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巫.....”
巫聽完後,隻覺得頭疼不已,“狼族與兔族的仇恨,可比我們和狐族的仇恨還要深,她怎麼還供奉狼族?瘋了嗎!”
狼族在沒有食物的時候,可是會吃兔族人的!
這對於獸人來說,是極大的恥辱與仇恨!
不想兔族居然還委身狼族!
“山他們還沒回來,先把這兩人分開關著,不能讓他們見麵,另外,”巫看向莫,“兔族的事兒,你怎麼想的?”
“自作自受。”
莫露出譏諷的笑,“我的阿達,是被兔巫燒死的,阿姆本以為丟掉我,能保住其餘的孩子,結果沒多久我的兄弟姐妹死的死,病的病,這會兒我倒是明白了。”
什麼死,什麼病,死的是真的死了,病的大概就以怕染了全族,被偷偷送到狼族那邊了吧。
肖樂默默地握住他冰冷的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
“我不會幫兔族,”莫對巫一字一句道。
巫微微一歎,點了點頭。
從巫那出來後,莫就一直沒說過話,晚上也沒吃多少東西。
肖樂做了肉餅端到他跟前,莫心疼地抓住他的手,“你不用管我的。”
“你是我的伴侶,我不管你,你想讓誰管?”
肖樂擦了擦他的臉,“來,吃點兒再睡。”
一盆子肉餅全被肖樂投喂完了,最後還拉著莫去洗了手和臉,再次回到房裡時,肖樂窩在他懷裡,靜靜地聽對方說起在兔子的日子。
“......好多部落,都以為兔族膽子小,性子善良,可他們多數是以外表來論的,我在兔族的日子裡,看見的全是醜惡的麵孔,惡毒的心。”
莫抱緊肖樂,“我知道我很絕情,可我就是不願意幫他們,我看見他們,就看見我阿達被燒死的時候,他們暢快的笑。”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睡覺,”肖樂有些哽咽地回抱著對方。
到底還是沒睡著,於是莫帶著肖樂出了部落,他們暢快地在山林裡狂奔,受驚的野獸四處逃竄,發出驚叫聲。
二人哈哈大笑,像是調皮的孩子搗蛋後飛速逃走。
天快亮的時候,二人才帶著獵物回到部落。
“你們可真會玩兒,”守了一晚上夜的冬,打著哈欠看著才回來的二人道。
“還行還行,”肖樂謙虛著,“明兒該我守夜了,你們到時候出去玩兒,我也給你們開門。”
“我晚上不想出去玩兒,”冬微微揚眉,“在家裡一樣玩兒。”
話中有話。
肖樂偷偷跟莫咬耳朵,“自打冬有伴侶後,都學壞了!”
莫自然是附和他。
阿達和阿姆聽見院子裡傳來處理獵物的聲音,起來一看,便見二人在那忙活。
“出去玩兒一夜,早上還打了頭嘰嘰獸回來,”阿達看著那肥美的嘰嘰獸,忍不住道。
“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找到的,我們出去打獵連嘰嘰獸的毛都看不見了,全被莫打乾淨,偏偏莫每次出去還能搞到一頭。”
“運氣運氣,”肖樂十分為自己男人謙虛。
“白!擠、奶了!”
阿姆忙不過來,便叫白自己起來給孩子們弄口糧。
白也過來幫忙,很快一家人的早飯就好了。
“今年的麥子收好曬乾了,什麼時候用石錘脫殼?”
肖樂問林雅。
“再等等,”林雅想到林說的那些話,又想到狼族,“先把狼族的事兒解決了再說。”
“狼族不會輕易和我們對上,”阿達搖頭,“不然也不會讓兔族來搞這些事兒了。”
簡單的來說,狼族打不過他們。
“不管怎麼說,莫出門的時候小心些好,”白說道。
“我知道的。”
莫點頭。
吃過早飯,阿姆就去給林送飯了,至於文那邊,獸人們在管,所以他們並不操心。
林昨晚睡得很好,她吃著阿姆送去的食物,聲音軟軟地道謝。
阿姆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來跟你講我年輕時候的事兒吧。”
林看向她。
“我年輕的時候,部落與獅族交戰,族人們膽戰心驚,我時常想,如果落在獅族人的手裡,我該怎麼做,我想了不知道多少種出路,但從未想過一條,你知道是什麼嗎?”
