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表妹沒進門,或許不隻是楊三郎不樂意。
“我不是傻的,”柳燕感激地看向肖母,“多謝嬸子特地來告知。”
見她心意已定,肖母也不好再說什麼。
索性該說的話都說了,肖母離開後,柳嬸一把拉住柳燕的手,“你怎麼想的你?”
柳燕一下就哭了,“退不了親的,我已經和他....”
柳嬸臉一白,“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
“我也不料他竟是那種人!”
柳燕狠狠地抹掉眼淚,“娘,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抓得死死的,那個表妹,想要進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肖母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琢磨著柳燕的不對,可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
明知道是一潭臟水,為什麼還要往裡麵跳呢?
“娘,明兒我去鎮上。”
肖母收拾好自己,剛躺下,便聽肖大姐這麼說。
“行,去看看也行,”肖母笑道,“但記得回來,算了,還是讓老二家的和你一起去鎮上,她也好久沒去趕集了。”
肖大姐聞言一笑,“好。”
可第二天一早,肖大姐和肖二嫂還沒出門呢,陳大娘就找上門來了。
她一路罵罵咧咧,話裡話外都是肖大姐這個媳婦做得不好,這麼多天都在娘家住著,也不會去伺候公婆什麼的。
肖樂第一個發現她。
“這個臭嘴的婆子,看我不罵死她!”
肖母當下便挽起衣袖,要去罵架。
“二嫂,你帶大姐回房去,”肖樂卻對肖二嫂這麼說,“再給她弄點白胭脂。”
肖二嫂秒懂,拉著疑惑的肖大姐便進了房。
“二哥,你到時候凶狠一些。”
“你呢?”
肖二哥看了看他。
“我也病了,”肖樂也不知道從哪兒弄的灰,把自己臉頰抹得微黑,整個人也弓成一團,在陳大娘和肖母推搡著進院門時,便見肖樂在那咳得死去活來的。
也虧肖父下地乾活去了,不然一定和肖母一樣,嚇得差點暈倒在地。
肖樂指了指柴房後麵,不遠處的小竹林,“這幾天夜裡,我總感覺咱們院子外有人。”
“有人?”
肖二哥擰起劍眉,這大晚上的自家院門外有人,還藏在竹林裡,可不是好事兒。
肖樂白皙的臉也逐漸嚴肅起來,“不錯,那個人是誰我心裡已經有了底。”
“是誰?”
肖二哥追問。
“是薛四郎。”
“薛四郎?”
肖二哥薄唇抿緊,說起這薛四郎,確實和老三有過過節。
“你怎麼能確定是他?”肖二哥看著肖樂,沉聲道,“可不能因為你們之間有過節,就把這事兒按在他身上,萬一冤枉了人,可不好。”
“二哥!”
肖樂有些氣,嘴角往下拉了幾分,麵上帶著幾分委屈,“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是非不分,喜歡顛倒黑白的?”
“二哥不是那個意思,”肖二哥被他的模樣逗得心情好了一些,他將肖樂拉到柴房邊上,讓肖樂在木凳處坐下,自己隨意靠在了木柴上。
“隻是半夜在人家家門口守著,這可不是好兆頭,咱們得有警惕之心,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我知道,”肖樂點頭,說起薛四娘子在自己麵前故意摔倒的事兒,“那就是塊平地!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兒,也不會那麼容易摔倒。”
“我當時就覺得怪怪的,也不敢上前,所以去請了柳嬸子幫忙扶她起來,但是薛四娘子卻驚慌離去,原本裝傷的腳看著也....”
肖樂沒再繼續說,而肖二哥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那薛四郎是個什麼混賬東西,剛才娘也在飯桌上說了,”肖樂歎了口氣,“現在想來,他一定是逼迫他娘子來害我,可沒想到我當時沒有入套,所以王嬸才聽見他打罵薛四娘子。”
肖二哥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說起你們之間的過節,倒也是你錯在先。”
“是,”肖樂一臉羞愧地垂下頭,“我那時口無遮攔,當著大家的麵戳了他的痛腳。”
不是比喻,是原主真的用樹枝去戳了人家的瘸腿,薛四郎暴怒,鼓著那狠勁兒,把原主逮住揍了一頓。
後來肖父和肖母還賠了對方一兩銀子,外加壓著原主登門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食言了。
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