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後麵肖恒一還在他們木屋上方又搭建了一個高一點的隔空段,這樣大學來了後,隻要把隔空段鋪蓋結實了,就不會往下再落雪。
整個院子也溫暖許多。
肖樂怕了,如今穿著來時的那一身衣服,整個人都快貼著火堆了,才勉強沒有那麼冷。
他們沒有坐在石板上,而是坐在肖父弄的樹根凳上。
“是啊,”肖恒一見他那麼怕冷,剛要把外套給他時,就被肖樂躲開了,“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老婆還凍著呢,你咋能做伏弟魔呢?”
路婉婉臉一紅,連忙擺手,“我不冷的,我裡麵....有穿恒一哥給的衣服。”
肖恒一聞言也有些不自在,順手打了肖樂一下,“什麼伏弟魔?你能不能想點好的。”
“反正彆管我,我就這麼挺舒服的,”肖樂微微聳肩,婉拒了肖恒一的幫助,甚至還當著他們的麵,把木床給搬出來了,就放在火堆邊上,見此肖恒一也回去將木床搬了出來。
“你們都睡這?”
肖父揚眉問道。
“這裡暖和。”
肖恒一清咳一聲道。
他打了兩張木板床,和路婉婉一人一張睡著。
見此路婉婉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垂著頭。
肖樂翻了個白眼,“我一個人睡火邊取暖是非常能被理解的,你有老婆還往我這擠來擠去的,是不是想分走我的火源!”
他這麼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看得肖恒一眉頭猛抽,“你能不能想我點好?我是怕你睡著睡著翻身被火燙著了,我在這也能及時把你撈回來。”
“我才不會呢,媽,您看大哥他詛咒我。”
肖樂告狀精上線。
“你睡著,把婉婉丟屋子裡凍著,你覺得合適嗎?”
肖母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成功讓肖恒一把木床又搬回去了。
晚上肖樂在火邊睡得舒舒服服的,肖父也抱著肖母睡得正香,隻有肖恒一他們房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抱歉,我....”
“恒一哥,我不想聽你說抱歉,“路婉婉打斷他的話,抬起水眸輕聲道,“我隻是不想你為難。”
說著,路婉婉便準備拖木床了。
肖恒一被她的動作嚇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我睡火邊去。”
路婉婉低聲說。
“胡鬨!肖樂在那呢,你怎麼方便?”
肖恒一有些著急地說道。
話音剛落,外麵的肖樂便懶洋洋地開口,“大哥,我聽見你說我壞話了哦。”
“....你快睡,我沒有,我在誇你呢,”肖恒一一邊把路婉婉的木床拉回去放好,一邊將人按著坐下還要對屋外的肖樂這麼說。
垂著頭的路婉婉微微勾起唇,很快又拉下去一副我不想你為難的樣子。
肖恒一莫名覺得自己心很亂,半晌後,他道,“睡覺吧。”
“那你....”
“我就睡屋裡。”
路婉婉勾唇一笑,看得肖恒一覺得屋外的火光實在是太亮,讓他把路婉婉笑容滿麵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肖恒一醒來,便感覺懷裡有個人,這一看肖恒一渾身一僵。
自打天冷後,每晚路婉婉都會順著熱源睡過來,第一天發現時,二人都很尷尬,這幾天下來,倒是自在了許多。
“大哥,你乾什麼壞事兒了?笑得那麼奸詐。”
在肖恒一清掃屋子周邊的積雪時,被肖樂調笑道。
“我笑了嗎?”
肖恒一疑惑地把手裡掃積雪的木板放在一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嘴角是上揚的。
“你說你笑了嗎?”
肖樂翻了個白眼,“知道你們夫妻感情好,也不用在我麵前秀啊。”
“.....我發現你這人真是疑心重,啥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肖恒一哭笑不得道。
“嘖嘖嘖,誰叫我孤單寂寞冷呢,”肖樂做了一個虛假擁抱的動作,看得肖恒一相用木板去錘他一下,肖樂像泥鰍一樣跑掉了。
而站在原地的肖恒一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笑什麼呢?”
與此同時,正在做早飯的肖母也正和路婉婉說著悄悄話,“怎麼樣,有效果嗎?”
這段時間,肖母可一直在教路婉婉“禦夫之道。”
路婉婉紅著臉點頭,“挺好的。”
“男人嘛,都是那個德性,”肖母見此掩嘴一笑,在肖樂進來時轉移了話題,“紅薯湯陪著燒土豆,彆說還真好吃。”
“是啊是啊,”路婉婉紅著臉點頭。
肖樂輕哼一聲,“彆把我當孩子,你們是不是在說悄悄話?爸呢?”
“你爸去茅廁那邊掃雪了。”
肖母撿著問題回答,肖樂也不在意,跑到茅廁那邊幫肖父乾活兒。
乾完活兒,吃了早飯,大家也閒著沒事兒,肖恒一和肖父在清掃出來的門口比劃,肖母和路婉婉說著悄悄話。
肖樂這邊看看,那邊瞧瞧,還去土豆地和西瓜地裡看了看,發現都還活著,問題不大。
於是又轉回去看紅薯地,還是有嫩芽冒出來,積雪也沒影響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