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男配小叔子(1 / 2)

因為隔得不遠的地方就有彆家的地, 那地裡還有一個伯伯在乾活兒,肖樂抑製住喜悅, 麵不改色地將那罐子直接放進了旁邊,原本的小背簍裡,背簍裡是他之前割好的豬草。

做完這一切後,他老神在在的繼續乾活兒,心裡美得冒泡,等他乾完上午的活兒,背著小背簍就往家裡撒丫子跑。

今兒他一個人在這片地裡乾活兒,薑秀英他們在整理院子後麵那塊菜地。

他到家的時候,薑秀英他們也剛好回來, 正在那洗手, 肖媽還問中午吃鹹菜疙瘩好還是搞點涼拌青菜。

“吃肉!”

肖樂無比囂張地走進院子,接著把院門一扣,背簍一放,手一伸進豬草堆裡就把那黑乎乎的罐子掏了出來。

薑秀英三人一看,頓時麵露驚喜, 肖媽小心翼翼地接過,肖爸已經打了乾淨的水過來,肖媽把罐子放進水裡洗了洗泥灰。

“這有個木塞。”

洗乾淨後,他們才發現罐子的入口上有個木塞把罐子塞了個緊, 水也沒進去。

“我去拿剪刀, 那玩兒尖頭,容易弄這個, ”薑秀英一邊說一邊起身,不多時便拿來了一把大黑剪刀。

肖媽用剪刀搞了好一會兒,那木塞才被弄開, 幾個人湊過去一看,麵露疑惑。

肖樂眯起眼,看著那黑乎乎,有一點粗的長條狀東西,“這是啥?”

“他爸,拿火鉗過來。”

肖媽怕弄壞了,讓肖爸去拿火鉗,小心地把那幾段黑乎乎的東西夾了出來。

這在罐子裡,看著還有些神秘,可夾出來放在明亮的地兒一看,幾人的麵色就怪異起來了。

“.....沒猜錯的話,”肖爸慢吞吞地指著那幾條玩意兒,“這是屎吧。”

肖樂:......

薑秀英:.......

肖媽哎呀一聲,看了眼手裡的火鉗,大鬆了一口氣,“幸好沒用手拿!”

這耙耙放在裡麵有些日子了,已經乾、硬黑化。

“我草!”

肖樂好氣哦。

薑秀英忍著笑,又很好奇,“誰無聊到把這個東西裝進去,還用木塞堵住?”

費這麼大勁兒,隻是為了好玩?

肖媽嘖了一聲,非常淡定道,“彆著急,我再看看。”

說著,她直接讓肖爸拿來錘子,將那罐子給輕輕錘開,這時候肖樂猛地從不遠處躥了過來,手快速地拿開那些碎片,眾人看過去,隻見那罐子底部還有個小木蓋一樣的東西,拿來那已經腐朽的木蓋,三個金裸子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肖樂反應最快,將那三個東西撿起來後,放在乾淨的水中清洗了一番,這才拿到堂屋桌上,大夥兒一起看。

個頭小得很,也就是長豆豆子的大小,但抵不過這是金子啊!

怎麼著也有十幾克。

“我就是個善財童子啊!”

肖樂哎喲一聲,拍了拍桌子激動道。

“你在林子那邊地裡挖的?”

肖媽追問。

“是啊,我挖到後,三伯伯在那邊乾活兒,我都不敢太激動,硬是把活兒乾完了,才衝回來的,”肖樂無比高興地看著那三個小東西,“我算是明白埋這個的人為啥那麼惡心了。”

誰能想到耙耙下麵還有好東西呢?

