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的心口。”
簡佳佳說道。
肖陽安離肖樂最近,他伸出手放在肖樂的心口處,下一秒臉煞白,他對二人道,“....沒有心跳。”
沒有心跳,意味著肖樂已經屍變了。
三人難受起來,可看著吃肉的肖樂,肖浩林強打起精神,“其實,他現在也和以前沒什麼大區彆,他能控製自己不咬人,也能聽明白我們的話。”
這也算是一種安慰。
吃了一盆肉的肖樂心滿意足地坐直身體,接下來頂著那張滿是油的嘴看向幾人,他撅起嘴。
瞧著有幾分好笑,但是他們都明白了肖樂的意思。
肖陽安在書桌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兩張紙,細細給肖樂擦乾淨了。
肖樂嘴巴不撅了,自己起身緩緩走向床,表示要睡覺。
“我們得去後屋,這裡不安全,好不好?”
肖浩林輕聲哄著。
肖樂沒有遲疑,直接點頭。
他上半身是捆著的,站起身往外走也很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你想鬆開嗎?”
到了後屋,簡佳佳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肖樂緩緩搖頭,不能鬆開,為了大家的安全,不然就落得和原文裡一樣的悲劇中了。
即便他接管了這具身體,但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就能控製得住。
為什麼來到後屋呢?因為後屋是一間石屋,也是老屋留下的,十分結實,以前肖爸他們就愛住這屋,覺得冬暖夏涼。
裡麵有床,有凳子,還有一麵鏡子。
肖樂走進石屋後,便來到鏡子麵前打量著自己。
三人就這麼看著他。
肖樂也不在意,反而衝鏡子露出一口小白牙,確定沒有長出獠牙後,又衝肖浩林他們展示了一番。
肖浩林摸了摸他的腦袋,“很好。”
肖樂露出一抹笑,又緩緩轉過頭去看自己被咬了的胳膊。
“看看,”簡佳佳道。
肖陽安過去拉起肖樂的衣袖一看,之前被咬了的地方已經沒有半點痕跡了。
三人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原主在不行的時候,自己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所以現在肖樂胳膊出並沒有破洞。
他還是覺得精力充沛得很,而且活人味兒一直引誘著他,所以肖樂趕他們走。
“晚上再給你送飯。”
給肖樂為了點水後,還貼心放了木桶,好讓他解決生理問題,三人才鎖上大門來前院。
牛牛還乖乖地背對著他們呢。
肖浩林走過去抱起他,親了親他的小臉,“牛牛真乖。”
牛牛羞澀一笑,環住他的脖子,靠了過去。
牛牛媽在他三歲的時候生病去世了,自那以後就一直是肖浩林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地帶著他。
地裡還有活兒,肖陽安帶著牛牛和簡佳佳去地裡了,肖浩林在家看著肖樂。
不管肖樂怎麼自覺,家裡總得留一個人。
現在商場那些早就被搜刮乾淨了,農家人隻有靠種地穩住生活不說,還要警惕從城裡逃過來的人,若是個好的,目前大隊長的命令就是不接收外人了。
肖樂躺在床上,盯著黑乎乎的石頭頂,這石頭屋可全是石頭,連窗戶都沒有,就連大門都是肖爸弄的鐵門,其餘全是石頭。
他還是覺得牙齒癢得很,喉嚨時不時也不舒服,需要吼幾聲。
為了不讓人發現,所以他低吼得很小聲。
要吃癢得受不了,他就去啃床柱子。
沒辦法,癢癢啊。
也不覺得困,更奇怪的是他吃了那麼多東西,一點都沒有想上茅廁的意思。
肖樂一邊分析著自己如今的身體反應,一邊啃著床柱子。
時不時就過來聽聽動靜的肖浩林,來一次叫一次肖樂的名字。
肖樂每每都會給出小小的吼聲,回應對方。
肖浩林聽得很滿足。
等傍晚肖陽安他們從地裡回來時,肖浩林已經做好晚飯,先給肖樂送過去,簡佳佳在堂屋喂牛牛,兄弟二人來到後屋。
這一次他們拿了木勺過去,還帶了一大碗米飯。
肖樂的手能活動了,用木勺就方便多了,他一口米飯一口肉,吃得非常開心,那小小的低吼聲裡滿是愉悅。
聽得肖浩林兄弟也高興。
“明兒想吃啥?我給你做。”
肖浩林問道。
肖樂嗷嗷兩聲,他們也不明白啥意思,肖浩林想了想,去堂屋拿了牛牛學認蔬菜的紙牌來到石屋。
一張一張地給肖樂看,肖樂想吃就指著。
肖樂一點都不想吃,他就想吃肉。
而且從中午的肉來看,他胃口還不小。
肖樂很不好意思地吼了兩聲:我好像有點難養。
“不怕,”肖陽安看出他的懊惱,揉了揉他的頭,“養得活。”
肖樂衝他們僵硬一笑,接著指了指自己啃了一下午的床柱子。
“牙癢癢?”
養孩子的肖浩林立馬明白了。
肖樂點頭。
於是晚上肖樂的房間多了一根大木棒,洗乾淨的那種。
肖樂用來當枕頭,牙癢癢了就啃兩下,啃得非常開心。
轉眼就是一個月,天氣轉涼,肖樂時不時還能被牽著去院子裡坐一坐,就是沒再抱牛牛。
也不怎麼和他說話。
牛牛還難受得很,哭了幾次。
肖樂在後屋的日子除了啃木頭,就是來回走路,蹲下,站起來,揮手。
這麼一個月下來,他走路的姿勢已經非常自然了,就是笑起來還很僵硬,索性就冷著一張臉。
他精力實在是太充沛了,閒來無事,都把家裡的柴劈完了,可以說是個非常勤快的小喪屍。
晚上,他還泡腳,按理說喪屍身上有股腥臭味兒,但是肖樂沒有,他乾乾淨淨的,指甲長得快,但是肖浩林他們剪得也快。
總之,這麼一個月下來,沒人發現他成了喪屍。
本著對其他人負責的心理,家裡總會留下一個人來看著肖樂。
“嗷!”
肖樂抬起腳,衝門口的肖陽安吼了一聲。
泡好了,過來給我擦jiojio。
他彎腰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