他家玩兒,哥,七叔家好玩兒嗎?”
肖老大聽得心裡一陣一陣地難受,他強忍著難受,回著肖樂的話,“傍晚我帶你過去坐坐,七叔家有兩個兒子,大的兩口子在縣城那邊,小的在家乾活兒。”
他說得比較含糊。
導致肖樂追問了幾句,“為什麼會在縣城那邊?他們不在家住嗎?”
肖老大撓了撓頭,“因為他娘子的娘家離縣城近,住在老丈人那邊,去縣城找活兒做也容易。”
其實就是和上門女婿一樣,但是七叔沒有明說,大夥兒也不敢當著他的麵兒說,畢竟每一年過年,他大兒子一家都會回來的。
加上經常在縣城找活兒,即便沒有門路,可比他們熟悉多了,有時候辦事兒,還真得找人家幫忙,所以倒也沒人說著上門的閒話。
“這樣啊,縣城好玩兒嗎?”
“可好玩了,可熱鬨了,”肖老大講得天花亂墜,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還在吹牛。
肖大嫂見小叔聽得飯都不吃了,一個勁兒地給肖老大捧場,忍不住道,“彆聽他吹,總共也沒去縣城幾回,知道啥啊。”
“我到底去過幾回,”肖老大不服氣了,“你隻去過一回呢。”
“縣城有啥好的?還是咱們鎮上好,”肖大嫂是真不喜歡縣城,縣城裡貴人多,一不小心就礙人眼,出事兒的也多,“就說王三吧,去縣城買東西,好家夥,就站在路邊發個神,就被貴人的狗給咬了一口!”
不但沒得到賠償,反而被貴人指責嚇住了他的狗,王三回村後罵人罵了半個月。
肖樂聽得津津有味,連帶著飯都多吃了小半碗。
傍晚肖雙回來的時候,不見肖樂,“二叔呢?”
他有些著急地問肖大嫂。
肖大嫂連忙回道,“去你七伯家了,你爹帶他去串門。”
肖雙二話沒說,放下布包就往七伯家跑,在半路上遇見往回走的肖樂二人。
肖樂走路慢,時不時還要停下來咳嗽幾聲,又或者是看看路邊的花花草草。
肖老大也不著急。
“二叔!”
見肖樂站在柿子樹下的,肖雙趕忙跑過去。
“回來了?”
肖樂看著他,“滿頭大汗,跑回來的?”
“沒有,”肖雙擦了擦汗水,看了眼肖老大,又問肖樂,“二叔,七伯家好玩兒嗎?”
“不好玩兒,”肖樂說著老實話,“一直是你爹在和他們說話,我在旁邊聽,而且我咳嗽一聲,他們就往我這邊看一眼,咳咳一臉害怕,好像...”
好像他快死在他們院子裡一樣。
這串門果然是客套話。
肖樂歎氣。
肖老大連忙道,“以後不去了,也沒啥意思。”
“就在家,我回來教二叔寫字背詩。”
肖雙也道。
三人慢悠悠地往家走,吃過晚飯後,張四娘子一家人過來串門。
大人們坐在一起說話,肖樂是躺著的那個一個,肖雙和張大壯還有張小妹在旁邊嘀嘀咕咕。
“聽說了嗎?就你們前方大槐樹於家的青磚瓦房,賣出去了!”
張四娘子對眾人道。
肖樂眨了眨眼,“就是那個漂亮的大房子嗎?於叔去縣城了,房子托村長賣出去了?”
“可不,”張四娘子笑著回道,“也不知道賣給了誰,不過我聽人說,明兒就要搬過來了。”
“多少銀子啊?”
肖老大問。
張四嘖了一聲,“八十兩。”
“這麼貴?”
肖家人倒吸一口涼氣,肖樂吸了涼氣不說,還咳得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想去矯正牙齒,但是四顆智齒要拔掉,頓時不想搞了,牙齒不好看以後笑不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