“.....也是厲害,”薑秀英嘖嘖兩聲,誇讚著藏東西的人。

驚喜過後,這三個小東西屬了肖樂,本想見者有份,薑秀英不答應,肖媽便讓他自己收著。

肖樂高興壞了,反正地裡的活兒也乾得差不多,所以下午他便沒去地裡,而是興致勃勃的從柴房找了合適的料子,自己做了個醜巴巴的小櫃子。

鎖和鑰匙啥的還是肖媽把之前壞掉的櫃子,給弄下來的,肖樂把三個小東西放了進去,櫃子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床下。

這沒去趕集,家裡的臘肉也吃完了,但想到肖樂中午說吃肉,晚上肖爸就去隔壁村子買了兩條鯉魚過來,隔壁村有個魚塘,是他們村自己養的,想吃魚了,就去那邊買,也方便。

“酸菜魚行不?”

家裡酸菜多得很,一家子都愛吃肖媽泡的酸菜。

“當然可以!”

肖樂都快流口水了。

他麻利地殺好魚送進灶房,接著就被嫂子和媽趕了出來。

與肖爸一塊兒坐在院子裡嘿嘿笑著。

“你小子今年運道不錯啊,”肖爸點了點肖樂的腦袋,“要是能找個姑娘,那就更好了。”

“我才十六!”

肖樂哎呀一聲。

“不小了,我和你媽十七歲就結婚了。”

肖爸拿出旱煙,一邊裹著一邊嘿嘿笑著。

“你們是娃娃親,”肖樂癟嘴,“再說了,你們那個社會和我們現在不一樣了,咱們現在要自己談。”

“呸,”肖爸作勢要拿旱煙杆給他一下,肖樂趕忙一躲,那模樣讓肖爸笑罵道,“不說你哥,就說你愛民哥,就是自己談的,你說說下場如何?”

肖樂聳了聳肩,“慘。”

肖爸聞言歎氣,“你大伯愁得很,加上愛國這兩年回來得少,他們就更慪氣了。”

肖愛國是肖愛民家的弟弟,隻比肖樂大兩歲,可人家卻穩重成熟多了,也非常有主見,個體經濟一開始發展,肖愛國就和村裡好幾個膽子大的一塊兒去了省城乾活。

以前肖爸和肖媽恨不得原身有小侄兒一半的出息,他們就知足了,可如今倒是覺得小兒子在身邊也不錯。

兩個兒子,總要有一個在身邊,吃飯也熱鬨。

“爸,您買了兩條大魚呢,我把三叔和大伯他們請過來一塊兒吃?”

“也行,我去跟你媽說一聲,你去請。”

肖樂先去肖三叔家,肖三叔他們已經開始吃飯了,所以不過來,又跑去肖大伯家,結果剛到院門口,就聽見肖大伯娘在罵劉豔豔,裡麵還有肖愛民和勸話聲,以及劉豔豔委屈的哭聲。

肖樂撓了撓頭,回到家對他老子嘿嘿一笑,“三叔他們已經在吃飯了,大伯他們家在吵架,我就沒進屋,看來這魚隻有咱們自己吃。”

“那就多吃些,”肖爸點頭,又去告訴肖媽他們不來,就吃一個魚就行了,不做其它菜。

吃過飯後,一家人還是老樣子,坐在院子裡乘涼。

天還沒黑儘,但也不是那麼清楚了,可薑秀英就像是眼裡有燈泡一樣,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麻利地打著毛線衣。

肖樂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嫂子,你這是盲打啊?”

“啥叫盲打?”

薑秀英好奇地追問。

“就是不用眼睛看,直接就可以上手,還不出錯就叫盲打,”肖樂簡單地解釋了一番。

“我在家時,常給幾個侄兒侄女打毛線衣,打著打著就習慣了,”薑秀英露出一抹笑,“不過比起媽來說,我還不行。”

“我老了,眼睛不行,”肖媽謙虛得很,正說著話呢,肖愛民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二叔二嬸,求求你們去勸勸我媽吧,她...她....”

“哎呀你這孩子說話也說不明白,走!”

肖媽直接拉著肖爸跟了上去。

肖樂看向薑秀英,“嫂子,去不?”