林的紅唇動了動,不敢說話。
阿姆伸出手,將林蓋著的獸皮拉開,把那把骨刀拿在了手裡,“我從未想過死,錯的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死?雅經常說一句話,活著就是希望,林,我希望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林嗚嗚地哭,伸出手抱住阿姆。
“可、可是,我好恨狼族人....”
“那更要活著,狼族總有被你逮住機會報仇的時候。”
阿姆安撫了林一陣後,把那骨刀也帶走了。
從那天後,林安安分分的上藥,喝藥,吃的也越來越多,她不能出石洞,傷好了一些時,便打掃石洞,每天最高興的事兒,就是林雅和阿姆去看她。
除了被雲背過來的時候問過文後,林再也沒有提起過對方。
而文呢,傷好些之後,一直要見巫和莫,但他被看得緊緊的,既出不去,也見不到想要見的人,隻能著急的等著。
在山三人回來時,巫才把文給放了。
“你們兔族是什麼情況,我已經打探清楚,”巫冷眼看著一出來就央求著要見莫,請莫出手的文,“我說過,你不說實話,就是沒有誠意,送客。”
雲和冬直接把人扔出了部落。
文見事情敗露,趕緊去山洞找林,結果山洞裡已經沒有了林的味道,他又不敢回虎族部落問林在不在那,隻能咬牙往兔族部落趕去,隻希望林自己回去了。
一直跟著他的山,見人離開了虎族地盤後,也回到部落告訴了巫。
巫吹響哨子,所有虎族人走在壩子上來了。
她站在高台,朗聲道。
“所有族人十字弓不離手!以防狼族入侵!”
“是!”
林站在石洞那,看著萬眾一心的虎族,又想到兔族,忍不住嘲諷一笑。
她也向巫請辭了。
“我不會有事兒的,”林感謝大家這些日子對她的照顧,“我在鹿族有朋友,我想去那邊生活。”
“我派人送你過去。”
巫道。
林婉拒了,“我終歸要一個人的。”
無奈之下,巫讓人為她準備好足夠的食物,親自將人送到部落大門口。
“狼族一定不會放過莫的,你們要小心。”
林走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
阿姆歎道,“這個孩子可惜了。”
林雅點頭,“但是她很堅強,挺過去後,如果能做巫,我想她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巫。”
“還真說不準,”肖樂眯起眼,“萬一她真成了兔巫呢?”
莫看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什麼會去鹿族?恐怕不隻是朋友在那邊這麼簡單。
守夜的人增加了,他們不隻是守在部落的石牆上,在長河那邊也有人。
一直到一個月後,狼族終於來了。
“把那個兔族交給我們,我們立馬離開。”
狼族獸人帶著人站在虎族部落大門口喊道。
“他是我虎族的人,你讓我把我的族人交出來,怕是沒睡醒。”
巫站在高牆上,笑道。
“他是兔族人,怎麼回事虎族呢?虎巫,你可彆因為一個外族人,就與我們狼族為敵,你這麼想,你的族人呢?他們怎麼想的?”
狼族獸人哈哈大笑,下一刻便從高牆上飛過來一個什麼東西,他來不及閃躲,直接劃傷了臉頰。
鮮血緩緩順著臉頰流向脖子,狼族人嚇一跳。
“你再多說一句,我對準的就不是你的臉,而是你的心。”
肖樂笑眯眯地吹了吹手裡的十字弓。
下一刻,所有虎族獸人都來到高牆,人手一把十字弓,紛紛拿起刺架上對準下麵那幾十個狼族人。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