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三爺走後,二爺笑眯眯地伸出手請生氣的莫丞坐下，“請坐。”
“您在跟誰說話呢？”
肖樂輕聲問道，一臉疑惑。
二爺笑了笑，”肖樂,我與莫丞也算是老相識了,我對他也沒有惡意,算起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們不必瞞著我。”
“誰是莫丞？您在說什麼？”
肖樂仕途蒙混過關。
二爺指了指牆角出的香，“那是上供用的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
莫丞在肖樂身旁坐下，當著二爺的麵,握住了肖樂的手,臉色微冷地看著他。
二爺倒是不意外二人的關係，他甚至覺得有了這一層關係後,想做的事兒就更有把握了。
“我就想收肖樂為弟子，隻要你們肯答應，我這個做師父的也送你們一份見麵禮，肖樂,你不能一輩子都和他一明一暗的過日子吧？”
這話中的含義可多了去了。
肖樂確實有些心動,他看向莫丞,莫丞握緊他的手，“除鬼師可不是那麼好做的，跋山涉水不說,遇見厲鬼你可能就沒命了。”
一旦走上這條路，莫丞一刻不在肖樂身旁,都可能會出事的。
“倒也沒那麼嚴重，現如今交通便利得很，哪用得著什麼跋山涉水啊,”二爺尬笑著，“不過危險那是肯定的，咱們這一行，高風險、高收益，但隻要你手裡有真功夫，那你還懼怕什麼鬼怪？”
“可我想種地。”
肖樂也不能脫離自己的主線任務啊，種地是第一大要緊的事兒。
“是啊，天下人那麼多，你再去尋一有陰陽眼的就是了，再說，”莫丞眯起眼打量著二爺，“你也沒陰陽眼，不也天資聰慧，進了青山派？”
“我就是因為沒有陰陽眼，所以才苦得很，”二爺歎了口氣，“我都快七十了，沒力氣再四處尋弟子了，肖樂，你們在考慮考慮，我明日再來。”
說完，他便喝了一口茶，拿著旱煙告辭了。
他走後，肖樂摸了摸下巴，“二爺的意思是，他有法子讓你被人看見。”
這樣就不存在什麼一明一暗的說法了。
“若因為這，就把你置於危險之地，我不同意。”
莫丞最清楚玄門裡的事兒，也清楚世上厲鬼神怪多得很，肖樂這時才入門，得受多少苦？
他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沒事，”肖樂安撫著他，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們不答應，他也帶不走我們。”
原文裡季雅維是因為要賺錢撐起一個家，這才答應了他，但從頭到尾，對方都沒有強迫季雅維，隻是和現在一般，拋出了誘人的條件。
不可否認，他說的見麵禮，很讓肖樂心動。
“我會有法子的，你彆答應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兒就好，”莫丞不願意肖樂為了自己向那老頭兒妥協，“聽我的話，你要是這麼做了，我會難受的。”
“.....好。”
第二天二爺一個人來了。
他還帶來了一塊玉，成色極好，“想來你住的那塊玉已經老舊了，這陰玉極適合你居住。”
莫丞站在院門口把人擋住，背著手不接，“不用，我那老玉住著挺好，你彆再浪費東西了，我們不會答應。”
“這事兒在我看來並不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兒，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呢？”
二爺想不明白，“肖樂有一雙陰陽眼，是玄門裡絕對的優勢，又有你在身邊，我教授他玄門法決，必不會出事的。”
“他不喜歡，”莫丞警告的看著他，“我們隻想守著這幾塊田過日子，不想做除鬼師，你在我們這浪費口舌，還不如去找他人。”
“你還彆跟我比倔，我這人也倔得很，”老頭也不樂意去找彆人了，“我就看上這小子了，就要他坐我徒弟！”
“你想和我打架？”
莫丞渾身泛起紅霧。
老頭兒往後一退，“都是文明人，能好好說話不？我們是結親的，不是結仇的。”
莫丞就這麼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二爺見此隻得轉身離開。
誰知道他買下了村裡一老屋，就這麼住下了，也不說收徒弟的事兒，肖樂乾活兒他就跟著過來幫忙。
“我也不要工錢，隻買了屋子沒有地，你給我一點菜就是了。”
二爺乾活兒利索得很，半點不像是快七十的人。
肖樂也不好趕走人家，隻能送菜。
“他還硬扛上了，”莫丞環臂冷笑，“我向來吃軟不吃硬，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肖樂：....
這不，軟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