“不去,”薑秀英搖頭,想到之前劉豔豔在肖樂麵前說的那些話,她就沒有好感,“你去不?”

“我想去看熱鬨,”肖樂嘿嘿一笑,“自打上了一次當後,我就明白了,她這是忽悠我呢,我把她當姐,她把我當傻子,我才不傻呢!”

薑秀英噗嗤一笑,“那你去吧,我守家。”

“得嘞,”肖樂立馬起身往外走,“等我回來跟你說發生了啥!”

他跑得快,沒多久便追上了肖愛民他們,一塊兒進了他們家大門。

此時堂屋裡點著油燈,肖大伯娘坐在長凳上哭得不行,旁邊肖大伯勸了又勸,就是停不下來,再看劉豔豔,臉上有一個紅巴掌印,此時坐在角落裡,也哭得一抽一抽的。

“哎喲大嫂,這是怎麼了!”

肖媽趕緊把肖大伯娘拉到了院子外坐下,“有事兒咱們就慢慢解決,你眼睛本來就不好,你再哭下來,這眼睛還要不要了?”

聽到這話的肖愛民立馬點頭,“是啊媽,您彆哭了,我不會出去的,您放心啊。”

“我放心?我放什麼心?那人是不想讓咱們有好日子過啊!”

肖樂聽了一會兒,也聽明白了。

就是小兩口在灶房做飯的時候,劉豔豔提起出去打工的事兒,肖大伯娘拿洗好的菜進灶房,正好就聽見這話。

“什麼以後在外麵買大房子住,做個城裡人!她這是安的什麼心啊?這是想撇開我們老兩口啊!”

肖大伯娘氣得不行,若是兒子這麼告訴她,要去外麵找活兒做,以後買了房子把他們接到城裡過好日子,她心裡是高興的。

可這個兒媳婦這麼說,她就不得勁兒了,加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肖大伯娘就認為劉豔豔想把大兒子也挑撥去城裡,和小兒子一樣,過年的時候才回來看一眼。

那他們老兩口在家裡出了什麼事兒,都沒人發現。

“這心太毒辣了!”

肖大伯娘指著堂屋罵道。

肖大伯從肖樂他們來了後,就一直在抽旱煙,沒說話,

劉豔豔的哭聲越發小,到最後他們隻聽見一點抽泣聲,肖愛民再三給肖大伯娘保證自己不會出去,肖媽和肖爸也跟著勸,這才讓肖大伯娘舒服了些。

肖樂三人回家時,已經看不見了,肖愛民給他們點了一小火把,肖樂個子高,他走在最後,拿著火把前麵兩個人也能看見。

回到家時,薑秀英剛洗完澡,聽了肖樂的轉述後,薑秀英十分不解,“這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啊。”

肖媽嘖了一聲,小聲道,“我走的時候,你們大伯娘說,那劉豔豔今兒下午還借了二十塊錢給她娘家人,說是借,其實就是拿回去了,愛民現在手裡的錢不多,這眼睛都不眨的借出去二十塊,還是拿不回來的,可不慪氣嗎?”

加上傍晚聽見的那話,一下就把肖大伯娘這些日子的不滿給勾了起來,氣急之下給了劉豔豔一巴掌不說,最後還把自己氣哭了。

“借錢這事兒,愛民哥知道嗎?”

肖樂追問。

“就是不知道,這錢是劉豔豔自己做主借出去的,”這才讓肖大伯娘慪氣呢。

“大哥也氣得不行,”肖爸歎氣,“我們去的時候,他臉色難看得很,走的時候,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可見是心裡還慪著呢。”

薑秀英皺起眉頭,想到回來之前肖衛國說的話,劉豔豔就是個攪事兒精,切記不讓對方和肖樂再有什麼牽扯。

於是她看向肖樂,還沒說話呢,肖樂就看出她的意思了,想到這茬的還有肖媽,二人齊齊看過來。

肖樂縮了縮脖子,“我不會再那麼傻乎乎的了。”

“你倒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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