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釋師弟。”堂釋長老看到來人,神情微沉。
沈落朝來人望去,隻見那中年僧人氣息淵深,也是一名出竅期修士,隻是其身形高瘦,麵色焦黃,一副癆病鬼的樣子,可其滿臉笑容,人看起來甚為和善。
“堂釋師兄,法會的布置還沒有完成,江流大師已經催促了,若再耽擱下去,恐怕會誤了時辰。”中年僧人走到堂釋長老身旁,壓低聲音道。
“那好吧,這兩人就交給師弟處置,出了問題可唯你是問。”堂釋長老聞言默然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那紫袍武僧急忙跟了上去,二人很快離開。
沈落看到此幕,心中不由一動,金山寺內似乎也有些勢力爭鬥的情況,愈加謹慎。
“者釋長老,我們二人在山下遇到一個車夫,因為馬車損壞,托我二人將這頂寶帳送來,請您接收。”他走上前,將手中寶帳遞了過去。
“多謝二位施主,我正在為這頂寶帳犯愁,幸好兩位施主及時送來。”者釋長老接了過來,打量了寶帳兩眼,微微點了頭。
“二位施主如無要事,不如到貧僧的房間共飲一杯熱茶如何?”他隨即對沈落二人含笑說道。
“求之不得。”沈落欣然答應道,陸化鳴沒有意見。
於是,者釋長老帶著二人朝寺內行去,很快來到一處禪院內。
這個小院和外麵金碧輝煌的寺廟截然不同,沒有多少奢華氣息,青磚灰瓦,非常的清淨簡單。
者釋長老喚來一名弟子,將寶帳交給對方,然後帶著沈落和陸化鳴進了屋內。
“二位道友修為高深,氣度不凡,想來並非無名之輩,不知可否告知姓名?來我金山寺有何貴乾?”親手泡了三杯熱茶,者釋長老這才問道。
“在下沈落,乃是一位散修,這位是大唐官府程國公座下弟子陸化鳴。我二人今日貿然拜訪金山寺,乃是想要求見江流大師,先前無禮冒犯,還請者釋長老勿怪。”沈落沒有再隱瞞,表明二人身份和來意。
“原來是沈道友和陸道友,二位求見江流大師,不知所為何事?”者釋長老多看了陸化鳴一眼,問道。
“陸兄,你乃大唐官府中人,此事由你來說更好些。”沈落一瞥陸化鳴,傳音說道。
陸化鳴點點頭,上前道:“者釋長老雖然長年居於江州,不過想必也知道前些時間的長安城鬼患之亂吧?”
“此事早已傳遍天下,貧僧自然是知道的。”者釋長老點頭說道。
“數月前煉身壇勾結鬼物大鬨長安,我大唐官府和諸位同道共同奮戰,雖然消弭了這次禍事,可城中百姓死難頗多,有許多冤魂留存不去。陛下為長安百姓計,決定近日在長安舉辦一場水陸大會,目前還缺一位大德高僧主持,久聞江流大師乃是金蟬子轉世,佛法高妙,我和沈道友來此是想請江流大師往長安一行,開壇講法,渡化冤魂。”陸化鳴誠懇的說道。
“陛下心懷百姓,蒼生幸甚,隻是江流大師他……”者釋長老雙手合十讚頌了一聲,隨即又麵露遲疑之色。
沈落看到者釋長老這般神情,眉頭不禁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