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白蘿卜大骨頭湯已經熬得開始出白了,肖樂特意打開大鍋蓋子看了看,非常滿意地放下去。
“肖樂,二爺來了,你去陪陪他,”肖幀進來道,“張順他們也不熟,在那乾巴巴的坐著也不好。”
“去吧,待會兒炒菜啥的再喊你,”季雅維笑道。
畢竟小叔子做飯實在是好吃。
“成,”肖樂看了看,發現自己確實沒啥事兒後,便洗了手來到堂屋,二爺真拿著肖幀給他的旱煙在那和張二爺說著話。
“兩位二爺都聊著呢,”肖樂笑眯眯地坐過去,中間就是炭爐,張順幾人也坐在那。
“聊著呢,你今兒做飯?”
二爺問道。
“小露一手,”肖樂笑嘻嘻地說道,“可彆嫌棄。”
二爺掃了一眼他身旁的莫丞,“嫌棄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說二叔會算命?”
張叔好奇問道,他從劉三爺那得知的。
“會,”二爺看了看他的麵相,“你小子不久之後會發一筆大財,但能不能抓住那個機會,就得看你自己了。”
張叔心中一震,他還正想和幾位兄弟一起合夥乾快餐店,鋪子不大,可乾勁兒大,兩口子正在猶豫投不投錢呢。
“二爺,可以幫我看看嗎?”
張順撓了撓頭後,輕聲問道。
陳德也看了過來。
肖樂便往旁邊坐了坐,看他們說話。
“當然可以,”二爺閒著也是閒著,反正都想在這個村子養老了,結點善緣當然是好事,“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張順趕緊伸出自己的兩雙手。
二爺仔細看了看後,對他道,“可聽說過印紋?”
張順搖頭,“沒聽說過,隻聽說過掌紋。”
“這掌紋裡麵的紋路中就有印紋,”二爺笑道,“小書有言,掌上紋帶印,前程有功名,莫言非吾願,有名作上卿,這意思是什麼呢?”
二爺讓他收回手,對看著自己的大夥兒說,“就是說,手上有印紋的人,會前程似錦,將來不是做官,就是大富,雖然你本人沒有那個意願,可和兩股你得站一股,老天爺追著你喂飯的意思。”
張順聽得嘴角微抽,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我還能大富大貴?初中都沒畢業呢,當官是不行了,大富目前我還沒見到。”
“你才多少歲?小夥子,”二爺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四十歲都不算晚,六十歲起步的人也不少,你才多大?好日子還在後麵呢。”
張順道了謝,心裡還是帶著期望,隻要足夠勤快,抓住機遇,誰都有機會不是?
見陳德也眼巴巴地看著二爺,肖樂便輕輕戳了他一下,陳德紅著臉對二爺道,“可以麻煩二爺幫我看看嗎?”
“可以,”二爺讓他伸出手,結果這一看,就咿了一聲,接著雙眼微亮地打量起陳德來,“你站起來我看看。”
陳德等人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聽話的站起身,按照二爺的意思轉了個圈兒。
肖樂和莫丞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眼睛越發亮的二爺,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錯,不錯,你多少歲了?”
“二、二十五。”
陳德撓了撓頭回道。
二爺點頭,讓他坐下來,“你和張順有一樣很像,親緣線很薄,我就不問你家中事兒了,就你這掌中帶小貴紋,我就得問你一句,可願意做我弟子?”
肖樂和莫丞抿嘴一笑,果然沒猜錯。
而其餘人則是驚訝地看著二爺。
“這小貴紋和做你的弟子有啥相關嗎?”
張二爺年紀最大,自然想問什麼就問了,加上他和劉三爺的關係也不錯,在二爺安頓在他們村後,也是經常說話的。
“當然有,這說明你能走我這條路,”二爺對驚訝的陳德說道。
“小書有言掌有有貴紋者,僧道還須管要權,陳德,你和我一樣,有這個命,”說著,他便伸出了自己那一雙手,讓眾人看,“我們這兩條線,一模一樣,陳德那貴紋長得甚至比我好,說明他隻要走我這條路,造詣不比我低!”
當年他也是因為貴紋,才被師傅留下,如今二爺自然不想放過陳德。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二爺眼巴巴地看著陳德。
陳德乾巴巴地回著,“這個、這個我還沒想過。”
他聽劉三爺說過,這二爺是個玄門大師,在道上吃香得很,也知道對方在尋找一個關門弟子,可沒想到會落在自己身上啊!
他從未想過走這一條路。
張順卻抓住了陳德是手腕,對二爺笑道,“二爺,現在說這個也不妥,這樣,下午我們去您家,好好了解了解這一行,也給我兄弟點明點明未來的路,到時候再給您回答行不?”
“是我太激動了,”二爺哈哈大笑,點頭道,“你們是不知道我找徒弟都快找瘋了!下午我們好好聊聊,好好聊聊。”
肖樂見他們很快便熱絡起來,又有了意外之喜,時間也不早了,便去灶房炒菜,很快便擺了兩張大圓桌子。
這殺豬宴,吃的就是一個新鮮,麻辣血旺,土豆回鍋肉,芹菜炒肉絲,白蘿卜大骨頭湯,再有兩盤素菜,大夥兒吃得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