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武僧呈扇形圍住沈落二人,大有一言不合,立馬動手的架勢。
沈落和陸化鳴眉頭緊皺,這幾個武僧修為都隻是辟穀期,他們抬抬手就能震飛,可一旦動手,就真的和金山寺決裂,想請江流大師就更難了。
“你們在做什麼,住手!”一聲怒喝傳來。
伴隨著著聲音,兩人從遠處走來,其中一人正是者釋長老,而另一人是個老年僧人,這人麵容烏黑,皮膚乾枯,兩手瘦如雞爪,看起來仿佛一個行將朽木的老頭,一陣風就能將其刮倒。
沈落打量了老僧一眼,眼睛微微一眯。
這乾枯老僧看似人如朽木,皮膚乾癟,可身體之內流淌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好像全身的精華都濃縮進了身體最深處。
以沈落如今的修為和眼力,竟然也絲毫看不清老僧的深淺。
“此人修煉的莫非是佛門枯禪?”他記得以前看過的一本典籍中記載了佛門的這種禪法,威力絕大,但修行條件苛刻,非大恒心大毅力之人不可修煉。
“主持!者釋長老!”慧明等人急忙向二人行了一禮。
沈落心道原來是金山寺主持,難怪有此高深莫測的修為。
“沈道友,陸道友,這位是我金山寺主持海釋禪師。”者釋長老給沈落二人介紹道。
“見過主持大師。”沈落和陸化鳴上前見禮。
“二位施主不必多禮,你們的來意,者釋師弟已經和我說過,隻是佛法講究隨緣,一切皆有因果,二位施主和金蟬轉世之人緣分未到,不可強求。”海釋禪師淡淡說道。
“大師此話何意?”陸化鳴聽得一怔,拱手道。
“不可說,不可說,說便是錯。”海釋禪師搖頭說道。
“沈兄,這老主持說的是什麼意思?”陸化鳴聽得雲裡霧裡,不禁轉頭看向沈落,傳音問道。
沈落看著海釋禪師,目光閃動了一下,沒有回答。
“者釋師弟,二位施主遠道而來,不可輕慢,你且帶他們去香積堂受用一頓齋飯,略進地主之誼。”海釋禪師對者釋長老交代了一聲,轉身離開。
“海釋禪師,現在緣分未到,那不知何時緣分才能來臨?”沈落突然揚聲問道。
隻是海釋禪師好像沒聽到,自顧自的走遠。
“二位施主,此事主持師兄也愛莫能助,二位請隨貧僧來吧。”者釋長老歎了口氣,朝廣場附近的偏廳行去。
陸化鳴現在無法可想,不過不用被趕出寺,他心中還是比較滿意,先借著用餐拖延一下,看看能否另想他法。
這麼想著,他邁步跟了上去。
而沈落看著海釋禪師背影,眉頭蹙起,這個海釋禪師似是話裡有話,可又不願多說,也不知道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就在此刻,走遠的海釋禪師突然以手撫胸,咳嗽了三聲,然後將手背在身後,慢慢朝遠處行去。
沈落神情一怔,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但立刻便隱去,也隨著者釋長老去了。