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隻能匆忙回護胸腹要害,雙臂卻被密密麻麻的劍光戳中,傳來一陣陣劇烈銳痛,等他低頭去看時,那些鱗甲縫隙裡便已經有道道殷紅血跡流淌出來了。
好在那金光隻持續了數息時間,便自行消散開來,一團白色光芒從中飄飛而出,從沈落眉心當中一穿而過,與他的神魂相融在了一起。
沈落收起六陳鞭後,體內龍象之力也收了起來,雙臂之上竟然露出了近百道傷痕,上麵鮮血淋漓,看著十分淒慘。
他試著提了一下雙手,兩臂深處頓時像是過電一般,傳來一陣陣刀刮骨頭般的尖銳疼痛,疼得他麵容一陣扭曲。
“好厲害的劍氣,功散之後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劍氣殘留,這次隻怕連經脈也損傷到了。”說話間,沈落四周光芒一閃,就已經回到了金殿中。
他看著椅子上高坐的金甲天將,忍不住抱怨道:“你手下這什麼三十六天罡兵,還真是沒一個好對付的,連殺手鐧都用上了。”
話音剛落,那天將手中寶塔光芒一亮,便有一枚丹藥飛掠而來。
沈落手臂剛想抬起,那種劇烈疼痛便再次席卷而來,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隻得張口一吸,將那丹藥直接吸入了口中。
他口含著丹藥,緩步走出大殿,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著雙臂坐在了台階上。
隻見其喉結滑動了一下,將那枚丹藥吞咽了下去。
丹藥入腹,立即化作一股熱流,從胸腹朝著四肢流淌而去,藥力所過之處皆如雨露滋潤,十分舒爽,可偏等其流至雙臂上時,卻好似江河淤堵,竟不能順延而過。
沈落心中微訝,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那天兵最後一擊的威力,其殘留在自己手臂經脈中的劍氣,竟然損傷到了經脈,令藥力無法通過。
他旋即忍著手臂上刺骨的疼痛,雙手在身前掐了個法訣,盤膝坐好,開始運轉起無名功法,試圖以法力引導藥力通向雙臂。
然而,當他的法力從兩側肩井穴灌入之後,行至極泉穴時,便被堵塞住了。
沈落眉頭蹙起,丹田內法力快速調動,大力朝著極泉穴突進而去,試圖以法力強行衝破劍氣阻隔。
結果才剛一嘗試,一股百倍於前的劇痛,頓時從肩頭傳來。
沈落隻覺得頭皮驟然一緊,額角便有冷汗淌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他心中大為不解,卻也不敢再繼續做嘗試,生怕一個不小心,將原本隻是被劍氣堵塞的經脈,給徹底衝斷開來。
“這下好了,丹藥之力無法進入,根本無法加速傷勢恢複,若隻靠著時間流逝,讓那股劍氣消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沈落不禁歎道。
他知道,這時候再去後悔與天兵交戰時過於大意已經遲了,得想個辦法將那劍氣從自己經脈中移除,並修複好自身經脈才行。
一念及此,沈落目光忽的一閃,猛然記起純陽劍訣中有一名為《大開剝術》的神通,相傳練成此術之後,修煉之人即便開膛破肚也可不死,斷骨截肢也能重生。
甚至修煉大成之後,哪怕是斬頭挖心的致命傷勢,也可在轉瞬隻見恢複如初,若是能夠修成次術,想來修複個小小經脈應該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